羽白这会觉得,在小小闷热的厨房里呆的够久了,吃饱喝足后跟爷爷说了一声,又继续跑出去玩去了。
这时候有一位姑姑正在外面除鸡毛,看到羽白跑出来后。
“小羽好久不见了哦,都长这么大了啊,你要去哪玩去?再过一会就吃饭了……”
羽白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那位姑姑,他认得这个姑姑,她是在绥城医院附近开照相馆的,之前妈妈还带羽白他去姑姑那边拍过校徽照。
“姑姑好,我不去太远的……我想去找二堂哥玩,你有没有看到他在哪?”
姑姑放下手中活,若有所思的想些什么。
“你说的是羽灿他吗?刚才见他牵牛回来过一下,然后又拿着什么东西又跑出去了,你去那边看看也许就能碰到他。”
然后姑姑指了指门外不远处的一片果林中。
羽白跟姑姑道谢之后,顺着姑姑指的方向小跑出去了。地上的泥泞烂路不一会就,再次限制住了羽白的移速,羽白现在鞋底又粘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来。
正当他要清理鞋底的时候。下一秒,一颗貌似带点火红色的石子,擦着羽白身体一侧飞过,击中了在他身后的一只奇异脱毛老鼠。
老鼠发出一声惨叫“吱吱”声,然后在地上疯狂抽搐着,不一会儿就再起不能。
但是它身上着着一些小火苗,这会只听见一个男孩快速跑了过来大叫道。
“快!灭火啊!快!”
羽白听后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名个头比他稍微高一点的男孩,快速从自已的身边飞过,随后对着那只脱毛怪异老鼠猛的踩踏,那怪异老鼠身上的火不一会就灭掉了。
虽说不是夏天,这会地上依旧有不少枯叶枯枝,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酿成火灾。
然而那个跑来灭火的男孩,正是羽白的二堂哥羽灿。
二堂哥他灭火的步伐很快,人也很灵活迅捷,不一会就忙完他的脚上功夫,回头一望,这才跟羽白对视上。
“哟!这不是小羽白堂弟嘛!哈哈哈,差点没认出来,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上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到的?怎么不来找我,我跟你说刚才可危险了……”
话痨二堂哥语速很快的,说了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羽白越听越楞,随后也开了口回道。
“我现在就是出来找你玩的,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家里没看到你……”
羽灿二堂哥恍然大悟,右手单锤击左掌:“哦~呵呵呵,是哦,我刚才出去放牛去了,哎嘿嘿,不好意思啦,误会你了,刚才真是危险的很,你都没有发现这只老鼠,我感觉它快要扑上来咬你一口了,好在我出手很快把它给击杀掉了。”
羽白看了看,羽灿挪开的脚下,那只被踩得变形得怪异老鼠。手指了指说道。
“就是这只?还要再咬我?不过看着确实挺恶心的……我刚才确实没注意到,这边的路好泥泞啊,走一会就鞋子上就沾满了泥,可重了呢!你鞋子上好像也有,但是我看你跑的这么快。”
然后又指着羽灿的黄色凉鞋,羽灿听闻后,也很麻溜地用鞋子底蹭了蹭一旁的青石。
“嘻嘻,主要是习惯了,对了羽白堂弟你要不要玩弹弓?这是我自已做的哦~虽说是爷爷教给我如何制作地,不过这个弹弓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已纯手工打造的!”
然后递出手中的弹弓给羽白瞧瞧,羽白也顺势接过了弹弓,这玩意他第一次见到实物,也不晓得该怎么玩。
以前似乎在某个电视节目中看过,但是没有拥有过实物,所以很好奇的左右翻看,这拉拉那扯扯。
在一边的二堂哥羽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猴急的他又从羽白手中拿回了这个弹弓,随后给羽白他演示道。
“看好了,这玩意要这么玩,嗯……等会。”
随后羽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果树说:“就那棵树,你说一个目标,比如树枝叶子之类的,然后看我给你打下来~”
羽白做了一个猴哥望远的手势:“嗯……让我看看……就那个枯枝吧!我不信你真的可以打下来。”
那颗果树上叉着一条枯枝败叶,上面还有一些白白点点的虫卵。
只见羽灿动作迅猛,二话不说左手持丙右手顺势拉直了弹弓绳,紧闭着右眼左眼凌厉的盯着那根枯枝,这一瞬间,羽灿身上的气质仿佛变了一个人那般。
很难跟刚才话痨嘻哈成性的不正经二堂哥给联系起来,下一秒松开了右手,石弹击飞出去,似乎裹挟着一股炽热火能,尾巴带焰直击那枯枝根部。
“啪”的一声,随着稀稀拉拉的坠落声响,枯枝就这么的被羽灿给射掉了。羽灿随后轻呼一口气,看着羽白挑眉道。
“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嘿嘿,这个距离洒洒水睡得啦,百发百中的那种~”
羽白看的眼都瞪直了,继续用猴哥手顶着眉宇间,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羽灿回道。
“哇!那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做到的!我也要来试一下!给我,给我!快给我!”
羽白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这一下胜负欲上来了,羽白跟二堂哥羽灿从小就有某种隐隐的说不上来的竞争感,看到二堂哥这么厉害,羽白他决定也要试一下。
心里想着不就打个枯枝嘛,我上我也行,然后夺过了羽灿手中的弹弓,回忆刚才羽灿是怎么使用的,这会羽白又有点蒙了。
他自已感觉不管是左手拉或者右手拉,都用的不顺手,而且有点像走路顺拐的那种不自然感,到底是闭左眼还是右眼呢……只见羽白左右眼睛来回切换。
最后还是羽灿指点了一下,左手持柄右手拉弹,然后打出了第一发。那颗石头只飞出了不到三米远距离,距离远在他们十米开外的果树还差老远。
羽白不服气,接过羽灿递过来的石子后,开始拉起第二发。随后一个没抓稳,或者拉的角度不对,一松手后,“扑”的一声闷响,再加一声尖叫声“啊!”
只见羽白痛苦的捂住自已的手挣扎着,拉的角度不对,这会打中了自已的拇指根上,老疼了,一会就变成青紫色还带点破皮血来……
羽灿则是急忙的走过去看看羽白,连问到:“没事吧?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羽白这会强忍泪水,开始还没想哭,被人这么关心一问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还想装着没事的样子,但是嘴里蹦不出一个字眼,抽泣着委屈着。
随后羽灿给羽白吹了吹拇指根,然后对羽白说:“没事的,就有一点点破皮,给你吹一下就好了,一会你放嘴里含住,口水可以止血。”
然后两人一起对着羽白的拇指根吹着气,确实感受到一阵凉意后,羽白就没觉得那么疼了,现在含住了左手拇指根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一两岁的时候。
摘下了甜奶嘴,含住了苦伤指。
看着天色不早,羽白疼的也没心思在玩那个弹弓了,之后听到姑姑那嘹亮的嗓音,喊到他们两人回去吃饭。羽灿便拉着羽白另一边小手,一路上不断的安慰羽白。
想着要是羽白这样哭闹回去,会不会被爷爷说是他欺负的羽白,那就完了,指定要被一顿收拾。
家中一般也是宠爱小辈多一些。不只是看男女,男女地位在爷爷家里是平等的,但是按一般事理来论事,更多还是会偏向于年龄更小的那一方。
当然也不是无脑偏袒,如果实在是小的太过于无理取闹惹出的问题,也一样会被家里长辈指责,这时候就无关大小问题了。
但是一般情况下,常规正常问题,大多时候都会偏向年纪小的那一方,就比如羽灿带羽白玩弹弓,虽说不是羽灿害得羽白这样的,但是问责的话肯定要说就是因为他让羽白玩弹弓,然后羽白玩受伤了,那就是羽灿的错。
因为给他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不给羽白玩,那羽白就不会被自已给伤到,这么一个逻辑论事。
羽灿也很聪明,倒不是说,他是害怕被家里人指责才安慰的羽白,实际上羽灿是真的关心羽白,他自已也觉得自已有错,没能真正教好羽白如何使用弹弓,在他错误拉弓的时候,没能阻止羽白继续拉弓,所以也有一些自责。
不过这段路回去的时候走的并不快,没了快乐步,没了那个心情,所以两人走的很难,渐渐的风干了泪水,羽白含着手指也感觉没那么疼了,在进门之前羽白特意擦了擦眼泪。
想着不能把自已的丑态给亲戚们看到,那得多丢人,像心机小鬼那一套他不玩,不会故意装哭觉得自已很委屈,然后莫名其妙的报复说是旁边的羽灿二堂哥干的,当然生活中有些小孩子会这么做。
有的是因为天性,更多的是一些家教可能不太好的家庭,溺爱导致的,一旦出了啥问题都把问题归咎于那些其他事物上,或者别人身上,久而久之在小孩心里种下了一颗不好的种子。
觉得自已遇事,那就赖别人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