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小妹站在窗边,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让祠堂方向传来的怪声更加清晰。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野兽在低吼,断断续续,听得人心惊肉跳。
她心中疑惑更甚,这邬家祠堂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平日里香火鼎盛,庄严肃穆,怎么会传出这种声音?
“大小姐,你怎么还站在窗边,小心着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邬小妹回头,看见刘婆子端着烛台走了进来,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她满是皱纹的脸。
“刘婆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邬小妹问道,目光依旧望向窗外。
刘婆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道:“大小姐,你也听到了?老身还以为是错觉呢,那声音是从祠堂那边传来的,怪渗人的。”
“祠堂?”邬小妹心中一动,“走,我们去看看。”
刘婆子连忙拉住她,脸色有些发白:“大小姐,这深更半夜的,去祠堂做什么?万一冲撞了祖宗,可就不好了。”
邬小妹淡淡一笑:“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说罢,径直往外走去。
刘婆子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祠堂外,那奇怪的声音更加清晰了,甚至还夹杂着一些金属碰撞的声响。
邬小妹推开祠堂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内的灯火明明灭灭,将牌位上的名字照得忽明忽暗,显得诡异无比。
“啊!牌位,牌位在动!”刘婆子惊呼一声,指着祠堂正中央的牌位。
只见那牌位不知何时竟然自已晃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邬小妹眉头紧锁,快步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牌位。
刘婆子一把拉住她,脸色苍白如纸:“大小姐,别过去!一定是邪祟作怪,你最近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邬小妹心中冷笑,这刘婆子向来迷信,看来今天这事是赖到她身上了。
“刘婆子,你别胡说。”邬小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祠堂出了事,我们更应该查明原因,怎么能任由邪祟作乱,惊扰了祖宗?”
刘婆子还想说什么,邬小妹却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牌位前,仔细查看起来。
刘婆子见劝不住她,心中又急又怕,只得跺了跺脚,转身跑去找大长老了。
“不好了,不好了!祠堂闹邪祟了!大小姐,大小姐她……”
刘婆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大长老的院子,连声呼喊惊动了院里的仆人。大长老闻声从屋内走出,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祠堂那边发生了何事?”
刘婆子喘着粗气,指着祠堂的方向,哆哆嗦嗦地说:“大长老,不好了,祠堂,祠堂闹邪祟了!大小姐,大小姐她……”
大长老一听“祠堂”二字,脸色顿时一变。邬家祠堂是家族重地,历来是香火鼎盛,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如今刘婆子却说祠堂闹邪祟,还牵扯到大小姐,这让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大长老沉声问道。
刘婆子这才断断续续地将祠堂的怪事和邬小妹的举动说了一遍,末了还添油加醋地说道:“大长老,您也知道,大小姐自从落水之后,性情大变,以前她可是最敬畏祖宗的,如今却……”
大长老越听脸色越阴沉,他本就对邬小妹最近的变化心存疑虑,如今祠堂出了事,他几乎立刻就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胡闹!简直是胡闹!”大长老怒斥一声,“来人,将大小姐带到祠堂来!”
很快,邬小妹就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带到了祠堂。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大长老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你可知错?”大长老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邬小妹心中冷笑,她知道自已是被冤枉的,祠堂的异常绝对不是她造成的,但她现在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否则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大长老,我……”邬小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大长老挥手打断。
“祠堂乃是我邬家列祖列宗安息之地,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大长老厉声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大长老拂袖而去,留下邬小妹独自站在空旷阴冷的祠堂里。
邬小妹看着大长老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她知道,今晚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祠堂的异常一定另有原因,而她,必须要查清楚真相,洗清自已的嫌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仔细观察祠堂内的情况。祠堂很大,供奉着邬家历代祖先的牌位,香案上摆满了祭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邬小妹走到祠堂正中央,目光落在那些微微晃动的牌位上,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然而,还没等她走近,刘婆子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拦住她。
“我的大小姐,您就别乱动了!”刘婆子脸色煞白,压低声音说道,“这里可是祠堂,您这样会亵渎祖先的!”“亵渎祖先?刘婆子,你亲眼看到我做了什么,就敢给我安上这样的罪名?”邬小妹冷冷地看着刘婆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刘婆子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想到大长老的指示,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大小姐,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大长老说了,您近来行为怪异,必定是冲撞了祖宗,让您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您。”
“冲撞祖宗?呵,真是可笑!”邬小妹心中冷笑,她才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说辞。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祠堂内光线昏暗,牌位林立,气氛显得格外阴森。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香案前,拿起香炉里的香灰,状似无意地洒落在地上。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啊!”刘婆子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语气中满是焦急,“这香灰可是神圣之物,您这样乱撒,会惹怒祖宗的!”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邬小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难道你是心虚了,害怕我发现什么?”
“您,您胡说什么呢!”刘婆子被她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否认,“老奴对邬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邬小妹不再理会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香案上的祭品,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祠堂很大,除了正中央供奉着祖先牌位的正殿外,两侧还有几间偏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一间偏房门口,伸手想要推门进去,却被刘婆子一把拉住。
“大小姐,您不能进去!”刘婆子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恐,“那是祠堂的禁地,除了家主和长老,谁都不能进去!”
“禁地?有什么不能进的?”邬小妹挑了挑眉,心中更加好奇了。
“老奴也不知道,反正祖宗的规矩就是如此,谁也不能违背!”刘婆子死死地守住房门,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去。
邬小妹知道,硬闯只会打草惊蛇,她必须想个办法支开刘婆子才行。
趁着刘婆子不注意,她再次调用了系统的探测能力,将整个祠堂都笼罩在内。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祠堂地下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灵气波动传来的方向走去,刘婆子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嘴里不停地唠叨着祖宗的规矩,让她不要乱走动。
邬小妹表面上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却暗暗记下了灵气波动最强烈的位置。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蹲下身,指着角落里的一块青砖,惊呼道:“这是什么?”
刘婆子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查看,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冲撞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邬小妹迅速出手,点住了刘婆子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随后,她不再犹豫,一把掀开了那块青砖,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黑洞洞的洞口仿佛一只窥视的眼睛,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内原本就昏暗的光线似乎又暗了几分。邬小妹心中一凛,这股气息,与她之前在祠堂感受到的灵气波动如出一辙,只是更加浓郁,甚至带着几分压迫感。
“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刘婆子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邬小妹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这下面可是……”
“住嘴!”邬小妹厉声喝止,她知道刘婆子迷信,知道的禁忌肯定不少,但她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正准备仔细查看一番,祠堂门口却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轻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响起:
“孽障!你在做什么?!”
邬小妹心中一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她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来人,果然是邬家大长老,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严肃的家族弟子。
大长老看到邬小妹的动作,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到邬小妹面前,厉声质问道:“你在祠堂里鬼鬼祟祟,还对刘婆子动手,究竟意欲何为?!”
“大长老,我……”邬小妹刚想解释,却被大长老粗暴地打断。
“你还敢狡辩!祠堂乃是我邬家重地,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大长老怒火中烧,根本不给邬小妹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抓人。
几名家族弟子早就对邬小妹最近的行为颇有微词,听到大长老的命令,立刻一拥而上,将邬小妹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邬小妹冷喝一声,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柔弱无害的少女仿佛瞬间变成了锋芒毕露的利剑,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竟让那些家族弟子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大长老见状,心中更加确信邬小妹有问题,他冷哼一声,厉声道:“孽障,你果然是邪魔附体!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
“大长老,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