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房间内。
羽书回来回禀,“主子,薛神医已经在为那个妇人治伤了。”
“先盯着她们。”谢砚辞对那两人心生怀疑,“给玄影传消息,将她们的来历查清楚。”
“属下这就去安排。”羽书颔首领命。
“主子,我们何时回京?”明月有些担忧,主子留在外面太危险,这几日已经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杀手。
“肯定是等主子伤稳定下来再回去。”一侧的清风接话,他总觉得自已这个妹妹,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好,总说些不过脑子的话。
主子断了双腿,这样回去,路上再出什么事,万一真成了瘸子,回去侯爷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该死的摄政王,黑心肝的玩意,整天就知道算计别人,看他能得益到几时!”明月心里恨得要死,要不是摄政王算计主子,主子也不会遭这么大罪。
谢砚辞面色微变,冷声呵斥,“明月,这话不要再说,万一被人听了去,谁都保不住你。”
“是,属下以后注意。”
“这次也怨不得别人,是我大意了,没有做足准备。”明知摄政王给他五百人让他来剿匪肯定有诈,但还是自负觉得自已可以应对。
结果呢,那五百人临近关头那五百人反水把他出卖了!
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之后又是不停的遭遇追杀,这一趟出京,什么事都没办成,还差点将自已折了进去。
——
此时,天岐山。
当初逃荒到这座山上的村民,被天岐山上的土匪发现后,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因为这座山上的秘密,不能被泄露出去半分。
山寨,议事厅。
孟兴听到掌管库房的属下来报,双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一定是他耳朵听岔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水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上首的男人,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寨主,暗室里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干净的连一根毛都没剩下。”
孟兴身子一软,直接跌倒在椅子上,脑袋阵阵发昏。
好半晌,他指着水三说道:“快,带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他的小命不保,主子绝对会把他大卸八块的!
水三扶着孟兴来到暗室前,打开机关,站在外面就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真是连根毛都没剩下。
那干净的程度连老鼠都不愿光顾。
完了!
孟兴两眼一黑,直挺挺摔在地上。
水三一惊,害怕的心颤抖着手,蹲下身扶他却没扶起来,赶紧叫来两个人将他抬回去。
等孟兴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胡子拉碴的脸上毫无生气,他已经预想到了自已的下场。
“寨主,你別这副死样,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将那些东西找回来。”水三端着一碗粥,站在孟兴床边劝解他。
说是这样说,但他心里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整个暗室,他前前后后找了不下十遍,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寻到。
整个暗室里的东西,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简直匪夷所思!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转头生无可恋的看向水三,“这话你自已信吗?”
但是等死也不是不可能等死的,“扶我起来,我要给主子修书一封。”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暗室内所有东西转移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地牢。
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空气都透着潮湿的腐臭,蟑螂鼠蚁爬得满地都是。
孟兴以前从不曾踏足过这种地方,但为了小命着想,今日不得不亲自来审问。
高台的几个十字木架上,每个架子上都有人被铁链捆着,满身鞭痕,血迹淋淋。
如果宋若昭在这的话,就会发现,这几个人她都认识,正是之前打老虎时,那个壮汉和几个来帮忙的人。
“嘴巴是真硬啊!”孟兴满脸狠厉,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再次质问,“说不说?”
壮汉朝他吐了一口血沫子,扯动嘴角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孟兴抹掉脸上的血沫子,阴沉着脸,再次甩出一鞭子,“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是给你脸了,等会儿就把你骨头一块块敲碎,拖到山里喂狼!”
“老子倒要看看,你是嘴巴硬,还是骨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