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闹剧以言颜的吼声收场结尾。
不过,老爷子发了话,这段时间,迟睿林必须带着言颜住在老宅,培养感情,也防止迟睿林再在外面瞎胡闹。
晚餐餐桌上,招呼的佣人不少,但主人却也只有迟家三父子加言颜,一共四人。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家庭来说,确实算人丁稀少。
老爷子看了看自已儿子迟知恒身旁的空位,心中暗叹气。
他老伴去世早,儿子又守不住儿媳妇,以至于现在家中女主人就只有颜丫头,若孙子还守不住这孙媳妇,他们迟家就真是和尚庙了。
他知道外面想攀附迟家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那些个,能算什么正经的。
晚餐后,便各忙各的去了。迟知恒离开了老宅,老爷子回了自已的院子,迟睿林和言颜也回了他们在老宅的院落。
老宅内有很多处院落,各院落虽有连接,但又都有各自的空间。所以,虽然迟睿林和言颜需要住在老宅,但老爷子也不会随时看着他们。
回了自已的院落后,言颜直奔书房处理工作,而迟睿林打打电话,健健身,进行自已的娱乐活动。总之,俩人互不干涉。
此时,迟氏集团周边某一豪华公寓内,迟知恒皱着眉头,坐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他那儿子着实让他头痛又没有办法。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正在为他捏着肩。
她衣着清凉,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性感妩媚。
“恒哥,您这又是被迟少气到了吧?”女人娇滴滴开口。
“你想说什么?”迟知恒眼睛没睁开,反问了一句。
“这迟少也确实是让人不省心的。三天两头就惹出事端来,恒哥您都这么忙了,迟少一点儿也不知体谅您……”,女人娇嗔嘟囔道。
迟知恒睁开眼,转过头,目光凌厉,“你是在批评我儿子?”
女人微愣,但又迅速调整好心态黏靠上去,葱白细软的手攀着他,笑盈盈道,“恒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
迟知恒看破不说破,他拉开她的手,重新转回头。
“不是那个意思就好。儿子是血脉,女人如衣服,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批评。你最好认清自已的地位,可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他冷声警告。
女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是她冒失了,在她们这个圈里,谁人不知道,迟氏集团董事长迟知恒非常宝贝他那混世主儿子。
迟知恒虽然玩女人,可玩得清醒,玩得明明白白。一开始便把“玩”的姿态摆得很明显,那就是——玩玩而已,谁也别想着上位。
可女人依旧是有些不死心的,她也陪了迟知恒好几年了,虽然迟知恒在吃穿用度上也没亏待她。可对于豪门圈,对于迟家来说,那点花销算什么,连零用钱都算不上。
迟知恒这几年对她还算得上疼爱的,说不定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跟其他那些被他玩的女人不一样呢。
思及此,她又娇媚地靠上去,软软地略带委屈般坐上迟知恒大腿,想要再为自已争取机会。
“恒哥,你若喜欢孩子,我也可以生的。你想要几个都行。”
谁知,话刚出口,迟知恒脸色倏地更暗了几分。
他将女人甩开,毫不客气厉声道,“凤凰生的和鸡生的能一样?”
很明显,他已经很不悦。
被重重甩在沙发上的女人悻悻闭嘴,眼眸湿润。
所以,在他眼里,他的太太是高贵的凤凰,而她们这些女人,只不过是——鸡?
她没想到平日对她还算温柔的迟知恒竟然会这么直白。
是她掂量错了。
虽然迟知恒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总是斯文有风度的样子,可他在高位这么久,商场上的行事手段向来不软,又岂会被她一个小女人主导摆弄。
见女人摔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含泪的模样,迟知恒顿时有些恍神。
那双眼睛,本就像极了她。此时,更像。
他叹口气,坐过去,捧起她的脸,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眷恋地在她眼睛上亲了亲,随即轻柔地打横抱起女人,往卧室走去。
很快临近半夜,此时,老宅内,言颜依旧还在书房。
一声敲门后,得到应允,宅子里的一位老佣人走了进来,她是照顾迟睿林长大的老管家,林婶。
“少夫人,时间不早了,您要不要先去休息?”林婶走至言颜身旁,关切地问。
老爷子可是想着迟少和少夫人多培养感情的,可少夫人这将近半夜了还在书房,可怎么培养感情。
而且,她知道少夫人向来也是早起的,睡得晚起得早,少夫人休息时间也不够啊,那得多累。
“好的,林婶,我马上就去睡了。”言颜整了整书桌上的文件,将电脑关机合上。
主卧室,言颜进来时,迟睿林穿着睡衣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见言颜进来,他一把端正坐起来。
“迟少夫人,你这忽然闯进来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万一我光身裸体的,你眼馋。”迟睿林痞气揶揄。
言颜扫了他一眼,平静地反问,“我们是夫妻关系,难不成我进自已卧室,还需要先敲门?”
林婶还在二楼呢,这样的话,林婶她们不质疑她和迟睿林的关系就怪了。
迟睿林听了她的回答后,勾唇笑笑,表示赞同。“嗯,也对,我们是夫妻关系。”他好像话中有话般,强调这层关系。
言颜没再应声,直接去衣帽间找睡衣。她知道,老宅的佣人定然是有准备的。
打开衣帽间,确实有备新的洗净的睡衣。
不过,确实也是有备而来,——都是清凉勾人款的。
言颜扶额,有些无奈和头痛。最后,她选了一旁的T恤和短裤,运动休闲服充当睡衣。
快速洗完出来,迟睿林依旧坐在沙发上。
“我睡床,你睡沙发。”言颜淡淡说了句,随后掀开被子爬上床。
迟睿林起身,也慢悠悠走至床边。
“迟少夫人,刚刚你还说了,我们是夫妻关系。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是不是太生疏了点?”
他邪笑着盯着言颜说了几句,随即一屁股坐上床,大长腿一伸,头枕着双手,斜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