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黎氏投资公司，助理又一次敲开总裁室的门。
“黎总，展云集团又又又送邀约函来了。”
这几天，每天送一次。
“回了。”黎夜还是那两个字，甚至连头都没抬。
下午，助理走进来，再次汇报，
“黎总，展云集团言董事长亲自来访，想约见您，说请您给她十分钟就好。这是她递的合作意向书。”
“没预约的，不见。”黎夜径直回答。
“黎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助理开口。
现在黎总就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而已，并没有什么事情。下午也没有任何预约。
说是预约，但其实黎总向来很少接受预约。他根本就很少见别人。
“言董事长除了是展云集团的董事长外，还是迟氏集团的少夫人。”助理又一次提醒。
言家迟家，这两家都是有地位的，尤其是迟家，算得上京市数一数二，实力并不比黎家弱。黎总一回来便得罪这两家的话，可能不利于以后发展。
黎夜终于抬首看了助理一眼，不以为然反问，“所以呢？”
迟氏集团少夫人那又怎样，有何不同？他就必须要见？
助理悻悻然，黎总的傲娇，他一个助理改变不了。
他收回递合作书的手，应声，“明白了。”
随即他转身，准备离去。
“回来，合作书放下。”黎夜在后面把人叫住。
助理又再转身，恭敬将合作书摆放在黎夜办公桌上。
周末，保龄球馆，黎夜换好衣服鞋子准备往场内走，转角便迎面遇上同样刚换好衣服鞋子的言颜。
“言董事长，真巧啊。”黎夜主动开口，其语气带着几分散漫，意味深长。
言颜微愣，她与黎夜从来没见过面，为什么他会认得她？
“怎么，要装作不知道我是谁？”黎夜盯着言颜的表情，发问。
估计她已经将他调查个底朝天了，他不信她没看过他的照片。
“黎总您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言颜伸出手，准备握手打招呼。
黎夜没有将手伸过去，“休闲场所，就不用这么正式了。”他悠悠然甩出一句，然后往前走。
“黎总，既然遇上了，要不要一起玩几局？”言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夜停住脚步，几秒后，他回头，略带浅笑，“好，言董事长对自已的球技如此自信，我拭目以待。”
一个上午，不知道PK多少局，但最终以言颜多赢一局获胜。
二人除了与保龄球相关的事，也没聊任何其他话题，纯粹就像是球友切磋球技。
从保龄球馆出来，言颜已换上她一贯的职业风着装。
“言董事长馆内馆外的差异，差点都能让人认不出来了。”
馆口处，黎夜向言颜走过来。
此时他也已脱下馆内的运动装，身着黑色薄风衣外套，整体穿搭偏商务风，但又没有言颜的职业装正式。
言颜没想到黎夜竟然没有先离开。
还没等言颜说什么，已走到她面前的黎夜又继续道，“戏演完了，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言董事长打算就这么回去？”
言颜听罢，便也开门见山，“黎总，请给我十分钟。”
黎夜抬手看了眼腕表，“给你半小时。渴了，请我喝杯水。”
言颜眉眼舒展，边上正好有间咖啡厅。
咖啡厅卡座，咖啡端上来后，黎夜又一次率先开口，“迟少在外为佳人一掷千金，迟少夫人却在这为了一亿的项目绞尽脑汁，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言颜没想到黎夜也会关注这类娱乐八卦，更没想到他会提及她的私事。
不过，她也没什么可避讳闪躲，
“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我若都去计较，怕是跟自已过不去。”言颜带着浅浅的微笑回道。
黎夜慢悠悠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微扬，“还是少夫人豁达通透。”
“黎总，私人之事就不用来耽误黎总的时间了。既然黎总提到一个亿，想必已看过合作书，不知黎总对合作之事意向如何？”言颜直言直语。
黎夜像是迅速进入到另一种状态中，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始说出一连串，
“R系护肤品配方中的中草药成分，转向林家采买他们的库存，对于我们来说，东家买也好西家买也罢，没太大影响”。
“现金支付，也不是问题。”
“只是，言董事长给我个理由，黎氏为何要这样做？”
“合作书中说展云集团会因此向黎氏采购R系护肤品，以小样包装作为你们Z品牌的长期附赠品。请问言董事长，附赠品，对我们的品牌效应有什么好处？”
言颜认真听他说完后，作答，
“黎总，附赠品，并不会拉低品牌效益。即使顶奢护肤品牌也会出小样，让受众以低价格领取甚至免费领取。”
“Z品牌是我们挑选的与贵司R系护肤品最为匹配的产品，其品牌等级略高，配套附赠推荐，会将R系品牌上拉。”
“同时，两类产品受众群体相同，作为附赠品推出去，相当于Z品牌共享资源给R系，为R系护肤品在优质潜在客户群里作广告宣传。”
“那么，听起来，这项合作的受益者似乎是林氏与黎氏，对展云集团有什么好处？”黎夜接着问。
她绞尽脑汁奋力要促成的合作，难不成仅仅只是为给别人谋利益？
且，展云集团还要支付附赠品采购的费用。
“Z品牌一直有做附赠品活动，R系护肤品口碑很好，品质佳，我们将附赠品更换为R系护肤品，也是对Z品牌客户的美好馈赠。”言颜回答。
“言董事长，这怕不是真正原因吧？”黎夜话中有话。
她能调查他，他自然也可以调查她。
林家大小姐林若溪与言颜关系匪浅，而最近林家现金流出现问题，急需现金。
“在商言商，感情用事，可不是商界中人该有的作风。”黎夜淡淡道。
“黎总，我们在谈合作，没有谈感情，不是吗？就单纯合作书来看，您觉得如何？”言颜不卑不亢反问。
“总体来说不错。不过，我还有个附加条件。”黎夜靠上沙发坐椅背，神态中带上几分慵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