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守暗道啊,我哥让你们两个带兵守在这?他疯了吧他。”
石不苟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两个怎么了,我和慕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派我二人守暗道,你哥慧眼识英才。”
莫童撇了撇嘴,毫不掩饰对他二人的嫌弃,“这是薛时屿,就是那个薛时屿。”
慕淮往莫童那边斜了斜身子,“那个薛时屿?”
莫童点头,“就那个!”
薛时屿略有尴尬,轻咳一声,“无妄山薛时屿见过平南王!”
慕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跟他,就两个人来的?”
“怎么,看不起我们?”
“你们两个怕不是给那伙山匪送人质的吧!”
莫童握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他,目光在慕淮和石不苟身上来回看,“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本姑娘一人揍的。”
石不苟:“本公子是君子,君子是从不与你这般小女子计较的。”
慕淮:“就是!”
莫童切了一声,正经道:“你们来了,那边准备什么时候打?”
石不苟:“不是今个就是明个。”他挥了挥手,“都躲起来,藏好了。”
望岳山的山匪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整个寨子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以为姜以沫被山匪抓了去,那伙山匪也确实有这个想法,也实施了,在路上设了陷阱,可姜以沫早就和她的侍女跳下了马车。
路上正好有一辆马车路过,马车里的小姐发现了昏倒在路上的二人,便令手下的人将她们抬上马车,在京城找了家客栈又找了郎中给她们治伤。
姜以沫醒过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她伤了脚不便走动,侍女跳下去的时候护住了她,伤的比她重的多。
“这位小姐,可否留下姓名,救命之恩,来日必定报答。”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在心上,姑娘是哪里人,我也好派人给姑娘的家人传信。”
“姜家的。”
那人目光一滞,“可是姜大人家的千金,姜以沫。”
姜以沫点头,“你认识我爹?”
“如今京城人人传说你被望岳山的山匪劫去了,朝廷派了莫统领带领巡防营去剿匪去了。”
“啊?剿匪?”姜以沫一时着急就从床上站起来,右脚一用力就疼得厉害,又被迫坐下。
姜以沫揉了揉脚,“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那人见她坚持想知道,她便如实相告:“小女林昭清,是来京城探亲的,路遇姑娘,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我这就派人去姜家送信,接姑娘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麻烦姑娘让小二套个马车,我直接回去就行了。”
姜以沫乘着马车先行回府,姜大人看见她突然出现在面前差点哭出来,见她右脚又伤了,更是心疼。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莫言数那边没给我信啊,那伙山匪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这右脚是他们打的?”
姜以沫将马车受惊以及她跳车被救的事告诉了姜大人,姜大人即刻派人去望岳山传信,那伙山匪手里没人质,他们也就能放开手脚了。
莫言数收到姜大人的信,心里那根弦彻底松了下来,这一刻,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眼神也恢复了往常的凌厉。
刘捕快看在眼里,为他高兴,可自已心里却堵得慌,他强迫自已将注意力放在剿匪一事上,不去想别的。
他是刘知年,京兆府的捕快,从前是,今后依然是。
今夜子时莫言数便会率领巡防营上山,周围他也布置了兵力,又调了些兵力将匪山团团围住,便是一只兔子都别想跑掉。
子水奉命盯着偷送粮草的暗道,他们猜想是一月一次,距离下一次送粮时间还有好几日,可今日却突然有了动作。
大约三百来人从暗道出来,不过这次不是粮草,而是十几个大箱子,这些人都拿着刀剑,身上背着包袱,还有数十马匹。
子水压了压手,让自已的手下藏好了,他们只有几个人,现在交起手非但不能全灭,反而会打草惊蛇。
“大当家的,咱们就这么把寨子弃了?”
“不弃寨子就得丢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别忘了我们身后的人可大有来头,留着这条命,早晚出人头地,小小的望岳山与天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我们毕竟是山匪出身,东黎律法,山匪被抓住了,必定会被砍头。”
领头的冷哼一声,“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山匪又何如,山匪也能当将军。”
带他们走远了,子水让属下回去传信,匪寨已经空了,又让其余人去另一条暗道的出口看看,他自已则跟在这伙人的身后,眼看着他们进入毒瘴外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