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舟被人带到客栈客房里换掉衣服,把自已泡进热水里搓洗到白皙的皮肤满是殷红才作罢,强弩了几日的身体在半夜就发起了热,楚祁舟踉踉跄跄开门到大堂对值守的小二求救,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小二知道这人是陵主救下的,不敢怠慢,急忙招呼人把人抬回客房,正要出门寻大夫,苏瑶迦听到动静出来询问
“怎么了?”
“主子,是您救的那位公子发了高热,小的要前去找大夫”小二毕恭毕敬
“不用大夫了,我去看看”苏瑶迦快步走进楚祁舟的房间
楚祁舟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红的发烫,稍显凌乱的发丝搭在额头,唇线分明的薄唇紧闭,只穿着素白的棉布里衣,苏瑶迦只是站在床前就感觉到了热意
苏瑶迦手指搭在楚祁舟的手腕上,脉搏沉涩细弱,忧思多虑心神不宁,这是吓着了?
也对,看着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古人即使再早智也还算是小孩子,被人掳走关了这么多天,担惊受怕是正常的,不过这人肾挺好···
“去取水酒过来,低度数就可以,再打壶开水,拿两块干净的巾子,我随你去取吧,开个药方,去抓药给他熬了”苏瑶迦站起身跟着小二下楼
在账台处洋洋洒洒写下药方递给小二
“这城里可有夜里开门的药铺?”
“往南第五家便是药铺,也是陵里的人,夜里有药童值守”小二一边准备水酒一边拿了干净的巾子,笑呵呵的回答
“这里就你一人值守吗?”苏瑶迦四处看看没看到第三个人影
“李有去后边烧水了,他一会就过来了,这大堂里寒冷,主子回房吧,小的煎好药给主子送上去”小二把水酒和手巾递给苏瑶迦“主子受累把酒拿上去,水开了李有会送上去”
苏瑶迦接过酒壶和手巾,小二急匆匆去拿药了,苏瑶迦一拍脑门,忘给他钱了
不过既然小二没开口要,应该是可以赊账的,回来再给吧
苏瑶迦回到楚祁舟的房间,手里拿着酒壶和手巾就用脚开门关门,声音有些大了点,苏瑶迦急忙扶住门板,小心看一眼楚祁舟,还好没醒
苏瑶迦用酒浸湿手巾,给楚祁舟擦拭额头、脖子、手心,准备擦拭腋下,直接伸手把楚祁舟身上唯一的一层衣服解开
擦拭前胸后心,再擦腿弯脚心,裤子宽松,裤腿掠到膝盖以上就可以了。
擦拭完以后,苏瑶迦额头微微出汗,一边给少年整理衣服盖被子一边细致打量
这少年长的白白净净,手臂纤细,双腿修长,手上不只是拿笔的地方有茧子,掌心也有,看来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少爷
也对,大富大贵之家的少爷咋会只身一人前往京城赶考,一般都会有书童随从小厮之类的
长相嘛,面若中秋之月,色出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
苏瑶迦想到贾府时的那一眼回眸
睛若幽泉!清凌幽深!
啧啧啧···勾人!
但是比三哥差点儿意思,老三苏延礼那眼睛看狗都深情,即便是盛怒下的苏延礼,眼神都撩人!
“主子,小人来送水,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苏瑶迦的感叹被打断也不恼
也是店小二打扮的少年低眉顺目的进门
“你便是李有吧?”
“是主子,小人名唤李有,是咱们同福客栈的小二”李有手里提着水壶还端着半盆水“不知主子要热水做什么用,小人没有沏茶,端了凉水提了水壶进来的,听凭主子吩咐”
“很好,我自已来就可以了,你下去睡吧”
“是主子!”李有从始至终就没敢抬头
苏瑶迦想到自已以前的名声,看李有怕成这样,哭笑不得
泡了凉水帕子放在楚祁舟额头,发现楚祁舟越来越热,这么烧下去烧坏脑子咋办
苏瑶迦把楚祁舟侧过身面朝墙壁,拿出随身的金针,托着楚祁舟的手指,一针扎在食指商阳穴,一针扎在拇指少商穴,又一针扎在颈椎大椎穴,每处挤出几滴血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楚祁舟开始慢慢退热
苏瑶迦看楚祁舟退热了,在床边打起瞌睡
楚祁舟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模模糊糊看到少年苏瑶迦守在自已床边托着腮打瞌睡,楚祁舟以为自已做梦了,这是烧糊涂了吗,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竟是空前的踏实无梦
半个时辰后,天边微亮,小二端着熬好的药碗轻轻扣门
苏瑶迦开门打个哈欠
“他不烧了,你唤醒他喝药就可以了,我回房睡会,喝了药让他继续睡就可以了,对了抓药花了多少银子?天亮了我走时给你”
“是账上的银子,抓了三副药,一共二百文”小二如实回答“掌柜的说陵主要用银子取便是,不必还!”
“谢谢你家掌柜的,记我账上就可以了,回头跟任未庚报账的时候如实说便是了”苏瑶迦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
小二叫醒楚祁舟喝药,楚祁舟迷迷糊糊喝了药又睡了过去
辰时半苏瑶迦才醒,背着小包袱,喊着老四苏延智就直奔周靖家老宅,给周靖接骨固定伤腿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兄妹二人没有多待,带着四名暗卫骑马继续往南找云南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