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是他轻易放弃的时候,重新打起精神再次敲门。
“别来烦我们!你滚啊!”
他们不肯开门,沈君然只能在门外言辞恳切对他们说,“我向你们保证花真的没有问题,你们孩子是因为其它才中毒的,我当面跟你们说行么?”
里面依旧没有反应,只一些压低声音的讨论。
沈君然就耐心地等在门外。
过了良久沈君然腿都站麻了,门才被打开一条小缝。
看上去是孩子爸爸,眼底有说不出的疲惫。
“你有证据吗?”
沈君然立马拿出手机里的医生诊断书给他看。
他像是无奈又像是在嘲讽,从中午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连孩子具体怎么个事其实并不清楚。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孩子简单看了一下立马就推进了急救室,然后输了液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们问孩子是不是中毒医生也是含糊其辞,只让他们好好守着孩子,说要不了多久就能醒。
但是现在还是没醒。
医生问不出结果,只能让沈君然说说看。
孩子爸爸看了看诊断书后让沈君然进了病房,他不懂那些数据分析,但是他识字能看出结论。
阿托品是管控药物,他父亲之前去世就是因为偏头痛摄入过度去世了。
现在阿托品又害了他儿子,怎么一个药可以害他们家两次呢?
男孩妈妈仍然对他有敌意,死死盯着他但也没说什么。
沈君然将手机里的诊断书再给他们仔细看了看,上面还有医院给出的公章。
救护车也是好心人打的不是他,就意味着他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个医院,而且这是国家三级甲等医院,这么点时间他也做不到这步。
他们开始动摇。
沈君然自然能看出来,他再接再厉将手机里郁金香的核验报告也一并给他们展示。
还有处理花的监控录像。
证据一一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渐渐偏向沈君然。
随后沈君然又一语道破他们的真实目的。
“是有人要求你们去思裕源吃饭的吧?”
“我查了你们一家的收入,并没有达到去这种餐厅消费的水平呢。”
男人很是惊讶,“你凭什么调查我们!?”
沈君然也不想这样,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不然我就要吃闷亏了,一点都不划算啊。”
这事确实是他们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继续沉默。
沈君然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男孩外公外婆奶奶并不知道具体内情,只知道他的宝贝孙子是中毒了。
但是中毒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没关系,还有他们儿子女儿的错。
三个老人不知说什么,只能把装作自已很忙。
给男孩擦擦干涩的嘴唇,时不时看看窗外,活动活动筋骨。
“说吧,谁指示你们去思裕源吃饭的?”
还是沉默,摆明了不想说。
“你们不说也行,反正我也会查出来,到时候可就不能这么算了。”
“要不也给你们发个律师函?”
沈君然看似询问实则威胁,手里还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男人有点慌了。
他们家就是普通家庭,要是真被告上法庭,他们一定没有胜算,到时候的赔偿又是一笔不少的支出。
“我说,你别恐吓我了。”
他苦笑一声,将事情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