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做的露天牢房关押了整个枫丹的骑兵队。
旅人揉揉太阳穴。
精疲力竭。
“下一个!伸手!”旅人不耐烦的说。
一个磕得头破血流的士兵怯生生伸出手,旅人握住他的手,用体内元素扫描他内部的内脏。
“似乎是脾破裂了。”让人安心的绿光包围士兵的身体后,他的面色好多了。
“下一个,唔哈……”困死了,又困又饿。
“抱歉了,旅人小姐,下一个是我。”夏尔将手伸过来。
“你是最后的了吧。”旅人瞪了他一眼。
这货哪里都有他!
“是的,感谢旅人小姐的手下留情,大多数人都没事。”他那张看起来就有钱的脸,笑眯眯的。
好欠啊。
嗯?我今天怎么格外暴躁?一定是因为没睡好!
“事情的经过已经给你们讲过了。现在你们能理解了吗?”旅人在那维莱特把他们都打败之后,收缴了武器。搭了一个岩笼将他们困起来,将自已所收集到的情报都告诉了他们。
“哈哈,能理解了。还好有旅人小姐与那维莱特先生两位颇具正义感的英雄阻止我们。”夏尔的话里有话,让人感觉阴阳怪气的。
梅丽尔走向旅人:“可是就算你阻止了我们,枫丹的贵族为了稳固自已的统治也不会放过美露莘的。”
“向来能用简单的方法处理事情的贵族,绝不会费力去查找真相。而且,只有将嫌疑人处决,才能平息民愤。”托巴尔席地而坐,胸口剧烈起伏。
“你没事吧,老爷爷。用不用我给您治疗一下?”旅人问。
可不能死在我手上!禁止碰瓷!
“老毛病了,很久没像年轻时候一样,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了。”托巴尔摆摆手。
“好吧。”
“对了,那维莱特先生真对不住了,你的伤没事了吧。”巴托尔正式向那维莱特道歉。
在旅人听来这话可没什么诚意,我家那维莱特可是被砸断骨头了!
“我没有事。但是我身上的衣服是旅人小姐赠与的,我希望你能补偿这件衣服。”他皱眉,伸手摸摸衣服损坏的地方。
“一件衣服而已,算啦……”旅人心想这孩子怎么小家子气。
“可是……这件衣服是你送给我的。”那维莱特坚持。
“我好像闻到了一片瓜田的味道。”梅丽尔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旅人与那维莱特。
“什么瓜田,没有没有!”旅人立刻反驳。
“那……该怎么办呢?”那维莱特低着头,委屈上了。
小雨又淅沥沥的下上了。
“你只要别冲过来保护我就行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旅人将刚才的不满终于找到了空档说出来。
还好他是条龙,要是人下辈子完了。
旅人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已经好了。龙的愈合速度太快了。
“我知道。”他说。
“嗯?”旅人听不懂他没头没尾的话。
“我知道袭击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受伤。”他盯着旅人的眼睛,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紫眼睛把旅人硬控了三秒。
“好像闻到了什么酸臭味。”一直没说话的哈朗尼接了一句。
“你真是个好孩子!”旅人感到了欣慰,孩子终于长大了!
我可是看着他,唰一下子长大的!
“不好意思,老夫打断一下。枫丹的补兵马上就到了,旅人小姐不如现在放了我们,我们先去拖延一阵。”托巴尔还想着正事。
“好吧。”旅人答应了。
“如果你们食言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放过你们。”那维莱特竟然说了狠话。
难不成叛逆期到了吗!
旅人偷偷关注他脸上的表情,没想到给孩子看的面红耳赤。
水龙不会哭,但是会脸红啊。
旅人解除了岩笼。
枫丹的骑兵面色突然变了,他们迅速拿起武器,对准旅人的方向。
“喂,你们……”旅人没想到这群白眼狼背叛的这么快!
“回头。”身边的那维莱特提醒旅人。
旅人慢慢转过身子,不知何时……动作过于安静了……
海平面如同悬崖断面一般耸起,无论是高度还是长度都超越了旅人所造的岩石墙壁。
“是谁……”旅人反思自已的行为难道惹怒了水神?是她生气了吗?
可是如此一来,伤亡惨重的只会是普通人。
“想必是疫病的源头——魔神。”那维莱特告诉旅人他从水中所得到的信息。
“你们快走!”托巴尔踉跄举起重锤。
“可是,队长……”哈朗尼不愿意离开。
“必须把旅人所说的真相带回枫丹!你们还年轻!”托巴尔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拖住即将到来的危机。
旅人发现水的颜色不对,是铁锈的颜色。它莫非就是美露莘所说的污染?
“有个坏消息,旅人。我无法调动颜色变化的水。”那维莱特说出事态的严峻程度。
枫丹到处都是海水,目前尚不能得知污染到底蔓延到何种程度,没有陆地的掩护与水对抗就是以卵击石。
“对不住了,旅人小姐,那维莱特先生。老夫恳求你们掩护这些孩子安全返回枫丹。”托巴尔说。
“你还真不客气。”旅人无语。
我跟那维莱特的命不是命嘛!
“抱歉了,这些账只能来生再偿还了。”
“喂,你!”旅人感觉自已被摆了一道。
污水的注意力并没在三人身上,它的第一次攻击冲散了枫丹骑兵队伍。
“可恶!它竟然向着撤退的士兵过去了。”旅人双手合十聚集岩元素。
至少做一个能让他们从水中脱离的石柱!
石柱升起之时,污水褪去。
留下倒在地上的士兵们。
“哈朗尼!夏尔!梅丽尔!”老人朝着他们倒下的位置狂吼!
然而,谁也没有站起来。
真正的魔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