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你们两个人住啊,可是我们这里只剩一个单人间了。”
果然,穿越者住店定律,两个异性住店一定只剩一间。
“我们去其他地方问问吧。”旅人拒绝定律。
就算是幼年体,一起睡一张床也不太好吧。
也不是为了谁“守身如玉”,只是我道德高尚!从来不乘人之危。
小哭包万一让枫丹发了水怎么办?500后我去枫丹旅行,再因为我“玷污纯洁高尚的最高审判官清白”给我判个无期徒刑。
现在可以避免的话,尽量避免就好了嘛!
旅馆店长挠了挠头,小声对旅人说:“别的旅店都要身份证明,你一个外国游客办一个身份证明至少要这个数。”
店主竖起十根手指。
“10摩拉?”
“不是。”
“100摩拉?”
“不是!”
“1000摩拉有点贵了吧,身份证明不就一张纸嘛?”
“诶呀,不是啊。”
“难道是10000摩拉。这不是抢钱嘛?”
“我的客人啊,要整整10万摩拉才能给你办啊。”
旅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还从没见过这种规定。
纯纯欺负人啊!
“自从水神大人闭门不出开始,政权基本由贵族接手,黑白两道要是勾结,咱小市民也惹不起他们。”
那岂不是此行一趟见不到水神了嘛!除了神明谁知道怎么进入天空岛啊!我难不成要在五百年前的世界中待上500年?
倒也不至于待500……只是其他神明更不好见,也不好说话……甚至不一定找得到,只会谜语人。
“不瞒您说,我这开在深巷里的旅馆是全枫丹最良心的了。”
“那怎么办呢?”旅人犯难。
一只小肉手揪了揪旅人的衣角:“就……睡在一起吧。”
实际上对旅人来说住宿问题是小事,不能见到水神才是大事啊。
“那就委屈你啦。”旅人接着他的话不至于尴尬。
“这年头女仆帮雇主带孩子也不容易啊。”店长多嘴一句。
你全家都是女仆!
老子长得这么国泰民安,明明是要当皇帝的面相!
“说得是呢……”旅人为了今天不露宿街头只好先收收脾气。
*
到了房间,旅人把刚买的旅馆高价饮用水给那维莱特倒了一杯。
水龙嘛,就喝点纯净水补补身子吧。
他是茶也不爱喝,饭也不爱吃,只喝水的。
“喔!哈……这是什么水。”他睁大双眼好像品尝到了什么玉露琼浆。
“是枫丹的淡水啊,哦对了,你只喝过枫丹的海水。”旅人给他把水满上:“多喝点。”
“我跟你说啊,水的味道是很有讲究的,蒙德的水清冽,璃月的水回味悠长,稻妻的水口味幽邃深远啊,须弥的水味道丰富但需要细品……纳塔的水……怎么样来着我忘记了……”
“总之,你以后亲自去尝尝吧。”
“原来如此,旅人小姐懂得真多。”他眼中充满期望,想下一秒就喝遍世界的水。
“只是听多了而已,这几个地方我都去过哦!”虽然是在游戏里。
“旅人小姐,会带我一同去吗?”
“……”
“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
*
深夜,旅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身侧的小家伙早就醒了,他盯着房门警惕着什么。
“来者不善。旅人小姐,还是我去开门吧。”小家伙说。
“让我来吧。”
本来折腾一天旅人就没睡好,旁边的小家伙也不老实。本来小孩子正是觉多的时候,他不止不睡觉,还盯着旅人直勾勾地看,旅人困得不行翻个身才睡着。
又被敲门者吵醒了。
最好他是有什么大事!
旅人开锁,一把拉开房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怔住了。
整个走廊都是身穿黑西服、戴墨镜的壮汉。
斧……斧……斧头帮?
为首的那个正是她白天见过的、抢人家钱包的男人。
“小姑娘惹了我们金雀商会算你命短。遗书写好了吗?”
“哎……”还好,都不是好人,一肚子的火气可以随意发泄出来了。
岩元素光粒在她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整栋楼一片刺眼的白。
岩石滚动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
有些人直到光芒散去才来得及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倚势凌人的家伙们纷纷倒在地上,捂着腿或捂着胳膊,无一不是满脸惊恐。
带头的人拖着断腿,匍匐躲避旅人一步步地逼近。
轰的一声,一堵石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饶命,饶命,我上有年迈的母亲……”凶神恶煞之徒连连求饶。
“你母亲如果知道你干这行,不会难过吗?”旅人抱胸质问。
“事实上……她还挺享受的……”这兄弟也是实诚,卖惨都不会。
“挺现实……”
“放过我吧,您大人有大量!”
“以后能不能改邪归正当良民?”旅人问。
“能能能……哎!不能啊,背叛组织也是死路一条啊。要不您做英雄做到底?把我们金雀会的老窝端了?”
“在哪里?”
反正这觉也睡不着了,谁让我睡不好觉,他也别想睡了!
*
今晚的金雀商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个小时前还被佳人簇拥的金雀会会长被五花大绑吊在路灯上,那双狠辣骇人的眼睛变得非常有利于社会和谐。
金雀会的打手们四散而逃,金碧辉煌的商会大楼如今变成了战损风。
而罪魁祸首正盯着保险箱中金闪闪的摩拉流口水。
今天干了一票大的……呸……今天做了一单大生意!
通宵值了!
“旅人小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许不妥呢……”未来的大审判官发出质疑。
“那维莱特先生,恶人不除就会祸害好人。在一个法治的国度这么做不妥,但是在一个恶人掌权的国度,没有雷霆手段是无法制止罪恶的。”旅人一本正经地说。
“嗯……”他似乎还不能理解。
旅人拍了拍他的头:“你不是在找人生的意义吗?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自身意义的地方大概就在法庭上了,善恶的碰撞,超越生死的选择,贪婪或是被迫,弱者与强者的纠缠,智力的对决,野蛮无视文明……”
“我相信当你读懂这一切的时候,你就明白自身的意义了吧。”
“你刚刚质疑我的正义,我认为以暴制暴也是一种正义。如果你自身足够强大,甚至可以创造一种制度,维护一种制度,就能改变这一切。”
“啊……”幼小的那维莱特哑口无言。
旅人趁着他陷入沉思中,迅速将摩拉装进自已口袋。
她早就不记得自已说的那一堆歪理了,只记着这些钱能买得起昂贵的头饰了。
无意识的一段话,成为那维莱特将来的指引。
即便连他自已也不记得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