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鼓捣着桌上的辟邪符咒之类的东西，随手拿起一个八卦镜问道：“大兄弟，这个八卦镜对你有作用吗？”
司清摇头：“对于一般的鬼怪是有用的。”
他的话让祁玉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直接将目光转向司清：“所以你不是一般的鬼怪？不是说你没有灵异之力的吗？”
“下次你这种只刻意去记自已想记得的记忆方式得改改了，白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是不是说到了某位神仙。”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这种记性的？”祁玉诧异：“你不是最近俩月才出现的吗？”
司清：“有没有可能从你出生我就在，只是最近这俩月你才能看见我而已。”
祁玉若有所思的点头，手里摇晃着八卦镜：“所以你确定对你完全没影响？”
“没有！”
“那我试试？”随后祁玉便将八卦镜对准司清的照过去，却见司清安稳如山的站在那里亏岿然不动，确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
“为啥啊？就因为你说的那位神仙？”玉玉子不理解。
祁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我隐约好像记得你说过你是唯一一只能长时间滞留在人间的鬼魂，为什么？”
此时的祁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隐约闪烁着灵动的光， blingbling，一闪一闪的。让司清一时间看的有些失神，他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年少明媚时的盛晨曦的样子。
当时的他刚刚去到盛家作为童养赘婿，很小心翼翼，很局促。他的晨曦，就是眼睛里带光，脸上带笑，总是用温柔的语调来开导他。
“我确实是唯一一只能长时间滞留在人世间的鬼魂，那位神仙，帮用了法术让我停留在人间。其他鬼魂，死后不久会被直接隔绝进冥界。”
“原来人死后就是这个样子。”祁玉用有些惋惜的语气喃喃自语：“那那些被残忍杀害的鬼魂岂不是一点复仇的希望都没有。”
“有没有冥界有冥界的判官，会去审判那些鬼魂和人之间的冤屈，等投胎的时候根据罪行安排轮回。你们人只要做好作为人的准则，不欺凌弱小，关心关爱他人，活着的时候积攒福报，是会幸福美满的来生的。”
遥远的来生…今生都还没有过明白的祁玉，不愿意就来生发表任何看法。
祁玉：“既然没有鬼魂，那是不是就没有所谓的灵异事件。”
“有！”
祁玉：“难道是妖怪弄的灵异事件？”
司清：“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应该说是很遥远的曾经，某位神仙的另一个设定，一旦有修炼成精的妖怪，就会被直接吸入妖界，不会在人世间停留。”
祁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司清。她现在严重觉得司清这只鬼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都是鬼了，自然讲的是鬼话，那鬼话还能有可信度？这句话在祁玉心里形成了完美的逻辑闭环。
祁玉：“都没有鬼魂妖怪了，怎么还有灵异事件，怎么你一只鬼去做的？”
司清慢慢的语气平静慢慢的跟祁玉科普道：“这个人世间确实除了我之外是没有其他妖魔鬼怪的，但是不代表没有灵存在。”
“灵？”祁玉又疑惑了：“灵是什么？”
“灵，是超脱六界之外单独形成的东西。我听那位仙君说过，原本妖、魔、鬼、人、仙、神，这六界相通的。只是很遥远的以前，某位神君布下了一道屏障，将六界隔绝开来，避免了强者对弱者的单方面欺凌和屠杀的行为。”
祁玉：“是给你绑定契约的那位仙君吗？”
祁玉和司清一人一鬼现在颇有那种古代夫子教书的意味感，一个认真学习提前问，一个仔细教书育人。
司清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应该说是那位仙君的本体，那位仙君只是神君分离出来的影子。”
神君的影子就已经那么厉害了，可想而知，那位神君本体该有多厉害。隔绝六界，避免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屠杀，神爱世人，祁玉对这句话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心里不禁升起了对那位神君的敬佩之情。
“那灵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祁玉继续追问。
“可以说灵是一种看不见的气，或者说执念或怨念。就好像一本作者写的非常用心，倾注了很多心血写成的书，极少数的时候会产生灵气，当灵气汇集吸收万物中的灵气产生能量的时候就会形成书灵。又或者，某些被杀害被冤杀的人，死之前或者死后鬼魂会有怨念，或者这个世界有他相信不下的人令他产生执念，这些怨念或者执念也可以说是气的一种，但是这种灵，往往吸收的都是不好的灵气，产生的都是怨灵或者恶灵。只有当大仇得到或者执念消失，与之对应的恶灵或者怨灵才会化为气消失不见。”
祁玉： “所以灵也会伤人？”
司清：“以前可以，魔是恶灵汇集的终结体，但是魔一旦形成，就会被强行吸入魔界，与这个人世间完全隔绝。现在的那些附有执念想要报仇的灵，基本上只能让人倒霉，当然也不排除有能伤人的灵。”
好奇宝宝祁玉又问道：“为什么不能把灵也分开？这样不就不能伤人了？”
司清摇摇头：“天地划分，应该只分了六界，灵已经超脱六界的范围了。神界有神界的灵，人间有人间的灵，万物有法，世间有灵。而且灵伤人大多是有法可寻，你难道不希望那些被杀害的人留下一丝灵气去报仇？”
祁玉想了想，觉得司清的说法很有道理，确实应该应该留点执念给那些坏人，让他们倒霉。
祁玉随即又想到白天司清说的话，向司清发起提问：“为什么说你是一只不能吸收灵气，使用灵异之力的鬼混。”
“一般的妖魔鬼怪都是吸收灵气化为已用的能力的。人心易变，鬼亦是如此。尽管当时的我可以信誓旦旦的跟仙君保证，我能做一个不伤害世人的好鬼，但是如果身处某种境地的时候，一开始的保证只是一句无用的话，前一刻的我永远无法为后一刻的我做任何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