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回到公司里屁股刚坐下,旁边的同事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玉玉,怎么样,看上没?”
祁玉轻轻地摇头:“条件很好,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挂。”
坐在祁玉旁边的同事都知道,祁玉今年以来,频频被安排去相亲,但是每次都没有成功,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一挂?怎么还能一个都没看上。”
祁玉拿起一支笔手上晃悠,漫不经心的说道:“要合眼缘,第一眼感觉不对,就很难。”
同事不依不饶非要祁玉重新再说:“一见钟情?就算是一见钟情心里也有一个具象或者模板吧!”
手里的笔还在转着,祁玉的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好像确实是在脑子里回想着什么,随即说道:“我喜欢的人大概是要乐观开朗,为人风趣幽默,可以是沙雕,但是不能是傻子!我和他有什么事情都要摆在明面上说,我很讨厌那种把心思放在心里不说的人。”
司清在公司另一排的桌子上看到的画面就是,祁玉面带笑容,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好像要把遇见的开心事要说完的样子。
祁玉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就堪堪她们自已能听见。但是司清还是屏气凝神的仔细去听,也能听得到。
要乐观开朗,风趣幽默?他听着,眉头微蹙。这不是花花公子的标配吗?
什么事情要摆在明面上,要说开不能放在心里,要孝顺,但是不能一味听长辈的。相恋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这些性格好像都是和他相反的,都是当年他做不到的事情。
已经过了太久了,司清本来都已经以为自已忘了,现在脑子里又依稀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他遇见盛晨曦时,那一年她刚刚十五,是在她及笄的生辰礼上。
他的父亲带着他去洽谈他们的婚事,他本来是拒绝的。指腹为婚这种完全没有感情的婚姻,他很排斥。
可是一到生辰宴上,他见到的是不同于其他类型的大家闺秀。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在生辰宴上接替了家主的位置,这在南陵也是头一个。
十五岁的盛晨曦面对其他叔伯家族宗亲的质疑,一点也不怯懦。反而自信大方,把那些人怼得哑口无言。
南陵地处边境,富庶的百姓并不多。而盛家就是为数不多的商人富户。
司清家则是世代书香门第,只是到了父亲这里没落了。
当年司清的爷爷于盛晨曦的父亲有救命之恩,两家便开始有了来往,也定下姻亲。
只是后来盛家崛起,司家没落。而盛晨曦是独女,若要结亲大概率是入赘。
司家老太爷便放下了这门亲事,不准再提。但是老太爷三年守孝期一过,司父便带着儿子上门,重提往日旧事。
司家穷,但儿子生了好几个,推出去一个,造福大家庭。司父觉得这笔买卖不亏,这才带着司清来到盛家谈往日姻亲之事。
司清想若是他当年没有那么刻苦努力读书就好了。或者说,若是他当年和盛晨曦成亲后再考取功名就好了。
可是一切都只能是追悔与回想,往事回想,只余悲伤。
公司总的工作群和钉钉群平时都很安静,基本没什么消息。
突然弹出一个新的消息:【欢迎新人】
下面也有几个跟着回复的。
祁玉打开手机看见微信里的内容,还有些诧异。
祁玉都忘了公司进新人群里会有欢迎新人的消息。可是一看上一条欢迎新人的消息是在一个月前,她并没有看见欢迎司清的消息。
难道是因为司清在这个公司来的比她早?祁玉这样猜测着,毕竟微信群和钉钉群的备注可以是网名和花名。
看着手机联系人的消息,此时的祁玉才发现,她好像并没有添加司清的联系方式。
既然都已经是朋友了,而且两人也是邻居,那联系方式还是要有的。就等下班后去添加司清的联系方式,祁玉心里提醒着自已。
这样一想,祁玉的目光也向司清坐的方向看去。
司清一手撑着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公司的人事跟新来的同事指着司清所在的位置,跟新同事说,那就是他的位置。
新人就带着自已的东西来到工位旁,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东西搁置在桌子上的动作,发出声响。
司清原本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没有回过神来,却被这一声声响强行拉回思绪。
司清还没有反应过来,新人便直直的穿过司清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正在看向司清的祁玉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祁玉双手反复揉搓着自已的双眼,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她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
新来的同事坐在了司清的工位上,而且刚刚还跟司清重影了。
祁玉揉搓完眼睛后,又看见司清坐在了其他的工位上。
而且四处打量周围同事的表情,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
刚刚应该就是她看花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