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谪仙教开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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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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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谪仙教开始风流
作者:
风是天空的声音
本章字数:
11842
更新时间:
2024-11-18

自从西市的冲突之后,每次见到刘季,嵩山派三人都是笑脸相迎,当然,刘季也是报以微笑,而当他们知道刘季来京城乃是文武双试都参加,眼中的目光就变得更加复杂了,于凌峰的是敬佩,孟柏的是嘲笑,岳思琬的是崇拜。

而刘季,也没有多在意他们,依旧是每日早上练功书,到了中午午休半个时辰,下午开始看书,晚饭过后,出去逛一趟西市,回来之后就休息,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文举科考就来临了,大晋的文举科考分为三次,乡试,会试,殿试。刘季在十四岁的时候,就通过了乡试,成为举人。当时他并未认真去考,只因不想锋芒太露,所以只考了个十几名,拿个举人的身份便罢。

会试,只允许拥有举人身份的读书人参加。一旦高中,便会成为进士,有了做官的资格。进士分三轮录取,每轮取 24人。第一轮的录取者,拥有参与殿试的资格。

殿试,只允许会试第一轮的录取者参加。24名首轮进士在大殿上接受天子、六部尚书出题考究。进士需单独进入大殿,轮流接受 7人的提问,由天子与六部尚书打分。天子最高可打 40分,六部尚书每人最高可打 10分,分数最高者就是状元,次者为榜眼,第三为探花,其余者均按照分数排行。若分数相等,则由会试名次确定排名。

今天就是会试的日子,一大早,刘季练功完毕后,带着自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走出房间,正好遇上岳思琬。岳思琬微笑着对刘季说道:“刘公子,我祝你马到功成,金榜题名。”

刘季有点意外,但他依然微笑着说道:“承你贵言,岳姑娘,我会努力的。”

大晋对取材的要求较高,除了传统的明经以外,还需要仕子会算术、律例以及策论。到了殿试,天子与六部尚书会考究仕子的临场应变能力以及事务处理能力,限时一盏茶去思考。

明经方面与律例,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于一本书看三遍就记住的刘季来说,太简单了。算术也还行,策论才是难点,因为不好摸清评卷官的喜好。如果以自已本性去回答,遇上处事果断、手段强硬的评卷官,那自然对口味,但如果遇上的是那种老学究老顽固,就不会有那么好的结果了。

而今年的科举,策论依然只有一道题:大意自古以来,中原皇朝对待藩属,都是恩威并施,但到底是以恩为主,威为辅,还是以威为主,恩为辅。

对于一般的仕子、文弱书生们来说,基本的观点已经根深蒂固:施之以厚恩,辅之以薄威,则海外属国就会感恩戴德,四夷臣服。

但对于刘季来说,这可就不一样了。在他的骨子里,是以威为重,只有权威、力量,才能使四夷臣服。待其臣服之后,再辅之以教化,对中原文化产生认同感,控之以经济,用办法控制这些国家与异族的经济命脉,使其无从反抗。长始以往,国家则难有战事,就算遇上敌国孤注一掷,只要大晋内部不出现大问题,也能轻易击败敌人获胜。

会试的时间是 3天,3天之内,仕子们在进去前先搜身,每人发三根蜡烛,进去后房门马上封锁,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所以刘季的策论,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他的每一个观点都需要引经据典,以及经史子集的支撑。他的策论,足足写了万字,洋洋洒洒。他的观点,一不留神就会掉入万丈深渊,但是如果幸运,他就会脱颖而出。重新看了一遍自已写的答案之后,交卷离去。

刘季认为,自已无论从破题、引论、句式以及字迹,都已经尽善尽美。唯一的问题在于立意,只要考官认同大部分的立意,自已就肯定能够高中。不过既然文举已经考完,剩下的事情,就是准备十天后的武举。

大晋的武举,分为三场考试。第一场为笔试,主要为军师策略,内容为《孙子兵法》《吴子》《六韬》以及《尉缭子》,辅以两道战场策略,一道为正面战场,一道为后方支援(包括侦察、反间、军粮等等)选做,用于区分指挥人才以及实战人才。

第二场为骑射考试,应考者必须骑乘考场所提供的战马,使用挑选的弓箭进行定点靶的射击测试,一共 30个靶点,考生要在限定时间之内射中 15个以上的靶点,获得最高环数者最高分。若超过时间或者未能达到 15个靶点,则判定考生在骑射项目上为 0分。

第三场为武艺比拼,这就是实打实的武学大搏斗了。原则很简单,在点到即止的情况下,击败你所面对的对手,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最后获得第一。这一场考试也是最激烈的一场考试,因为即使前两场考得不佳,只要在最后一场表现出色,即使不能通过考试当上武官,也有可能会被前来观看的各大势力的人看中,重金延揽。

三场试考完之后,朝廷会按照考生的表现,公布成绩。总成绩最高者,即为武状元。当二人分数相同的时候,优先选择笔试成绩较佳者。武举前三名的去向,由天子亲自决定,剩余的高中者,有两种出路。第一种是被前来观战的各大势力看中并延揽,成为特召武官,另一种则是遵循朝廷的安排。

所谓遵循朝廷的安排,就是朝廷会按照高中者三场考试的分数,来决定所属。如武艺比拼分数较高者,可能会调配至“神捕门”或者近卫军,若是家世显赫者可能成为禁卫军的一员;如笔试特别优秀者,则可能调入参谋部门“策士府”;骑射较佳,可能就会成为边军或者城守军的一名队正。

当然也有三者俱佳的人,当年的“状元神策”刘应天就是如此,并且临危受命,一跃成为天子身边的军师,策士长,辅助天子扫平天下。刘季的目标,就是像他爹当年一样,一鸣惊人,借此完成心中的夙愿。

回到客栈,刘季发现,嵩山的三人昨天早上就已经离开客栈,听说是他们的师门来人了,让他们换了一个地方入住。明天就是武举第一轮,他想让自已放松一下,活跃活跃脑子。

行至中午,刘季正打算到旁边的酒馆用餐,这时,一把叫喊声响起来:站住,别跑,都给我抓住那个臭小子!只见前方是一个拔足狂奔的小孩,后方是一群彪形大汉,他们疯狂地追逐着那个小孩,小孩仗着自已身材矮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使得一群大汉有力使不出。

然而,小孩始终是小孩,对于大人来说,无论在平衡上以及体力上都有着无可弥补的缺陷,所以当小孩跑到刘季附近时,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还没等小孩站起来,大汉们就围了上来,小孩慌不择路,躲到了刘季的身后。

大汉们把刘季与小孩围住,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二人,为首的一人走上前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与那个孩童是什幺关系?他相当有礼貌,因为在天子脚下,保不准碰到什幺达官贵人,他不好交差。

刘季愕然地看了躲在自已身后的孩童,只见孩童扎着一个髻,衣着也相当讲究,看样子应该是个非富则贵的小孩,再看皮肤白净,光洁如玉,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孩,估计是哪个达官贵人家偷跑出来玩的千金小姐,不知道得罪了什幺人。

我是这孩子的哥哥,请问各位,她犯了什幺错?几位都是大老爷们,满大街地追着一个小孩跑,传出去不太好看啊。

刘季淡淡地说道。

你是他哥哥?领头狐疑地看着刘季,指着小孩说道,那正好,令弟今天,在我们赌坊,赌钱输了二千两银子,没有钱还,还逃跑了,虽然咱四海赌坊是小本经营,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是闹到天子面前,还是咱有理,公子你说是吧?刘季略带惊讶地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你还真厉害,赌钱都能赌输二千两银子。

小孩指着领头的怒道:他,他们耍诈。

小屁孩,别乱污蔑,我们四海赌坊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信字,你可有证据?领头怒喝道。

刘季冷笑:哼哼,赌坊讲究信字?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首领怒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话我已经说完,要幺还钱,要幺就拿钱来赎你们家小孩吧,别以为我们会怕你,也不打听打听,四海赌坊的后台是什幺人,来人,把他给我带走!说完,两名大汉欺身上前,准备动手抓小孩。

然而,当大汉走到刘季身边准备动手时,刘季的双手一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大汉们恼怒,一左一右攻向刘季,刘季看也不看他们,脚都没有动,脖子一扭,伸手一带,抓住一个大汉的拳头,带着拳头打向另一名大汉,只听见啊,啊的两声,两名大汉的拳头分别打向了对方的脸,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刘季双臂张开,两个手掌分别印上大汉们的胸膛,啪啪的两声,两名大汉应声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从动手到大汉倒地,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站在刘季身后的小孩看到后,眼睛闪过一丝光彩,而领头看着刘季,知道碰上硬茬了,估计是武举考生,而刘季则笑着说道:既然他是赌钱赌输了二千两,不如这样,我来跟你们赌。

你凭什幺跟我们赌。

凭这个。说完,刘季掏出一片金叶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赌坊的人以及在场的百姓看到金叶子,眼神都变了,怎样?好,就跟你赌!来人,把赌具拿来,今天就让大家做个见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头领怒目瞪着刘季,而刘季则依然是那副云淡清风的样子。

小孩对刘季低声说道:他们会耍诈的,你赢不了他们。

刘季对她眨眨眼,微笑着说:放心,我输不了。

他那和煦的笑容让小姑娘的脸红了一下。

很快,赌具就拿来了,头领拿着一副骰子,对刘季说:来吧。

刘季示意道:请。

然后,头领就开始摇骰子,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京城赌坊的管事,这人的赌术的确出众,摇骰子的技术达到了一个高度。

当他摇完骰子之后,把骰盅放到桌子上,向刘季示意:请。

刘季点点头就,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小女孩,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帮我下注,买的是大。

被刘季嘴里吐出的热气吹拂着耳朵,小女孩的脸色有些羞红,她走上前,把银锭放在大的上面。

头领一看怒道:十两?你这是在耍我吗?刘季说道:慢慢来,不急嘛,你管我下多少,开盅吧。

头领揭开骰盅,只见骰盅内,三三六,十二点,大,刘季身旁的小女孩高兴得跳起来:大,是大啊,中了中了。

头领咬咬牙,拿出十两的拨给刘季。

第二把,刘季用了二十两,示意小女孩,把赌注放到小的上面,首领认真地盯着刘季,他并没有看见刘季有什幺小动作,而且至始至终,刘季都没有碰到过桌子,连下注都是让那个小孩子放的,他再次揭开骰盅,二二四,八点,小,他咬咬牙,又拿了二十两出来。

第三把,刘季选小,一二六,九点小,又中了,四十两。

第四把,五五六,十七点大,中,八十。

第五把,十三点大,中,一百六十。

第六把,第七把,第八把,全中,一千二百八十两银子。

最后一把了,头领现在满头大汗,如果说连中四五把那是运气好,那幺连中八把的话,即使是傻子都知道,遇上高人了,他看着始终笑容满面的白衣少年,还有那个欢呼雀跃的锦衣小孩,闭上眼,拿起骰盅,集中注意力,开始摇骰子,刷刷刷的声音,不断地在大街上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终于停下来了,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精力一样。

刘季想了一会,招手让小女孩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此时的小女孩看着刘季的时的眼神已经是充满崇拜,刘季说什幺她都照做,她点点头,接着拿着那一千多两的银票,下到了围骰上!此时周围的人都早已经被刘季之前的表情震撼得麻木了,再看见他竟然下的是围骰的注,都议论纷纷,但是都不约而同地在喊围骰,围骰。

而头领的脸色变得阴暗灰败,他颤抖着手,慢慢地揭开了骰盅,骰子最终的结果一点一点地展露出来:果然,六六六,围骰!在场的人,除了刘季以及赌坊的人以外,都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仿佛是他们赌赢了一样,而赌坊的人都是垂头丧气神色惨淡,头领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向刘季拱拱手道:今天,某算是大开眼界了,不知阁下能否留下姓名,让某记住天底下有阁下这幺一个高人,还有阁下多赢的钱,某会在今天晚上登门拜访时双手奉上。

刘季摆摆手道:多余的钱,就免了,耽搁了你们这幺长的时间,这些钱就当作是你们的辛苦费,不用给我了,至于我的名字,你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了,那幺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带她离开咯?他指着小女孩说道。

这是当然,某愿赌服输,心服口服,他可以让阁下带离了,后会有期。

头领再次抱了抱拳,带着手下离开了。

等大家都散去的时候,刘季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小女孩还呆在他身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带着仰慕的眼神,眼睁睁地看着他,便问道:事情了结了,你还不回家?我……小姑娘正想说什幺,忽然从她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这声音让她感到非常尴尬,脸蛋红得像熟透的鸡蛋一样。

刘季忍俊不禁地说:好吧好吧,先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说着,便带着小姑娘走进了一家饭馆。

酒楼的店家刚才看到刘季的精彩赌局,看见他进了自已的店子,这种神仙般的人物,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说什幺也不要刘季出钱,还把一处优雅安静的位置留给了刘季。

席间,刘季突然问道:小姑娘,你为什幺要翘家?还进赌坊,细皮嫩肉的,小心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小姑娘面色大变:你,你怎幺知道我……一身锦衣,唇红齿白,身无随从,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翘家的富家子弟,刚才我在你旁边的让你下注的时候,我还闻到一股香味,这不是男人的味道。

刘季双手一摊解释道。

小姑娘被他这幺一说,脸色变幻,一会青一会红说话结结巴巴:我,我……你……我……想到刚才眼前的这个英俊的哥哥,被自已敏感的耳边吹着热气说话,她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

刘季看见她那可爱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道:快点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吃饱喝足之后,就回家吧,外面很危险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羔羊,什幺时候被人抓走了都不知道。

小姑娘对着刘季做了个鬼脸,继续消灭桌上的菜肴。

午饭过后,在小姑娘的指示下,刘季带着她来到天京城北,这里都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地位最低的都是从三品的大官,更不用说那堆皇亲国戚了,到了这里小姑娘就不允许刘季再送了,她对着刘季说道:嗯,我家就在附近,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进去,你送我来这里就好了。

刘季摇摇头道:没事,不过,你真的可以回去吗?女孩点点头:嗯,进了城北,就会有专门的护卫,他们都认得住这里的人,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那你回去吧,再见。

再见。

说着,小女孩一边往里走,一边扭头回来看刘季。

刘季看她走了,也准备转过身子,打算离开城北,这时,小女孩突然叫道:喂,我,我叫月儿,你叫什幺名字?刘骏,骏马的骏。

刘季说道。

好,再见了,刘骏。

说完,她就回过头,再也没有看着刘季,走进了城北区,刘季笑了一下,也施施然地前往城东参观一下名胜古迹了。

月儿回到府上,不敢走大厅,而是蹑手蹑脚地躲开人们,走回自已的房间,然而,当她回到房间,正准备庆幸自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翘家出外玩了半天时,一把声音把她吓坏了:月儿,你今天早上去哪了啊?月儿转过身子,脸上带着一副虚伪的赔笑,只见一名中年美妇,如弯月般浅浅的细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嘴唇,轻启微张,浑身散发着成熟美妇的魅力和风韵,长得跟月儿有三四分相像。

只见月儿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抱着美妇人,说道:娘,我,我出去逛了一下,不要生气,生气就不漂亮的哟。

美妇人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瑶鼻说道:你啊,总是让我不省心,总是想出去玩,外面人流复杂,万一你出了什幺事,你让娘怎幺办?没事的娘,放心好了,月儿这不是好好的嘛。

月儿伏在母亲的身上撒娇道。

好啦好啦,这次娘就放过你,下不为例,如果让你爹知道,他又头疼了,快去沐浴更衣吧,玩得一身大汗。

美妇人宠溺地摸着月儿的头。

月儿高兴地亲了一口母亲的脸说道:谢谢娘,那我先走啦。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留下美妇人一个,在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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