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苏木张觉得全身的疲乏此刻全都涌上来,再也支撑不起精神来。
解辞将他扶到床上,细心检查过伤口,发现除了铠甲磨破的地方之外还有几处刀剑伤,不过都是皮肉伤,并不重,解辞这才放下心来,一点点敷药包扎好后才许他躺下休息。
正要转身出去,解辞忽觉手腕一紧,发觉是苏木张伸手抓住自已,他又重新转回身来反握住苏木张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
“别走,抱抱我吧。”苏木张声音懒懒的,看神色分明已经乏累得不得了,却还是紧握着解辞的手拉到自已面前,在他手背上轻轻啄上一口。
解辞心中如春日溪流解冻,暖意蔓延,耳根也有些发红,或许刚泡完澡的苏木张的手掌太烫,使得自已也有些热了。他站起身除去身上的外袍,松解了发髻,躺在苏木张身侧,翻身用双臂将他环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苏木张挪动下身子,将脸埋进解辞胸口,双手搭上了对方的腰背。解辞只是抱着他一动也不动,由着苏木张在自已身上作乱,可惜苏木张实在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被解辞的味道包围着,他不过几息间便睡了过去。
解辞发觉搭在自已身上的手掌渐渐没有了动作,苏木张的呼吸变得柔和匀长,便伸手扯过旁边的被子仔细给他盖好。解辞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自已一动弹会扰了苏木张休息。他静静地用手指理顺苏木张的头发,看着他宽厚的脊背虽呼吸起伏,他的皮肤又晒黑了些,下巴上长出些胡茬,随着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剐蹭着解辞的皮肤。
天总是黑的很快,傍晚的霞光被黑夜驱赶着,夜幕降临,解辞也随着苏木张绵长的鼾声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苏木张沉沉睡了一觉后悠悠醒转,一夜没换过姿势,他此时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苏木张默默看着解辞沉睡的样子,发觉自已双手还套在解辞的亵衣之内,索性就在他后背摸索起来。一寸一寸,苏木张双手沿着解辞的脊骨往下走,只觉得他瘦了许多,背上的骨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与自已的手指碰在一起。
苏木张心里发酸,有些心疼,想到自已在前线时仗着身后有他能与南军死耗,他却在后线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还失去了与自已的联系,当是十分担心万分害怕,若是吃得好睡得好才当真是怪事了。
解辞睡梦中就觉得身上发痒,有什么东西在自已身上来回滑动,扰得自已不得安眠。
“唔。。。别闹我。。。”解辞迷迷糊糊地哼唧,动弹着身体想摆脱背后那双手。
苏木张见他挣扎,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支起身子看他的情况。苏木张见解辞还睡得很沉,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他轻轻一笑,往上窜了窜身子回手揽过解辞,一翻身让他趴在自已胸口上睡得舒服一些。
解辞趴在苏木张身上,觉得昨晚睡麻了的半边身子终于得到放松,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了过去。直到帐外人声嘈杂,解辞才醒了过来。
等两人终于收拾好东西走出主帐,士兵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将营地迁往厄西关。
“众位辛苦,如今能打下厄西关,踏入蜿龙山南是大家的功劳,但是此次入关,该守的规矩要守好。”大军集结在厄西关门外,沈宗武和苏木张已经进城各自住了下来,开始写给皇帝的奏章,解辞骑在马上在军前踱步训话,“一不许劫掠百姓;二不许欺侮妇孺;三不许打架斗殴!都听明白了吗!”
一阵震天响的齐呼过后,解辞带着巡城的官兵先行进城,其他人众各守职责。
“你就是带兵来打我们的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