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陆容曦道:“方才在大厅,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和爹去河州,如今要我出尔反尔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去河州呆两年也就回来了。”
另一边,陆容珍气呼呼冲回北院,将事情一通抱怨,气得黄氏打了她好几个巴掌,骂道:“你头蠢猪,还不如陆容曦那个庶女,她趁着这个时候跟老爷谈亲情呢。如今有一个不怕吃苦,自愿前往河州尽孝的女儿,老爷哪里还记得你?你已经失去嫁给四皇子的资格了,怎么还不知道要好好讨好老爷?你真是一头蠢猪,我怎么生了你这头猪!你也给我去河州,必须去!”
因赶着前往河州赴任,故而陆少宇非常赶,三天后就启程。而头一晚,谢元凌又偷偷摸摸翻窗进屋。他递过来一个小瓷瓶,一边道:“这里面的药都是治内伤的好药,你带在身上。还有两瓶,不过还在炼制,过两天本王再给你带来。”
陆容璇握着残留他体温的瓷瓶,莞尔一笑,“怕是来不及了,明天我就要随爹一同前往河州了。”
“你也要去?”谢元凌先是一惊,随之想明白了陆少宇是不放心陆容璇,所以才带在身边,也就释然了。但他神色却透着焦躁,“可你内伤那么重,还需要吃药呢。”
“没什么,我自已也会抓药,而且你这不是送来了一瓶嘛。”陆容璇提起茶壶给他倒了热茶水。
谢元凌喝着茶,惊讶看她,“是热的,可都这么晚了,你……你知道本王要来?”
“爹要去河州,也就是说这件事成了一半,你自然会来见我。”陆容璇落座在椅子上,淡笑道:“不过这也是我猜的,不确定你是不是会来,毕竟你的伤也挺重的。对了,上次给你下化功散的凶手,你有消息了么?”
谢元凌沉着脸色摇头,“还不知道呢。你别担心了,本王没事,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似想到什么,立即放下茶杯就跑,连句话也不说,搞得陆容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东方尚未泛起鱼白,陆家已经是灯火通明。陆少宇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众奴仆上了马车,急不可耐赶往河州赴任。
马车上十分颠簸,陆容璇看向明显晕车的桃枝,递过去一个橘子,“吃些酸甜的会比较好,若不舒服,只管睡就是了。”
桃枝忍着胃里的翻腾道:“可奴婢睡了,那小姐不就没人伺候了吗?”
陆容璇失笑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伺候我?好了,马车上也没什么事,你睡就是了。”
匆忙用过午饭后,车队继续前行,堪堪一个时辰,忽然有暗器从窗口飞来。陆容璇立即伸手挡开暗器,看向落在软垫上的两个瓷瓶,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掀开青色的窗口帘子,就见道路边的树林边缘,谢元凌正站在树下冲她笑,用口型道:记得吃。
陆容璇急忙捡起两个瓶子打开嗅了嗅,是治疗内伤的良药,和昨晚谢元凌送她的那一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