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璇生气地踹他一脚,“正经点儿。”
谢元凌被她凶了一顿,在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了受窝囊气。“哎呀,本王想过啦。只是幕后之人……实在是太了解本王了,而且神通广大,连我们的关系都知道,恐怕也算准了本王伤一好就会悄悄回京,然后在城门口守株待兔。所以本王想着再等一等,给幕后之人一种本王会在河州留很长一段时间的错觉,然后再回京。”
陆容璇沉思后赞同道:“那行吧!你养着吧!”
见人走出佛堂,寂静的佛堂内只有谢元凌一人。他沉默许久,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容璇为何不准他泄露在河州的消息。
如果说是怕被幕后之人再次追杀,可对方这般了解他,而他又是在河州被伏击,那幕后之人明确知道他在河州啊,向那幕后之人隐瞒在河州的行踪,岂非掩耳盗铃?
再加上陆容璇的行为举止着实有些奇怪。一面说要报仇,一面却又要帮陆家。一面说要嫁给五皇兄以便向陆家报仇,一面却又根本不在乎李贵妃为五皇兄挑选的那些贵女。
那些贵女,好几个家世甚至还在陆容璇之上呢,她既然对后位那般执著,那为何对于能威胁到她的贵女,却又无动于衷?
他能感觉到陆容璇身上有谜团,可惜却又怎么都想不通。
当晚,大姐亲自前来河州知府的府邸,叫陆容璇前往东郊外。
浓浓夜色,河州东郊外,陆容璇一到就看见恭王早已在此,身边还带着四个兄弟。她立即请安,“义父。”
恭王幽深的眸子透着可怖的冷意,“最近的河州,可有发生些什么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事?”陆容璇沉思后摇头,“没有。”
“是么?”恭王明显不信。
陆容璇坚定点头,“是。”最近唯一一件不正常的事,就是谢元凌。但这件事表面上与她无关。
恭王道:“六弟在河州。”
“啊?永王在河州?”陆容璇惊讶的目光投向恭王,“没听说啊,那必定是悄悄来的。但河州这个穷乡僻壤还时不时发生水灾的鬼地方,有什么价值能将永王引来?”
恭王尖锐目光逼视陆容璇脸上的狐疑,可不管怎么看,陆容璇脸上的狐疑都毫无一丝虚假。他道:“本王也好奇,小小河州,有什么能将六弟引来呢?”他盯着陆容璇道:“你果真不知六弟在河州?”
陆容璇坚定摇头,真诚道:“我怎么会知道永王的行踪?说来说去,都怪陆少宇,若不是他非要将我带来河州,我如今说不定都完成任务了。不过义父。”她神色愈加严肃,“河州距离斌州也不过一百多里地,永王突然出现在河州,会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恭王笑道:“你是想说,六弟其实是冲我来的?”
“除此外,我想不到其它答案了。”陆容璇为难道。
恭王道:“河州外的树林内发现了两百多具杀手尸体,这些尸体上留下的伤,很像六弟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