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猎魔人又弯着腰缓缓来到一个屋子前,慢慢的打开门,期间悄无声息。
此时,屋内有两人正围着一口锅用餐。
其中一人背对迪克完全未察觉到危险的到来,而另一名士兵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碗中食物,只是感觉到有阴影临近,仅余光一瞥,便面露惊恐。
背对着猎魔人的士兵已被一弩穿透后胸,一击致命。
还未等另外一个士兵站起来反抗,便又被狩魔人一弩直接射穿了一只眼睛,箭尖自其后脑穿出。
第二名士兵便原地低下头坐着不动了。
解决两人后,迪克循着如雷的鼾声向侧门走去,推开房门,朝里面一看。
一个加图士兵正睡得酣甜,外面同伴的惨死全然不知。
猎魔人也不啰嗦,直接捂住他的嘴,横刀朝脖子一划。
这士兵一瞬间睁大眼睛,满是惊恐,双腿抽搐着,想要反抗,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迪克看起来并不粗壮,但极其有力的手臂。
解决完这个士兵后,迪克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他看着床上死不瞑目的士兵,发现这加图人长得并不高大,皮肤略黑,显然平日里总是风吹日晒。
这些以马背为床弓马娴熟的加图士兵令大陆的其他国家胆寒,照理说,不可能如此不堪,但谁叫他们放松警惕后又遇到一个精于暗杀的猎魔人呢。
“还剩下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祭司。”
迪克暗忖,随之他来到了村子正中的一个房屋前。
这个屋子看上去远比之前的那些房屋要好得多,就连墙体材料也是由大理石与木头混合制成,应该是村中的村长或富商之家。
迪克凝神屏息,仔细倾听里面的声音。
……
“我知道你。”
这是一个嘶哑低沉、似男似女的声音,“你是北境首席御前术士芭芭拉的徒弟,也是少有的掌握雷系法术的术士。
“雷系法术极其稀有,没想到你身为一个学徒,便能勉强释放落雷之术。”
听到这,迪克心中一喜,能释放落雷之术的也就是准术士希雅了。
这祭司说的是通用语,有些别扭,但也能听清。
“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害死了我的一个同胞,并且还想要在之后施展落雷之术,差一点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若不是我阻止那些加图士兵,你此时说不定早被他们轮流凌辱了,你说你要不要感谢我呢?”
接着便是迪克熟悉的女声传来:“你是加图的祭司,我师父是北境的御前术士,你们来侵扰这个国家,我只是出于反抗而已,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哼哼,小丫头,嘴真硬。”阴沉沉的笑声传来,“不过,看来你是不想配合说出你如何掌握落雷之术的秘密了。”
“我这是天生的,莫说我不配合,就算我配合,你们也一无所获。”
“那可未必,看来只能等加图大军打败那劳什子阿马拉公爵之后,将你带回加图草原,慢慢研究了。”
“研究?你们要研究什么?”
“自然是你了。
“别看你现在嘴硬,但我们那时候会有很多的能工巧匠慢慢帮你撬开嘴巴,就算你说不出来,我们也可以用你的身体作为材料,进行法术研究啊。”
“你做梦,很快就有人救我,到时候你也会被杀死。”希雅的声音变得惶恐。
“难道你指望那个逃跑的小骑士吗?他都吓破胆子不会再回来了。
“小丫头,没人会救你。现在就害怕了吗?害怕就对了,呵呵呵。
“将你带回去之后,若你侥幸挺过研究,像你这么高贵稀有的术士,那些如狼似虎的加图战士们一定会对你感兴趣,说不得你还能生个十几个孩子。
“你到时候有了牵挂,便可以安心住在我们加图草原。”
“绝无可能。”
“这可由不得你。”
迪克不再多听,轻轻地推开门,视野中希雅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身前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
迪克刚要将短弩举起来,那披头散发的祭司似乎早有防备骤然回过头来。
他上身赤裸,脸上抹着白色的彩绘。
忽然,他抡起手中的法杖,朝猎魔人劈来。
迪克见状,只得弃掉短弩,躲过这次凌厉的攻击,随之拔出了背后的钢剑。
“哼哼,猎魔人,你以为我发现不了你吗?”
这祭司见一击未中,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便大声道:
“于门口我设置了检测陷阱,当你开门之时,我便发现了你。本以为一击之下能将你毙命,没想到你们猎魔人还真是行动敏锐呢。”
迪克并不说话,就要直接上前攻去。
祭司刚才大声说话只是为了警醒外面的守卫,可眼见守卫毫无动静,知道应该是被全灭了。
他心中惊骇,表面却镇定,法杖再一挥舞,这一次法杖顶端竟涌起了熊熊烈火,火焰扑面而来。
迪克再次躲开这次攻击,正想反击,发现祭司竟敏锐地向后一跳,来到了希雅的身后。
看来他只是想逼退猎魔人而已。
“猎魔人,你是为救她而来吧?我说刚才这小丫头信誓旦旦的说会有人来救他。
“我劝你还是放下武器,不然你的小情人就要死了。”说着,他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好。”
狩魔人真的扔下了手中的钢剑。
“迪克,你不要这样做,杀了他不要管我,他不可能放过我的。”
“你住嘴,小丫头,否则我将你这个娇嫩的小脸蛋用火焰灼烤,你也不想后半生变成丑八怪吧?”
希雅闻言面色苍白。
这祭祀更加得意:“现在狩魔人,背过身去,走到墙角,对,就是这样。”
希雅看着这一幕,有些绝望,她想不通猎魔人为何乖乖照做,难道仅是因为自已教过他炼金术吗?
而祭祀则来到了跪坐于地的狩魔人身后,狠狠的挥舞着燃烧的法杖朝其后脑砸去。
可以预见,狩魔人会被这钢制法杖砸的脑壳破碎。
“不要!”希雅大叫。
而下一瞬间,这祭司法杖上的火焰忽然熄灭,双手捂着脖子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