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四合庭院。
通过和箬稚安的好几天相处下来,黎姿曼越来越喜欢她的稚嫩可爱。
活泼的小丫头会鼓着腮帮子和黎姿曼撒娇,也会调皮的在做蛋糕的时候往黎姿曼脸上抹奶油。
她不是恋爱脑,对待感情敢爱敢恨,洒脱的很,她和黎姿曼明确说不喜欢温和如玉的孟鹤煜了,希望黎姿曼和孟鹤煜能恋爱。
她真心的祝福,黎姿曼笑着摇头拒绝说只拿孟鹤煜当哥哥看待,她便不说什么了。
小丫头身上的闪光点越来越多,自信开朗大度活泼,都是青春正盛的她该有的模样。
和黎姿曼的十七岁时一样,她也曾如同向阳而生的旭光向日葵一样,喜欢眯起眼睛露出一排小牙和黎盈欢喜着撒娇玩闹。
想到黎盈在病床上受苦,黎姿曼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晚饭时候,食不知味的戳着碗里的饭发呆。
“曼曼姐,怎么了呀?是不是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舍不得我呀…”
箬稚安幼哩幼气的童声让她回神,她顺势而说:“可不,你走了我肯定想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嘻嘻,我就说我没白来吧,收获一个大美人的芳心呢,哈哈,曼曼姐,我要是个男孩子我肯定娶你。”
“好,你要是个男孩子我就嫁给你。”
“嘻嘻…”
孟鹤煜在一旁扬眸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箬稚安一眼,顺手给黎姿曼夹菜:“多吃点…”
“嗯,你也多吃。”
箬稚安抿起嘴巴左右看看,看看黎姿曼高雅持庄的姿态,看看孟鹤煜翩翩谦然的风度。
“我越看你们两个越般配呢,长相,气质和学识,你们俩顶配。”
箬稚安拿出两个大拇指做斗斗的姿势,希望他们俩能有点反应。
孟鹤煜送进嘴里一口饭没吭声,黎姿曼给她夹了一口菜堵上了她的嘴。
“快吃饭吧,一会就凉了。”
“哦,好…”
来京市这几天是箬稚安丧母之后比较开心的一段时光了。
她在孟家庭院住的日子足不出户,但丝毫没觉得有一丝无聊,孟鹤煜白天去工作,晚上回家休息,平日里都是黎姿曼照顾她陪她玩。
黎姿曼让朋友送来一套小烧窑安放在库房,她教箬稚安制作手工陶泥的工艺品。
成功的转移了箬稚安想出去玩解闷的注意力。
每天专注在陶泥转盘前为她亲手制作的瓷碗塑形描画,她觉得构成艺术美感之后,再由保镖亲手放入烧窑内烤制。
等待开窑的时候箬稚安脸上的兴奋比玩赌石的时候还要激动。
用她的话说,她亲手烧制出的茶杯碗碟给她带来满满的成就感 充实了自已空旷虚浮的内心。
以后再不和库泽上将一样,喜欢赌石那类粗野的娱乐方式了,她要和心灵手巧秀外慧中的黎姿曼姐姐一样,做一个高雅浪漫的女人。
黎姿曼亲手为箬稚安的父亲箬横烤制了一套精美的紫砂泡茶壶和茶杯的用具,得知他喜欢品茶,为他准备了顶级毛尖和雨前龙井。
一一被保镖检查过后装进礼盒里,安放在箬稚安的行李旁,略表心意。
二十四个保镖一致认为此次京市之旅没白来。
只在社交平台上见过的Z国菜,黎姿曼每天都会让保姆给他们准备。
在这,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照顾。
一个保镖随口一说,好奇Z国的火锅什么味道,黎姿曼听见之后,当晚就让人准备了食材丰富的铜锅涮肉。
吃的他们心里暖暖的。
在他们心中,善良美丽的月亮女神的具体形象,就是黎姿曼。
今天初六。
后天箬稚安就要回缅甸去了,正月初十是她的生日要赶回家过生日,机票保镖已经买好了,等待初八启程回家。
晚上,箬稚安趴在床上翘着脚和电话那头的老爸分享她在京市的开心生活。
“老爸,姿曼姐姐今天给我烤小蛋糕吃了,提前给我过生日呢,她手好巧哦,怕我吃甜的牙疼,特意少放了糖呢,烤出来的蛋糕香甜绵软,可好吃了。”
箬横笑道:“你的姿曼姐姐拿你当小孩子看待呢。”
箬稚安特别高兴:“是的呀,老爸,我可喜欢漂亮亮的姿曼姐姐呢。”
咚咚咚。
黎姿曼来敲门:“安安,喝杯牛奶睡觉吧…”
保镖给开门接过牛奶验毒查看,箬稚安特别欣喜的招呼黎姿曼过来。
“姐姐,刚好我爸爸今天有空,他一直很想和你聊天,你快和他讲讲,我在京市特别听话呢…”
“好。”
孟鹤煜特意嘱咐过黎姿曼,如果箬横和她聊天之类的自然应答就好了,不用怕,箬横虽然手握强权,但最是讲理的一个人。
“箬叔叔你好…”
“你好…”
电话那头的箬横快六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眼睛花了,戴着老花镜,严厉的面庞有久经沙场的肃杀。
不怒自威的气势透过屏幕传递出来,黎姿曼和他说话打起来十二分精神。
“照顾安安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两个特别投缘。”
“安安都和我说了,你照顾她很心细,有空来缅甸,我招待你和鹤煜。”
“好,谢谢箬叔叔。”
“嘻嘻,老爸…”
噼哩啪啦…
砰…
悚…
霹雳啪啦。
“啊?”
箬稚安在床上一个起身要接黎姿曼手里的手机,突然两颗高速行驶的子弹朝她和黎姿曼飞来。
两颗子弹一前一后打碎了玻璃,几乎是同时射进屋内。
看方向是冲着箬稚安的胸口和黎姿曼的心脏位置去的。
但因为箬稚安起身接手机,黎姿曼猫腰递给她手机的动作两颗子弹打偏在她们身旁的花瓶处。
顺着箬稚安腋下,黎姿曼的胸口前,嗖的一下掠过她们身前,两个子弹飞速驶来的滚烫的火热感,真实的烫到黎姿曼放在胸前的头发。
同一时间,四个保镖立马护在她们身前,掏出手枪警惕万分看向子弹透过玻璃窗户射进来的方向。
黎姿曼快速伸出胳膊将箬稚安护在怀里,用身躯挡在她前面,她吓得抱紧了黎姿曼在她怀里发抖。
“安安,安安,怎么了?怎么了?”
手机里箬横担心的声音响起来。
“老爸,有人拿子弹打我,把花瓶打碎了,呜呜…”箬稚安哭喊出声,吓得哆哆嗦嗦。
“妈了巴子的,这还了得,你们这几个饭桶干什么吃的,你们的脑袋还想不想要…”
“司令,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我们肯定保护好小姐…”
“安安,让爸爸看看你有没有事…”
手机掉在了地上保镖快速捡起来递到箬稚安哆哆嗦嗦的手中,小丫头吓得哭出来声。
“老爸…”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我女儿,别怕,老爸马上安排人去保护你。”
孟鹤煜本来已经睡下了,突然听见异于平常的玻璃和花瓶碎裂声音,他顿感不好,快速跑到箬稚安房间。
只见十个保镖已经围成圈将黎姿曼和箬稚安护起来了,镶嵌进墙里的两颗子弹冒着青烟,一地上的瓷碎片玻璃碎片提醒刚才的凶险。
“曼曼…”孟鹤煜钻进人墙里,抱住黎姿曼,她同样很害怕,紧张到发抖。
有孟鹤煜结实有力的怀抱黎姿曼放松不少,此刻她不敢说一句话,更不敢撒开怀里的箬稚安一点,怕她受伤。
如果箬稚安在孟家出事,那后果黎姿曼想都不敢想,整个孟家都要被扒一层皮去。
孟鹤煜看向窗口被子弹打碎的玻璃处怒气冲冲,他心中已经知道了是谁,除了飒塔没有旁人。
但他不知道飒塔是想杀黎姿曼还是想害箬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