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第九区,情迷酒吧。
门外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门里的小弟正清理满地的狼籍。
他弯腰将地上的玻璃碎渣扫入簸箕,混着血液的酒水又漏了出来,散发一股怪味,闻着就像老奶奶的臭祙子。
“呕——”
忍着气味,他干呕了几下,内心抱怨道:
“请个保洁能花你几个钱?净拿我们这些小弟当牛马使……活该被砸。”
想到这,他偷瞄不远处的光头——这家酒吧的老板。
他正训斥着面前的保安。
“白长这样大个了,就不知道拦住他们?啊!你怎么看的大门!”
“大门不是还在吗。”
“你是想气死我!”光头唾沫横飞。
“不叫他们死远点就算了,还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我的损失谁来赔!”
“他们是序列管理局的,我们惹不起。”
“他妈的,区区管理局算得上什么,现在他们要是敢来,我指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吱呀——
就在这个时候,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一名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纯白西服,1m9的身高,魁梧地像是一座铁塔,旁若无人地打量着周围。
“没长眼吗,快给老子滚蛋!”
光头老板正在气头上,扭头怒骂来者。
男人没有说话,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从胸口掏出一个纹章,上面纹着烫金色的“序列之门”,中间还有一颗奇异的金星——
那代表着天枢城!
眼前的男人不仅是管理者,更是来自天枢城的序列管理局总部!
“大大大……人,晚上好!”光头脸色煞白。
仅是下属分区的管理局,他们都战战兢兢,更何况是眼前来自天枢城的大人,他敢肯定,他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是更简单!!!
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样的大人物会光临此处,明明今天发生的事都解决了才对。
“随便看看。”
男人越过呆若木鸡的保洁小弟,走到吧台前,戴着白手套的右手,细细摩搓着裂口,那是许夜把爆菊仙人脑袋磕破的位置。
“干净利落,”
男人内心评价,“没有感觉到使用序列之力的痕迹,几乎是纯靠肉身,完成一系列攻击……”
吱呀——
忽然,身后的开门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呼啸的寒风灌入吧内,温度连降了几度,让人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道高挑的身影步入。
她站在逆风口,一袭黑发狂舞,眼睛紧盯着男人的背影,面露不善,就像一只随时准备狩猎的猎豹。
“老板,你怎么了老板!”
看清来人,光头捂着心脏吓昏了过去。
第九区管理者队长——莫卡娅!!!
“你来这干什么,蒙特!”
男人没急着回应,丢下柒血的白手套,从口袋里取出另一只手套戴上,仔细地抚平每一个间隙,就像一个绅士。
轰——!
当他转身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扑来!
蒙特当即以相同的方式反击,两人针尖对麦芒,冲天的威压直穿屋顶,盘据在酒馆上空,令空气凝固,云雨改道!
咔——!
酒吧的玻璃率先破碎,酒水流淌,在地板上汇成小泊,却在两人一丈处受到无形的阻挡,无法靠近二人寸步。
“你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蒙特婉惜,“如果你能收敛点,现在的你应该在天枢城才对,而不是这个乡下地方。”
“收敛?”
莫卡娅嗤之以鼻,“然后呢?和你一样,成为那些大人物的鹰犬吗!”
他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般。
“这里是第九区,是我的地盘,这里并不欢迎你!”莫卡娅冷哼道。
“我要是不走呢?”
“你可以试试……”
她穿上了修身的黑色战斗服,背上背着一口刀匣,里面交叉掐插着两柄钛刀,她双手反握住黑色的刀柄,缓缓拔出,黑耀石般笔直细长的刀身,泛着寒光。
仿佛下一刻就会杀至身前,斩下他的脑袋!
分区管理者威胁总部之人,真是骇人听闻。
但莫卡娅就这么做了,这就是实力带给她的底气!
蒙特无奈摊手,率先收回威压。
随后从口袋中取一张崭新的羊皮纸,上面写着几行黑字,盖着天枢城总部的红盖。
他开口:
“上头命我前来调查【青铜树】。”
收到莫卡娅提交给总部的报告,那名叫作“许夜”的嫌疑人已经成为候补管理者,还在这儿解决了一宗序列案,他便来观察下战场。
这很重要,因为从中可以得到嫌疑人的战斗风格、方式等诸多重要的信息。
见是总部的命令,莫卡娅不再施压,松开手,双刀在重力作用下重新滑回刀匣。
蒙特:“我会去审问他的,也许……”
“我警告你,他是我的人!”
莫卡娅打断他,“我不管上面给你下了什么命令,也不管你想用什么手段,你得记住一点,动了我队员的汗毛,就别想活着离开!!!”
撂下狠话,莫卡娅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蒙特有些诧异,据他所知,两人应该认识不到半个月吧,此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进入她的保护名单。
现在他更想见见那位鉴序师了。
……
另一边,
出租屋内,
处于旋涡中心的许夜还未知未觉,他结束了直播,冲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芜芜芜~”电话铃声响起。
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殊殊打来的。
“什么事?”
电话那头,殊殊躺在电竞椅上,除了贴身衣物外,只穿着修长的白衬衫,勉强遮住下身的春光。
她光着脚丫,双腿交叉横在电脑桌上,身体放松倚向靠背的同时,脑袋后仰打着电话,粉色的双马尾垂到地板上。
“呐,睡了没?”
“就算睡着也要被你吵醒了。”
“抱歉啦,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许夜疑惑。
“那个……我今天的表现如何呢。”她细声细语,食指指尖捻着发丝,将它们缠了几圈又松开,如此往复。
“不是和莫卡娅说过了吗?”
大半夜的,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事啊,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再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