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乐的。”杨玟安毫不掩饰翻了个白眼,“他马上就回来了吧?”
温荷捧着手机点头。
她拍了拍手起身:“那我可就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吃饱喝足正好回去补个觉。”说着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温荷站起来腻腻歪歪的抱住她:“谢谢你来陪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杨玟安面上嫌弃,但笑容根本压制不住,她腾出一只手推开:“行了,你开心就好。”
“走了啊。”杨玟安挥挥手关上门。
温荷倒进沙发里。
想想以前,就算一个月不见别人也没关系。可是现在已经慢慢变成,就算一天看不到姜玉也会变得心浮气躁。
她突然间就想到了一段话,是《小王子 》里面的。
“驯服的意思是制造牵绊。”
“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
驯服让我们成为了彼此的独一无二。
很适合。现在自已也终于不是孤独的了,谁知道为此付出了多少年呢。
“叮咚。”
门铃声几乎和开门声同时响起,温荷转过身子,刚向门口走去一步便被抱了个满怀,整个人被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扑面而来的淡香萦绕在身边,令人安心。
耳边响起熟悉低沉的声音:“好想你。”说着还撒娇似的往肩颈处拱了拱,像一只小狗。
“只是一天没见啦......”温荷捏了捏他落在自已身前的长发往他的方向看。
一朵清丽的荷花绽放在他耳后,开得正盛。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小小的保鲜膜,一看就刚纹不久。
她被这朵花迷了眼,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当指尖触摸到皮肤,姜玉似有所感,小幅度的动了一下头,任由她观赏触摸。
“怎么突然纹身了?”
“好看吗?”他把头埋得更深,低声呢喃道:“想在身上留下关于你的印记。”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这份喜悦更甚,像是一团暖呼呼的小猫住进了心底。
“我要送你一块玉,这样你看到就会想起我。”姜玉说。
她打趣道:“怎么不让我也纹个什么图案或者文字?”
没想到他极其认真的回答:“我不舍得让你疼。”
温荷哑然。
她转移话题:“昨天去哪里了可以告诉我吗?”
“临时被叫走开了个会,怎么了?”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用来转移话题的,温荷摇摇头。
由于昨晚两人都各怀心事,觉也没好好睡,细看都有几分憔悴。
又恰巧今天是休息日,姜玉以这样休息的会更好为理由非要抱着她一起睡,试问一个美男半躺在床上还露出一点肌肉线条,从下往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你,谁会拒绝呢?
温荷想了想也就默许了。
第二天还要起床上班,此刻真是觉得自已命好苦哇......温荷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发愣,几分钟前姜玉刚把自已的衣服搭配好一套放在身边,可真是太贴心了。
温荷一边慢吞吞的换衣服一边想着,被这么贴心的照顾着迟早会失去自理能力吧。
“早啊。”来到公司后照常的打招呼。
梁芝芝满脸期待的坐着办公椅滑过来:“怎么样?纪念日。”
可谓是一塌糊涂啊......这是能说的吗?
她胡乱的点头。
刚来的时候看到梁芝芝和一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起来震惊极了,不时发出抽气的声音。
温荷岔开话题:“对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梁芝芝了然的啊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八卦!特别炸裂的那种!”
“怎么,谁坐牢了?”她随口一问,没想到梁芝芝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就前段时间离职那个薛鸿啊,进去了!”语气紧张兮兮的,勾的温荷也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犯啥事了?”
“听说他原本是干电诈的,来我们公司纯属是闲得无聊,之前听说他有个未婚妻,因为彩礼钱谈崩了,直接给人家从楼梯上推下去。”
“还搞的人断了条腿。”梁芝芝义愤填膺捏紧了拳头。
“他辞职了之后跑到临市去继续干电诈,结果窝被人端了,还被暴揍一顿!这下可解气了。”她又换上一副得意的笑脸,堪比变脸大师。
随着一件又一件事被说出来,温荷的嘴也越张越大。
原来昨天早上新闻上播报的那伙犯罪人员里居然还有薛鸿一个!
“当时虽然觉得这人不咋地,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梁芝芝摇摇头。
这么说,仔细一想,那天晚上,她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是在偏向薛鸿说话一样,怪不得姜玉会难过。但是她完全没有那种意思啊啊啊!是自已错了。
温荷崩溃的抱住头。
事不宜迟,她立刻抄起手机没头没脑的发了句对不起过去,发出去后才来得及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已发这句话的用意。
“我爱你。”
最柔软的地方猝不及防的被触动了。
“真腻歪。”身边嗑瓜子的梁芝芝毒舌的给出了评价。
为了避免被揍她早早地闪到另一边去了。
温荷:......
下班后,她提起今天听说的八卦,“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本性如此。”姜玉一针见血。
对了,姜玉不是也去了临市,而且好像和薛鸿出事是同一天吧。他是不是也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呢?
温荷扭头:“诶......”
不知为何,她猛的顿住,眼睛愣愣的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神。
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感受到视线,姜玉从眼前的路况中抽出身,面上带着疑惑,冲她挑眉笑了笑。
“怎么了?”
温荷倏地回神,转移视线:“没事,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他轻笑。
算了,她下意识舔着嘴唇。
不管怎么样,姜玉应该不会害自已的,这或许又是巧合?就算真的是他做的......那也是做了件好事啊。
这么想她便又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