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看了叶枫一眼,发现他脸上露出笑容,继续道:“公子见我一个人慌慌张张,便向我打听实情,我一开始并不敢说,但之前被徐子墨喂了春药,渐渐身体不受控制,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之前公子也向我询问徐子墨的死因,我心想当时谢弘济在背后偷袭得手,之后两人又大战起来,倘若徐子墨死了,定是被这谢弘济杀的了。”
三王子殿下摇头道:“你在撒谎?”
清舒身体微微一颤,只是被叶枫抓着玉手,又挡住了大半个身子,才没有被众人注意到,她继续道:“没……没有!”
三王子道:“据我所知,谢弘济是这些天第一次来到徐家,而两人关系向来不错,相互之间也不会直呼姓名,你是怎么知道,来人是谢弘济的。”
清舒心中急转,道:“平时自是不会指名道姓,但是谢弘济偷袭之后,徐子墨心中愤怒,便也就说了出来。”
三王子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跟我们走一趟,做个人证,只要你所说是真,我可保你平安。”
又看向叶枫,似笑非笑道:“她乃是芙蓉苑花魁,如何又成为你的丫头了。”
叶枫道:“只因我救了她,答应为她赎身!”
三王子道:“既然还没有真的赎身,那么我请这位姑娘去做个证人,想来季公子不会阻拦吧!”
叶枫道:“三王子想让他作证,自无不可,但她已经答应做我的丫头了,要作证,当是我们两个人去,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动用私刑。”
三王子点头道:“这倒无妨!”心中则在想:“我能找到清舒,都是路公子的功劳,他这这个忙,总还是要帮的,只是清舒姑娘如今心思都在这季风身上,我想要她,也不容易,得想个办法将他给杀了,这叫做一举两得。”
于是道:“自无不可,只是季公子不要干涉证人的说法便好!”
叶枫笑道:“那是自然,一位城主的命,可不是小事,只是三王子殿下可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三王子只是笑笑,起身往院外走去。
身后,清舒看了叶枫一眼,道:“少爷,我……”
叶枫道:“一不做,二不休,你既然已经说是他了,那就一定是他了。”
清舒道:“可是……”
叶枫笑道:“你不想让我承担风险,又不想冤枉了好人,所以过意不去?”
清舒轻轻点头。
叶枫又道:“徐子墨是我的仇人,这谢弘济也是,你若刚刚说的是别人,或许我会阻拦一二,但恰好便是他,这说明你我二人心有灵犀。”
清舒俏脸一红,道:“少爷又在说笑了!”
齐钰跟在叶枫身边,道:“公子,会有危险吗!”
叶枫见她神色担忧,笑道:“放心好了,你还不相信我么?”说着牵起她的手,又道:“以后别叫我公子了,叫我相公老公什么都好。”
齐钰被他拉着手,前脸羞红,但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又知晓他现在已经是启灵境的修为,就算谢弘济出手,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毕竟尚未成亲,那声老公确实叫不出来,道:“枫,不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她与叶枫牵着的手掌,并未就此分开,反而握的更紧了,叶枫感觉她手上传来的浓浓情意,心中欢喜,心想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已真想抱着她亲上一亲。
夏雨凝见两人亲密,心中有些不爽,哼道:“大白天的不知羞!”
这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叶枫,齐钰还有旁边的清舒和许千琴都听到了。叶枫本不觉得有什么,但齐钰已经将手抽了回去。
叶枫往夏雨凝脸上瞧了一眼,但见她小脸微鼓,神色无辜,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心中的不爽早就消失不见。
路鹏云怕叶枫找他算账,早就跟着三王子走了出去,齐雨石,许千语和松文昊三人在几人旁边,显有同行的样子。
松文昊看了叶枫一眼,道:“季公子,我实在没想到路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都是兄弟我的不是,没能盯着些他!”
叶枫笑道:“松兄过谦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三千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松兄是君子,自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话说回来,我与他非亲非友,他这样做倒也正常。”
齐雨石道:“如今他又三王子在背后撑腰,想要杀他倒要费些功夫了。”
松文昊文言一惊,心道:“我与路兄虽然曾经都喜欢千语,但毕竟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我和千语走到了一起,他心中自然不爽,但他没有对我出手,反而选择忍让,其实已经是欠了他的情,他今天虽然做的不对,但总归罪不至死。”
正思忖如何给他求求情,却听叶枫道:“杀他倒也用不着,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三王子这样的贵人,自是不愿错过了。”
一行人除了大门,一路往谢家府邸而去,路上行人不断,清舒的消息,很快便闹得众人皆知。
无数的武者闻声而动,都往谢家的位置汇聚,准备看一番好戏。
齐家的位置距离谢家其实并不远,仅仅一个时辰,几人便来到了谢家所在的府邸,此刻谢家外,已经汇聚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两方个三十几人正站在谢家门口广场上,相互对峙着。
见叶枫一行人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枫一行人身上,或者说,是在三王子和清舒的身上。
见三王子到来,谢弘济和齐家一位中年人同时向三王子行礼问安,徐家那中年人道:“三王子殿下,我兄长死的不明不白,你可要为我们徐家做主啊!”
三王子只笑了笑,道:“今天我带了证人过来,只希望此事能够水落石出,给徐家一个交代。”
叶枫看着那人身形,没有发现丝毫的熟悉之感,心道:“徐家应该只有徐子墨一人了,只不知道另外的两人是什么人,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