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走后,还没消停一日,沮授就再次找上门来。
“主公,喜事!大喜事啊!”
一大清早,沮授就直接跑到韩馥的卧室,韩馥还在赖床,就被沮授掀开被子,暴力地拉了起来。
“嗯,甚莫?”
“主公,大公子回来了!”
“工子?什么工子?”
“韩节大公子啊?主公你忘了吗?之前讨董之时,主公担忧可能会失败,让其前往荆州避难了。”
“怎么可能?我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从小到大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哪里来的儿子。”
等一下,难道说院长说的是真的?与女人对视久了就会让人家怀孕?
沮授从未听过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发言,先前韩馥可是个花花先生,在冀州可是出了名的爱逛青楼。
也就是讨董结束后韩馥改变了,否则按他这么玩迟早要把身体玩坏。
虽然韩馥以前很风流,但生育能力还是很弱,以至于到了不惑之年也才有了两个儿子,小儿子韩文甚至还早夭。
所以韩馥对自已这唯一的子嗣十分珍惜,生怕自已绝了后。
但转生后的韩馥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沮授这些做手下的人也未曾提过韩节之事。
直到韩馥与袁绍彻底开战,而荆州刘表站队到了袁绍一边,袁绍就写信给刘表 让其将韩节压过来当作自已的筹码。
人家将家人托付给你,但你却将他们送给人家的敌人,这事违背道德,所以刘表一直很犹豫。
但刘表的手下可不会顾虑这么多,其中有很多想要转头投靠袁绍的人就打起了韩节的主意。
每日被这些人骚扰的韩节过的担惊受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私自跑了回来。
韩馥回忆着前身的过往,搞清楚这凭空冒出来的儿子来历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要是院长说的是真的,院里护士岂不成请产假都是因为自已?
但突然多出一个儿子,换谁都会很懵逼,韩馥看着跪在面前的韩节,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跪在地上的韩节同样很慌,自已私自跑回来,指不定要接受韩馥多大的怒火。
“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韩节说完,韩馥并没有理睬他,现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这让韩节越发感到慌张。
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韩馥对韩节异常宠爱,但对其也十分的严格,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韩节也遗传了老爹的臭毛病:好色。
可韩馥作为老子肯定不会容忍自已的孩子这般堕落。
只要让韩馥发现韩节逛青楼,轻则皮鞭伺候,重则关柴房里饿上两天。
韩节不知道老爹对此次自已私自跑回来的行为有多么生气,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沮授,期望对方给自已说句好话。
对于韩馥的家教沮授也略有耳闻,韩馥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未来必定要承接韩馥的家业的,所以面对韩节的求助沮授自然要帮的。
“主公,现在我等与袁术同盟,作为其敌人的刘表自然是没有了照顾大公子的理由,为了不被抓去当作要挟主公的筹码,大公子私自跑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出乎韩节意料之外的是,韩馥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关心了自已几句就放自已离去。
这让韩节有些摸不着头脑,沮授说话这么好使吗?居然能让自已那个严厉的父亲改变主意?
韩馥走后,屋里就剩韩节沮授二人。
“小子谢过先生仗言。”
“非是在下之功也,这只是主公这几年有所改变,这才相安无事。”
韩节只当沮授在谦虚,他可太了解自已的父亲了,典型的欺软怕硬,今天必定是因为沮授才放过了自已。
“先生莫要谦虚,今日之恩,小子莫敢难忘。”
你说是就是吧,与韩馥相处了这么久,沮授养气功夫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基本上能不反驳的事情决不反驳,因为浪费感情。
韩节的回来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沮授与一众官员一如往常地处理着大小事务,而韩馥还是那般不理政务。
父亲种种反常行为让韩节感到十分奇怪,自已与父亲相隔时间才几年,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得?
百思不得其解的韩节找上了沮授,向其提出了自已的疑问。
正在处理公务的沮授听到韩节这么一问,手中笔差点都没握住。
“这事是何人告诉公子的?”
“这是我琢磨的,怎么了?”
“没事。”
听到韩节这么讲,沮授放下心来,他以为大公子是听了什么小人的蛊惑,看来是自已太过敏感了,大公子不过是因为他也发现了韩馥的异样,这才来找到自已。
“这事说来也简单,主公在讨董的时候胯下坐骑突然发狂,将主公甩了出去,我估计是因为收到了过度惊吓,让主公得了癔症。”
听到沮授这么议论自已父亲,韩节的魂差点没吓跑。
“先生,咱们这么诽议父亲,被他听到不太好吧?”
闻言,沮授笑出声。
“这事是主公亲口承认的,大公子无需担忧。”
至于告诉韩节韩馥实乃装疯的真相,沮授根本没想过,自家主公瞒过了所有人,这其中必有缘由,自已不过是恰好看破了这一切,还是不要坏事的好。
韩节越想越觉得不对,哪有人自已承认自已疯了的。
“先生莫要打趣我,这疯了与否岂是自已说了算。”
“那你觉得主公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父亲吗?”
“这...确实不是,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看韩节这纠结的模样,沮授知道他这是陷入逻辑自证陷阱了,于是将韩馥先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公子莫要纠结了,主公这是得了癔症,并非傻了,只不过行为举止改变了些许,其他的都照常无误。”
改变了些许?现在的韩馥完全就是换了个人,要不是父亲跟自已记忆中的没有差别,韩节都快以为沮授他们偷偷找了个相貌极为相似的人把韩馥换了。
但除了沮授的解释,韩节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只能暂且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