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烫的皮开肉绽,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张飞见此情形,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已及时跳到另一边,下场恐怕不比那些人好。
张飞看向田楷,眼中的杀意溢于言表。
“我必杀汝!”
一声怒喝将田楷吓了个踉跄,手中的锅都已经拿不稳了。
出了这么大的囧,田楷十分恼怒,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立马撂下空锅去拿下一个金汁。
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张飞的快,在他搬来第二锅的金汁前,张飞已经以一记横扫将云梯旁的守军扫退,登上了城墙,几名士卒想要拦住他,被他拦腰斩断。
“小子,你张飞爷爷来咯!”
那血腥的场面,让张飞此时就像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判官,其散发的气场吓得周围的守军不敢上前,就连田楷也被吓得僵在了原地。
手中抬着的锅也手软打翻在地,滚烫的金汁流了一地。
其散发出的臭味唤醒了发愣的田楷,其连忙拔出腰间佩剑。
“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但士兵们已经被张飞吓住哪里敢上前。
就在这么几息间,已经陆陆续续有刘备士卒登上城头,与张飞站在一块。
擦,怎么第一天就能让敌军登上城墙。
田楷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已就不为了剩金汁拿弓箭射了,直接拿金汁泼多好,现在这场面想要将这队韩馥军赶下城墙注定是一番苦战。
“谁敢再退军法处置!”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至少让守城士兵不再敢退缩让给敌方空间。
本来为稳妥起见一直在等待已方士兵爬上来的张飞更加恼火了,这厮三番五次地坏自已的事,自已怎么能继续容忍他。
“喝!”
张飞毫无征兆地向田楷冲锋,还在鼓舞士气的田楷没反应过来,被张飞近身。
“噗呲!”
丈八蛇矛硬生生地将田楷整个人挑起,巨大的力道使田楷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噗通一声,田楷摔到地上,其下半身砸到地上,上半身吊在城墙外,差点掉下去,好在旁边士卒及时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没有摔成肉泥。
但他的腰部磕到墙角,感觉像是断了,强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昏过去。
田楷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已的腿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了,像坨烂肉一般无法移动。
田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一步一步向自已靠近。
“快,快,快拦住他!”
感受到死亡逼近的田楷疯狂喊着,可周围的士卒被张飞那恐怖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谁会管他呢?
手中佩剑早已在刚才被挑飞的时候不知落到哪里了,田楷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等待着死亡。
张飞对着田楷的脑袋用力一劈。
“轱辘轱辘。”
“啊啊啊!田将军死了!快跑啊!”
守军士卒一下子化作兽群向后跑去。
张飞这才知道自已杀的是田楷,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
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之前的不快此刻全部烟消云散,张飞看田楷头颅的神情都有了几分亲切,将其挂在腰间确认挂好后,张飞这才带领着先锋队扩大城墙上的阵地。
失去主将的公孙瓒军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张飞很快就稳固了城墙上的阵地,并不断扩充战果,而在北门的刘备听到这一消息都震惊了。
自已知道自已三弟很猛,但是这才多久,就攻上城墙,还将对面主将斩了?
刘备只感觉自已做梦,但他还是迅速做出反应,亲自带领一半的部队前往西门帮助张飞稳固战果。
在刘备不计损失的攻城下,临菑城最终还是被破了。
一日破城,这份战果足以震惊冀州文武,但刘备损失也是巨大的,此次攻城死一千,伤不计其数。
且很多伤兵都是被金汁泼伤的,在古代,被金汁泼在身上最严重的不是皮肤被烫伤坏死,而是金汁中的细菌。
古代连细菌都不知道,又何谈能够救治呢?
那些被泼了金汁的士兵连发几日高烧,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这又给刘备白白增添了一千的死伤。
好在这一战非常值得,仅仅用两千人的伤亡就换了一座城,这是极为划算的,更别说青州刺史田楷也战死了,没有了田楷,齐国其他地方根本形不成有效力量抵抗自已,自已就能抽出手来与袁谭一对一了。
很快,田楷战死,齐国被刘备占领的消息就传到了袁谭案头,给袁谭弄傻了。
“这个田楷是傻子吗!一日就丢了城,换头猪上去都守的比他久!”
也不怪袁谭如此生气,他已经将整个平原郡收复,现在正准备前往齐国救援,就算田楷只能撑一周破城,也足够袁谭过来将刘备这支疲惫之师剿灭了。
可他就撑了一天!
袁谭甚至都还没开始动身,他就没了!
这换作是谁都会生气。
郭图倒是十分冷静,田楷死了倒也符合袁绍的利益,这样大部分青州土地都归于袁绍所有了,也就是要解决刘备这支孤军需要废他们一番手脚罢了。
“大公子别气坏了身子,田楷无能,一日被破城,但这也是大公子的机会啊。”
被气上头的袁谭听到郭图这么说,糊涂了,这算是什么机会?
“先生为何这么说?”
“你看,田楷被一日破城,我们只要打败这支韩馥军,青州就尽归大公子所有了,而且这也能衬托出大公子的能力,你想想,能够一日破城的精锐被大公子打败了,主公会不对大公子更加器重吗?”
袁谭这么一想,确实对啊,只要自已打败了这支韩馥军,自已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更上一层楼。
而且最近袁谭听到了一些风声,父亲最近对自已的三弟异常宠爱,甚至让未及冠的他坐在身旁一同商讨大事,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袁谭自已都不曾享受过这种殊荣,反倒是让三弟抢先了,所以袁谭现在急于打一场胜仗表现自已,同时警告自已的弟弟们不要起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那先生,这场仗我们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