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刚进入梦乡的阎柔房门被人一下踹开,巨大的声响将阎柔惊醒。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将放在枕边的短刀拿起,在草原上,这种刺杀的事情很多,所以他每晚必须靠着自已的兵器才能安然入睡。
拿起短刀,阎柔这才有精力去瞅踹门的人。
“鲜于辅,鲜于银,是你们!”
“哟,司马大人别来无恙啊。”
鲜于两兄弟手握长刀进入屋内,笑吟吟地看着这个自已曾经的顶头上司。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司马应该听过吧,只不过是因为司马大人挡住我兄弟二人的路了,所以我想借司马大人项上人头一用。”
阎柔知道这是谈不拢了,他看向鲜于二人。
“就凭你俩也想杀我。”
“以司马大人的武艺,我兄弟二人自然是无法比拟,但谁说就我们两人了?”
鲜于辅向门后招手,很快,一大帮子人就塞满了阎柔卧室。
“擦,不讲武德啊。”
即便阎柔武艺再好,在狭窄的房间里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的功夫,鲜于辅就提溜着阎柔的人头出来了。
“哈哈,幸好弟弟你初七去爱你多带了些人,不然这次真的要栽了。”
而在鲜于辅背后,则是满屋的残肢断臂,他们俩这才带了足足二十余人,竟被阎柔杀得只剩鲜于兄弟二人。
即使是侥幸存活,两兄弟身上还是挂了不少的伤,不过为了这一切,值了!
“兄长现在只是完成第一步,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笼络军队,防止阎柔亲信反扑。”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是不能太得意忘形了,走,咱俩一人去一边,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军队牢牢地抓在我们手中!”
第二日,昌平县令从床上起来,这是自从阎柔到昌平以来他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他总觉得今天有什么好事会发生。
“哎,总不可能是外族退兵了,阎柔完成任务走了吧。”
县令嘿嘿乐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呢,就是把他头拧下来都不会发生。
吃过早饭后,县令就往县衙里走,虽然被围城了,但他还是有公务要处理。
但他一到县衙门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守卫。
领头的守卫见县令来了,二话不说让人将县令抓了起来。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昌平县令,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还当你是县令呢?现在昌平是我家将军说了算。”
被按在地上的县令心中大骇,怎么睡了一觉变天了。
“什么?你们这是反了?你们阎将军呢?让他过来,我要跟他当面谈话。”
“什么阎将军,他已经死了,喏,他头就挂在那的,现在是鲜于将军说了算。”
县令抬头望去,果真是阎柔的头颅,现在正在县衙门匾下挂着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县令嘴里喃喃道,疯癫地笑了起来。
“草,神经病,要发疯别搁着发,把他丢牢里面去。”
县衙内,鲜于辅与鲜于银坐在县令与县衙的位子上,二人相视一笑。
“我那边的阎柔亲信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你那边怎么样。”
“齐周死后他的部下都被打乱分到各处了,他们对此非常不满,所以我刚提这件事,他们就纷纷响应。”
“好,太好了,这么看来,城中已经是我兄弟二人说了算了。”
鲜于辅高兴的牙都快笑掉了,他已经看到太守之位在向他招手了。
“兄长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县城守军我等还未解决,还有将城让出去后,与蹋顿的交涉事宜,都需要费心。”
本来十分高兴的鲜于辅被这么一打断,有些不快。
“我刚才就听到那个县令在外面咋呼,城内守军有他在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至于蹋顿那边,我们现在可是傍上了袁绍的大腿,只要把城门打开,我们带着军队南下就是了。”
“希望所有事都这么顺利吧。”
“哎呀,想那么复杂干什么,你读了几本书就真以为自已肚子里全是墨水了是吧,走走走,喝酒去。”
城外,已经准备好了攻城准备的轲比能突然被通知说不用打了,满脸问号。
“什么情况,蹋顿,怎么突然又不用打了?”
轲比能郁闷地走进大帐,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
“哈哈,刚才城中遣使过来,要投降了。”
蹋顿开心地干了一杯酒,也不怪他高兴,能少啃一块硬石头谁能不高兴。
轲比能却是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好好地怎么就投降了,我们甚至连城都还没开始攻,不会是对方为了拖延时间使出的奸计吧。”
蹋顿神秘地笑了笑,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盒子。
“你看看就知道了。”
轲比能没搞得蹋顿唱的是哪出,只能上前打开盒子。
擦,人头。
轲比能只觉晦气:“蹋顿,你什么意思,拿个人头戏弄我?”
“哦哦哦,抱歉,我忘了你不认识阎柔了。”
“你说这个人头是阎柔的?前两天击溃我俩大军的阎柔?”
“没错,正是正主。”
蹋顿满脸骄傲地抬着头,可轲比能还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我们才来一天,你是怎么拿到他人头的。”
“嘿嘿,你忘了阎柔是什么官职了吗?他可是乌桓校尉啊,手下都是我乌桓的好手,现在他带着他们打自已的同胞,那他们肯定是不乐意的啊,所以昨晚哗变将阎柔砍了,将他的人头送过来向我投降了。”
闻言,轲比能才算是相信了蹋顿的鬼话。
“那使者呢?”
“额,好像喝多了,刚才进来的时候绊了一跤破了相,我让人先给他包扎一下。”
......
现场顿时寂静了。
轲比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蹋顿:你在逗我吗?
蹋顿也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轲比能:我骗你干嘛?
无语的轲比能只好回到自已的座位,静静地等待使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