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居庸县。
刘虞已经被公孙瓒围困在此地一周了,由于刘虞战前没有考虑到战败的可能性,所以居庸县的粮草只够自已一万大军两周之数。
刘虞的部下劝其凭借以往积累的声望,向百姓征收点粮食,可刘虞拒绝了。
“我乃幽州刺史,应当爱护自已的百姓,怎能因为自已的原因让百姓吃不上饭。”
刘虞的迂腐让其部下感到无语,现在士兵都吃不上饭了,哪还顾的上百姓,按照公孙瓒的性子,一旦攻破居庸县,第一个要遭殃的百姓。
刘虞甚至还下令不准抽调民夫,不准拆毁民房,这更苦恼了守城将士,没有民夫,守城器械谁来帮,不拆民房,滚木那些守城器械怎么打造,对于刘虞这种迷之操作,守城的将领急的直骂娘。
本来刘虞仓促起兵讨伐公孙瓒就没有得到诸将的支持,但刘虞一意孤行,甚至将劝解的从事程绪当众斩首示众,战前斩将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程绪可是前锋一万军队的指挥,其被杀后,被刘虞指派的新任将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混乱无比,让公孙瓒瞅准机会突入乱了阵型,再加上刘虞选择晚上行动,一时间十万大军陷入混乱,让公孙瓒杀了个大败。
再重整好军队后,刘虞部下看出公孙瓒手下骑兵众多,其虽只有五万之众,可也是百战之师,与其打野战实乃不智之举,故劝刘虞撤往附近的县城据守,公孙瓒粮草不及,只要学着韩馥的样子将其逼退,此战可胜。
可刘虞觉得自已是来讨伐公孙瓒的,不是逼退他的,若是以防守的姿态与其对战是斩杀不了公孙瓒的,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项提议,坚决跟公孙瓒打野战。
结果可想而知,公孙瓒凭借自已骑兵的机动性不断打穿插,将刘虞的大军不断蚕食,原本刘虞的十万大军,被硬生生啃下来九万。
遇见这么一个不通兵事还瞎指挥的主公,当属他们倒霉,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刘虞派出的求援的信使成功突围,只要自已等人坚守下去等到援军,那还有救。
另一边,公孙瓒大营。
在关纯与公孙越的的劝说下,公孙瓒并没有攻的太急,而是不断的劝说刘虞投降,自已仍愿意尊他为幽州刺史掌管幽州一应事务,可刘虞只是大骂一通使者后将其赶了出去。
加上刘虞为了保险,派出了几批信使突围求援,有些信使被公孙瓒军斩杀,其的信件被呈到了公孙瓒案前,其上赫然写着文节兄亲启。
这可惹怒了公孙瓒,本来他只是听袁绍说刘虞支援韩馥的事,心中将信将疑,可眼下物证齐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刘虞小儿,不过盗貌伪岸之徒罢了,既然他不想体面,我就帮他体面体面罢。
公孙瓒下令全军不惜一切代价攻城,昼夜不能停歇,在这样的猛攻下,公孙瓒以八千人的伤亡强行攻破了居庸县城墙。
守将见情况不妙,下令一部分部队退到城中与公孙瓒的军队打起了巷战,另一部分前往县府保护刘虞。
可公孙瓒可没刘虞的迂腐,看到守军退到巷子里,直接下令火烧,一时间整个县城都燃起了大火。
无数百姓的家被这场大火焚烧殆尽,他们从自已的家里逃出,然后被路过的士卒杀死。
剩余的守军被逼无奈,只得退守县衙。
公孙瓒来到城中,对于眼前的乱象,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情绪,即便是有百姓要冲到他这里来,也会被当成刘虞的部下杀掉,公孙瓒来到居庸县衙,此时严纲正带领士兵攻击大门。
公孙瓒招了招了手,严纲迅速指挥士兵脱离了战斗,双方士兵警惕着看着对方。
公孙瓒骑马来到阵前。
“叫伯安兄出来。”
不多时,刘虞在层层包裹下出来了,只不过他还躲在一排士兵后面。
公孙瓒见此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伯安,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就站在这里,你来啊,为什么要躲在士卒后面?”
刘虞咽了咽口水,面对这种情况,他的双腿只打颤,这并不是他刘虞害怕了公孙瓒,只是他从未经历,一时间有些无措。
不过刘虞很快就整理好心态,从士兵的保护下走了出来。
“大人不可啊。”
刘虞没有理会部下的劝阻,站在阵前与公孙瓒对视。
“公孙瓒,我败了就是败了,不必如此羞辱我。”
“哈哈,羞辱?我为何要羞辱你?你可是我的长官啊,我哪敢羞辱你,好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乖乖跟我回去,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幽州刺史,否则,我部下手里的刀可不认你是不是刺史。”
“想都别想!我刘伯安即便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傀儡!”
刘虞挥袖直接离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手下的将领瞅准机会,朝着最前方的公孙瓒射了一箭。
或许是其太过紧张,手一抖,原本朝着公孙瓒心脏去的箭矢扎到了他的肩膀上,公孙瓒没有防备,直接被射落了马,严纲见到自已主公被射落马,心瞬间堕入冰窟,连忙上前查看伤势。
好在没有击中要害,公孙瓒在严纲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此刻的他是真的动了怒了。
“杀,除了刘虞要活的以外,鸡犬不留!”
“遵命!”
严纲眼中透露着怒火,对方差点就毁了自已的前程,自已怎能放过,直接亲自带领着部下杀了进去。
公孙瓒扶着伤口回到了城外大营,公孙越见到堂兄中了箭,急忙找大夫过来拔箭。
好在那名将领并没有时间涂毒,这根箭拔出来后大夫简单包扎以后就可以了。
不多时,严纲就将县衙攻破,亲自将刘虞押了过来。
公孙瓒坐在主位上,低头瞧着刘虞灰头土脸的模样,甚是得意。
“哎,你们怎么将刺史绑了,快快松绑,不然让别人看去了,还不得说我公孙瓒不尊上官。”
刘虞奋力挣扎开前来松绑的士卒,大骂道:
“公孙瓒!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说过,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
公孙瓒冷冷地笑着,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好了,刺史大人许是累糊涂了,说了些疯话,来人,扶刺史大人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