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男怒不可遏,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毕竟在这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
他一个侧身,动作敏捷地朝着那名卧底警察扑了过去。
我见势也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帮忙。那卧底警察一边试图控制局面,一边还要应对我们的攻击,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混乱中,我瞅准机会,伸手一把将他身上那个异样的纽扣摘了下来。
金丝眼镜男趁卧底警察分神的瞬间,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
紧接着,他用手肘猛击卧底警察的后背,将其重重地击倒在地。
“好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当卧底!”金丝眼镜男恶狠狠地说道。
此时,其他的卖家也从最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纷纷围了上来。
“大哥,这怎么办?”有人问道。
金丝眼镜男脸色阴沉,说道:“先把他绑起来,别让他跑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卧底警察绑了个结实。
金丝眼镜男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孙叔说道:“孙老板,这可咋办?警察都围上来了。”
孙叔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大家先别慌,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得想办法冲出去。”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纽扣,心里忐忑不安:“孙叔,咱们能逃得掉吗?”
孙叔脸色凝重:“小夏别慌,见机行事。”
这时,仓库外传来了警察用喇叭喊话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金丝眼镜男咬了咬牙:“大家快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
众人开始在仓库里四处寻找,一时间仓库内一片混乱。
我跟在孙叔身后,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我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通风口。
“孙叔,你看那!”我指着通风口说道。
孙叔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走,过去看看!”
我们迅速跑到通风口处,孙叔打量了一下,说道:“小夏,你先爬进去,动作轻点。”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通风口。孙叔紧跟在我后面。
通风口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狭小的空间让我们的行动十分艰难。
但求生的欲望让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爬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
孙叔压低声音说:“小夏,走左边这条。”
我们继续艰难地前行着,身后隐隐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似乎是金丝眼镜男他们也发现了这里。
“孙叔,他们会不会追上来?拖累我们。”我紧张地问道。
“别管那么多,赶紧爬!”孙叔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继续拼命地爬着,终于爬到了一个厕所上面。
“小夏,小心点,跟着我慢慢下去。”孙叔轻声说道。
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厕所上面下到厕所里,脚下的地面又湿又滑。
“孙叔,这味道太难闻了。”我忍不住抱怨。
“别啰嗦,活命要紧。”孙叔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打量。
这时,我们发现了厕所的排污管道。
孙叔咬了咬牙:“只能从这走了。”
我看着那狭窄肮脏的管道,心里一阵发怵,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孙叔率先钻进了排污管道,我紧跟其后。
管道里又黑又臭,深一下浅一下的,我们只能艰难地往前蠕动。
(那沉寂了发酵了多年的粑粑!被我们一走一过给弄开,那种气味啊你们就想象去吧,当年我三天没吃的下去饭)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小夏,快,出口就在前面。”孙叔兴奋地喊道。
我们加快了速度,从排污管道里爬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荒草地,我们顾不得身上的脏污,拼命地跑着。
“孙叔,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先别停下,跑得越远越好。”孙叔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们一直跑,直到累得几乎瘫倒在地。
“孙叔,我跑不动了。”我喘着粗气说道。
孙叔也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后说道:“先躲起来,我联系一下人来接咱们。”
我看着孙叔那心有余力的份上,心道这老小子吃什么长大的,比我一个年轻人还能跑,真他娘邪门!
我们躲进了一片灌木丛中,孙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孙乾!老姚赶紧派人来接我们,位置我发给你,砸锅了,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孙叔压低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姚玉忠的声音极其冷静传来“;老孙我安排虎子去接你,安全回来再说!”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在我们附近一个急刹车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是虎子哥。
“孙叔,小夏,快上车!”虎子哥喊道。
我们急忙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狼狈地爬上了车。
一上车,孙叔就大喘着气说道:“虎子,多亏三哥派你来,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虎子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道:“孙叔,别说这些了,先回老地方再说。”
车子在路上疾驰,我的心依旧怦怦直跳,回想着刚刚经历的一切,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孙叔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终于,车子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前。姚玉忠正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我们下了车,孙叔赶忙走上前:“三哥,这次事儿闹大了。”
姚玉忠冷哼一声:“进去再说。”
我和孙叔跟着姚玉忠进了屋子,
我和孙叔跟着姚玉忠进了屋子,我实在忍受不了身上那股恶臭,忍不住说道。
“师傅,我这一身粑粑,得先去洗个澡,不然我要疯了。”
姚玉忠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挥挥手:“快去,别在这熏人。”
我如获大赦,赶紧冲向浴室。
打开水龙头,热水冲刷着身体,那发酵多年的粑粑被一点点冲掉,可那股味道却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我拼命地搓洗着,直到皮肤都发红了,才觉得稍微干净了些。
洗完澡出来,孙叔和姚玉忠正坐在屋里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