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四周围满了狗仔,问她为什么知道?他们都拿着长枪短炮,有的则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顾以乔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能感受到他们散发出来的恶意。
要知道,这可是安保严苛到出了名的富豪山庄,平日里连只苍蝇都别想随便飞进来。
如今这一群狗仔却能明目张胆地围在顾宅周围,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把这群人放进来的!
顾以乔好不容易从后门溜进了家,一进客厅,就看到顾父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叹气。
在顾家的客厅里,顾父满脸倦容,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仿佛想要把那无尽的烦忧都给揉散,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晓得咋回事,明明婚约的对象是你,而且你们俩当事人都已经解除了。”
顾以乔站在一旁,她的面容仿若被冰雪封冻,神色清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声道:“看来是有人想借助舆论的压力来达成自已的野心。”
这时,顾爷爷的管家宛如一个无声的使者,悄然走来,轻声说道:“老爷请你们过去一同用餐。”
顾以乔和顾父默默起身,两人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路上都缄默不语,只有脚步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餐厅里,顾爷爷已然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他的脸色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同样不太好看。
两人落座后,顾爷爷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洪钟敲响:“老大,这事儿闹得不成样子,我顾家不屑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迫老墨。”
顾父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垂着头,声音带着愧疚:“爸,是我没处理好。”
顾爷爷轻轻摆摆手,那手势像是在挥去空气中的阴霾:“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事情解决。”
顾以乔面容依旧清冷淡然,眼神却透着坚定,平静地说道:“爷爷,这事得当事人出面才行。”
顾爷爷缓缓地点点头,目光深邃:“以乔说得在理,但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捣鬼的人哪能这么轻易罢手。”
姜还是老的辣,瞧顾爷爷那深沉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想必他已经猜到这事是谁的手笔。
正说着,顾以乔的婶婶宋静仪带着顾以琳像两只蝴蝶般轻盈地走了进来。
宋静仪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开得过于绚烂的花,有些扎眼,她说道:“爸,跟您说件喜事,以琳要和墨家联姻了,往后对咱们顾家也是一大助力。”
顾爷爷皱起眉头,眼睛里射出严厉的光,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这种手段得来的婚约,能长久吗?”
顾以琳声音娇嗲得像春天里的黄鹂,还带着委屈,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爷爷,您说啥呢?!我和墨少是两情相悦的,我们都已经互相表明过心意了。”
顾以乔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难以置信地看向顾以琳,她的眼神清冷得像冬日的湖水,盯着她仔细端详了一阵,心里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顾以琳,你不光有能耐更有胆量,自已不知死活还要拉着整个顾家陪葬!”
顾以琳的脸色瞬间变得像一张白纸,尖声说道:“顾以乔,你别信口胡诌!”
顾以乔冷笑一声,神色冷淡得如同冰冷的雕塑:“我胡说?你敢说你没有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宋静仪急忙插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以乔,话可不能乱说,以琳怎么会做那种事。”
顾以乔目光凌厉得像两把利剑,声音清冷得像山间的清泉:“婶婶,您心里也清楚得很吧。”
顾以琳眼神闪躲,就像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小兔子:“你,你血口喷人!”
宋静仪此时心里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七上八下的,大师明明说过,除非道行比他高,否则没人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顾父像鼓足勇气的战士,开口了:“以琳,你老实说,到底咋回事?”
顾以琳咬了咬嘴唇,那嘴唇就像一片脆弱的花瓣,“是顾以乔,她嫉妒墨少选我不选她。”
顾以乔嗤笑一声,神色毫无波澜,就像平静的湖面:“顾以琳,你不知道吧,墨阎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国内。”
宋静仪慌了神,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毕竟在娱乐圈里闯荡了几年,顾以琳很快就从顾以乔的话中镇定下来,像个女王般拍了拍母亲的手让她冷静。
顾以琳挺起胸膛,故作镇定地说道:“顾以乔,你少在这胡言乱语,就算墨少不在国内又怎样?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顾以乔眼神中充满了嘲讽,语气冰冷得像冰刀:“真的?那你倒是说说,这段时间和你你侬我侬的是谁?”
顾以琳强装镇定地回道:“哼,你别想套我的话。总之,我和墨少的感情坚如磐石。”
顾爷爷怒喝一声,那声音如同雷鸣:“够了!都别吵了!顾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众人顿时噤声,餐厅里安静得像一座空无一人的古墓。
愣了一下,泪水在顾以琳的眼眶里打转,就像两颗晶莹的珍珠,“既然爷爷这么不相信我们,那这饭吃了也没意义,我和妈妈就先回去了!”
两人像两只受惊的小鹿,迅速地溜走了,餐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顾爷爷气得用拐杖跺了跺地,那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像他愤怒的心跳。
顾以乔深吸一口气,神色清冷地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得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给墨家一个交代。”
顾父点点头,“以乔说得对,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顾宅的另外一栋楼里,宋静仪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走来走去:“小琳,顾以乔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墨阎他出国了?在隔壁住着的那个人不是墨少是谁啊?”
顾以琳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妈,您别慌。这事我会查清楚,您先让那些狗仔都撤了,别再激怒爷爷。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墨阎,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那个人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多金,怎么可能不是墨少呢?!
明明她叫他“阎”的时候,他都回应她的。
都怪她太心急,听父亲说住在隔壁,就认定那栋房子里就只住墨阎一个,没求证过就动手。
随即拿起手机给自已的父亲发了张相片,向他确认这人是不是墨阎,因为她身边就只有父亲见过墨少本人还跟她们是一条船上的。
听了顾以琳的话,宋静仪往深了想想,也对,是墨阎两人在一起就是了,不是的话就说媒体爆错料,那也不是坏事,反正左右都没事。
她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顾以琳这边也很快得到父亲的答复,此人并不是墨阎,她像失去了支撑的人偶,颓败地倒在沙发上。
双手不自觉握紧,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很不甘心,白白浪费了她那么多钱,还错失了良机。
察觉到女儿神色不对,宋静仪也明白了顾以乔并没有说谎,她们真的搞错对象。
保养得宜的手覆盖上女儿的,像一片温暖的羽毛,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们再让那人帮一次忙就好了。”
***
虽然不想管顾以琳弄出来的烂摊子,但身为一个玄师,更是顾家的一份子,有必要为这事做个交代。
对方既然能被顾以琳错认,想必各方面条件都不会差,住在墨阎的房子除了他的家人就剩好朋友了。
不谈两家的情份,单墨阎这人顾家也得罪不起。
用过午餐后,她就径直走向隔壁的房子。
当她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按下了门铃。佣人打开门,看到顾以乔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你好,我是住隔壁的顾以乔,有事找一下墨先生。”就是不知道他从国外回来没有。
佣人下意识把顾以乔请进屋内,心下想着:墨少今早刚到,这位小姐下午就来了,想必是跟先生约好的。
“顾小姐,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位阳光帅气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他的面庞犹如精雕细琢般精致,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
此时却满是疑惑地看着顾以乔,彬彬有礼地问道:“顾小姐,您好,阿阎他在休息,我是他朋友楚言,不知您找他所为何事?”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安静的大厅里悠悠回荡着。
阿阎、阿言,顾以乔听到这两个相似的名字,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扯动了一下。
她的目光宛如扫描仪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楚言,心中暗自确定中招的就是他。
这个楚言,虽说比起墨阎在容貌上似乎稍逊一筹,可放在整个娱乐圈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上乘美男了。
瞧他那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透着一种尊贵无比的气质,难怪顾以琳会错把他当成正主。
顾以乔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直言不讳地问道:“恕我唐突,楚先生是在跟顾以琳谈情说爱吗?”
楚言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片乌云遮住了明亮的天空,难掩脸上的不满,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淡:“顾小姐,我和以琳的事情应该轮不到你来插手。”
顾以乔神色清冷,宛如一座冰山,目光直直地盯着楚言,犹如利箭一般,毫不退缩地说道:“楚先生,难道您不觉得自已近来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楚言像是被人突然点中了穴位,神色一怔,随即冷哼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冰冷刺骨:“我行为举止如何怪异?顾小姐,还请您把话说明白。”
顾以乔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像是一只慵懒却又充满危险的猫,缓缓说道:“楚先生,您对顾以琳那超乎寻常的感情,真的是出自真心实意吗?”
楚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恰似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怒声道:“顾小姐,请您不要质疑我对以琳的爱!”
“乔,你们在吵啥?”这时,睡眼惺忪的墨阎从楼梯上走下来。他那松松垮垮的睡衣完全没能遮住他那令人垂涎的好身材,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仿佛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峰,充满了诱惑。
顾以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这货还真回来了。选择无视他的问题,心中暗叹,楚言这情降中得可不浅啊。
顾以乔再次将目光投向楚言,目光坚定地说道:“楚先生,您不妨仔细回想一番,这段时日您的种种表现,是否全然符合您的本心?您对顾以琳的感情是不是来得莫名其妙且异常强烈?”
楚言听了这话,像是被击中了要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宛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顾以乔趁此时机,手指在空中迅速划动,像是在书写着神秘的符号,然后将一个清醒符打进他体内。
楚言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疑惑和动摇,恰似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波纹。
楚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顾以乔。
那目光里有疑惑、有震惊、有感激,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顾小姐,好像您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最近确实感觉自已有些不受控制,对以琳的感情好像也来得太过突然和强烈。”
顾以乔神色严肃地说道:“楚先生,实不相瞒,你这是中了顾以琳下的情降。”
楚言听闻“情降”二字,震惊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情降?这怎么可能?”
墨阎此时也清醒了几分,快步走上前来,眼神中带着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顾以乔没有丝毫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墨阎听后,皱起眉头,紧紧地抿着嘴唇,沉默不语,眼神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楚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如一张被揉皱的白纸,担忧地问道:“那顾小姐,我这情降……”
顾以乔点了点头,镇定地说道:“你们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确保不受人打扰,我去拿点东西就回来。”
她要回住处一趟收拾待会儿要用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