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太危险了!”流霞焦急的仰头看着正坐在树上的夏韵疏。
夏韵疏时不时晃悠两下腿:“流霞,相信我,我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乖啊。”
这个世界的季司澜,最是不喜古板的人,她要做的就是打破他对自已的固有印象。
第一步有了突破,后面就好办了。
流霞知道小姐向来有自已的想法,不再阻止,只是小心翼翼注意着树上的情况。
夏韵疏也不闲着,她特意挑了一棵桃子树,看看这桃子,它又大又红。
没忍住咽了口口水,试探着伸手,摘下一个,看向树下的流霞。
“流霞,接着。”
流霞手忙脚乱用衣服接着,桃子以一个完美的弧度稳稳砸进她怀里。
夏韵疏挑着最好的一一摘下。
季司澜在凉亭里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的皇后正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把那颗桃子摘下,丢进婢女的衣兜里。
越看越不像,这跟以前那个夏韵疏没有一丁点儿像的地方。
除了长相。
她是一直隐藏自已,还是其他的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顺眼一点。
“疏疏,好感度5啦!”
小一挠挠头,他还是不太理解,这次疏疏依旧没做什么,姓季的好感度就上升了。
夏韵疏接收到小一传来的消息,知道季司澜就在这附近。
果然在不远处的凉亭下,看到了一个下半身。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夏韵疏利落的一跳,在流霞的惊呼声中,稳稳落地。
撩了一下头发,夏韵疏朝流霞扬扬头:“看吧,我没事。”
余光瞟一眼凉亭中的身影,见他似乎不打算离开。
带着流霞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凉亭前的小路上,夏韵疏佯装才看到他,面上惊讶。
俯身行礼:“皇上吉祥。”
季司澜背着手,不语。
就在夏韵疏以为这厮又要训斥她时,男人终于开了金口:“免礼。”
季司澜看着主仆两人略微狼狈的样子,意味深长道:“皇后倒是好兴致,这御花园的桃子恐怕都不够皇后摘的。”
夏韵疏咬了咬牙,扬起一抹微笑:“陛下可是馋了?”
说着,从流霞兜里挑了两个最大的递到苏峪手里。
“皇上别嫌弃。”
她不会遵循原主循规蹈矩的性格,就算触怒了龙颜,她的积分够无数次时光回溯了。
给完东西,夏韵疏不打算多留:“不打扰陛下雅兴了,臣妾告退。”
存在感刷一下就够了,多了那狗东西又会以为她刻意接近。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季司澜嗤笑一声,回头盯着苏峪手里的桃子。
苏峪低头等候发落,却只等到一句:“回御书房。”
御书房
“皇上,这桃子奴才已经差人处理好了”苏峪掐着时机将切成块的桃子端上前。
皇上留下这桃子,就说明接受了皇后娘娘的好意,回来却一直没说如何处置,说明皇上需要一个台阶。
果然,季司澜瞥了一眼碟子里的东西,淡声道:“放这吧。”
“嗻。”
苏峪退出殿外,桌案后的皇帝大人才面无表情往嘴里塞了一块桃子。
未央宫
“娘娘,方才皇上对您,不大一样。”流霞面露崇拜的看着桌案前的人。
往日里皇上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变化细微,但她察觉到了。
夏韵疏为笔下的画添上最后一笔,满意笑笑。
“你当咱们陛下为什么总是针对祖父?”
流霞稍微一联想,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陛下不喜古板之人。
但今日总归是好的开头。
翌日
每天例行一次的晨昏定省,夏韵疏强忍着困意,看着下面的一群莺莺燕燕。
心里倒数三,二,一。
“姐姐可是厉害了,妹妹听说昨日在御花园,姐姐和陛下可是好的很。”
夏韵疏不忍腹诽,这云妃到现在还活的这么好,原主还挺大方。
正了正身子,面无表情扫视一圈:“流霞,掌嘴。”
流霞接到指令,走到云妃跟前,扬手挥了过去。
啪啪两声,声音之响亮,夏韵疏都替流霞感到手疼。
“你敢打我?”
云妃瞪大眼睛盯着流霞,眼里的愤恨不加掩饰。
夏韵疏嗤笑一声:“首先,云妃私自探查陛下行踪,其次,对六宫之首出言不逊。本宫略施小惩,各位可有意见。”
底下一群人顿时起身:“臣妾不敢!”
夏韵疏挥了挥手,把人都打发走了,看着站着不动捂着脸的云妃,笑眯眯道:“若是云妃喜欢,你也可以学学本宫,不过后果,本宫可不敢担保。”
云妃不甘心的看了高高在上的人一眼,忍下脾气:“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想起来正事,夏韵疏问道:“宫里是不是有一个规矩,每个月嫔妃可以与家里人会面一次。”
流霞回道:“是有这么一个规矩。”
夏韵疏继续吩咐:“你写信给母亲,就说我想小妹了。”
翌日申时,夏家小妹夏鸢便到了未央宫。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韵疏把人扶起来:“不用这么多礼数。”
夏鸢摇了摇头:“长姐,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
夏韵疏不再与她争辩,说起了叫她进宫的目的。
她要先了解清楚夏鸢对那个不合格穿越者有没有感情。
夏鸢思索片刻,实话道:“长姐,我对陈暄虽没有男女之情,但若是家里需要,嫁给他,未尝不可。”
夏韵疏明白了,没有感情就好,陈暄她是不可能留下的。
与夏鸢聊了一些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夏韵疏就放她出宫去了。
转眼七天过去
季司澜看着手里的奏折,状似不经意道:“这几日,没有人给朕送东西?”
苏峪恭敬道:“回皇上,云妃隔一日便会来一趟御书房。”
意思就是其他人都没有。
季司澜理解到这层意思,不知为何,心里有淡淡的不悦。
季司澜没说话,苏峪想起来自已的目的:“皇上,今日是十五,奴才可否和往常一样,告知未央宫那边,您不过去了。”
按照规矩,每月初一十五,皇帝要宿在皇后那里,但从前季司澜都是宿在自已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