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美丽少妇行色匆匆地朝着远方快步走去,那婀娜多姿的背影仿佛带着一股急切与焦虑。就在这时,陈风不经意间瞥见一个身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定睛一看,发现那个身影正位于前方不远处,与几位警察同志激烈地争吵着。
陈风心中好奇顿生,赶忙招呼身旁的张三一同走上前去一探究竟。靠近之后,他们清晰地听到了一段令人揪心的对话。
只听那中年男人满脸歉意地对警察同志说道:“警察同志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这妹妹呀,是个聋哑人,而且从小就患有自闭症,不太容易与人沟通交流。您稍等片刻,待我给她解释清楚,她自然就不会再闹腾啦。”
警察闻言,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语气和蔼地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您妹妹是残障人士,那您带她出门在外可得好好监护,千万别让她走丢喽。请问,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警方帮忙的地方呢?”
中年油腻男急忙连连摆手,嘴里不停地说着:“不用,不用!谢谢您们的好意,这点小麻烦我们自已能解决。”说罢,他迅速弯下腰来,面向蹲坐在地上的聋哑妹子,双手不停地比划起各种手势,试图向她传达当前的情况。
而那聋哑妹子见状,倒也十分配合,原本还在高声叫嚷的她瞬间安静下来,缓缓站起身来,同样用手语回复着哥哥。一时间,周围的众人都静静地注视着这对兄妹,只见他们沉默不语,只是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在空中不停地舞动、交错。
一旁的警察们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年男子和聋哑妹子之间的手语交流,虽然无法完全明白其中的含义,但从妹子的表情来看,先是疑惑又点了点头,最后彻底不再闹腾,警察同志就释然了。
那位面容沧桑、神色沉稳的中年男子,目光紧紧地盯着不再闹腾的聋哑妹子,然后缓缓转身,面向站在一旁的警察,语气诚恳地开口说道:“警察同志啊,现在已经没事啦!”说着,他伸手指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面包车,并继续解释道,“您看那边,坐在面包车里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家里人给我妹妹安排的相亲对象。这不,今天我特意带她出来,就是想让他俩见个面,彼此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擦出点火花来。谁知道呢,这丫头倔得很呐,不管怎么劝都没用,死活不愿意,一门心思就要回家去,这不,就闹成这样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警察听完中年男子的讲述后,面色凝重地走上前,仔细观察起面包车内的青年来。只见那青年面色苍白,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与警察对视。接着,警察又回过头去,看向那个站在一旁、满脸不情愿的聋哑妹子。她紧咬嘴唇,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警察略一思索,心中便已大致明了事情的经过。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温和地对中年男子说道:“既然只是一场误会,那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以后行事还是得多加小心啊,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如释重负般连连点头应道:“好嘞,一定一定!真是太感谢警察同志们了,这天寒地冻的,还让您们特地跑这一趟,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改天呐,我一定请您们喝茶!”说着,中年男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警察见状,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子不必客气,随即便转身准备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警车走去。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风突然开口喊道:“警察同志,请您等一下,先别急着走!”警察听到呼喊声,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头来望向陈风。而中年男子看到陈风叫住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急忙打断陈风的话,陪着笑脸说道:“哦,对,对对,道长,瞧我这记性,刚才都把给您钱这事给忘得死死的了。您说吧,这挂钱到底是多少?我现在立马就给您。”说完,中年男子从兜里掏出钱包,做出一副随时付钱的样子。
陈风对于那名中年男子的话语充耳不闻,他的目光直直地越过对方,落在了已然转身过来的警察身上,神色严肃且坚定地开口说道:“警察同志,请您务必相信我的话!这两个人,他们可是实打实的人贩子啊!”
就在这时,那名中年男子突然提高了嗓音,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高声反驳起来:“人贩子?这……这怎么可能嘛!道长,您是不是发疯了呀?您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说着,他一边用力地挥动手臂,一边用手指着身旁那位聋哑妹子,大声叫嚷道:“这位明明就是我的亲妹妹呀!之前您难道没有看到过我们俩走在一起吗?我若是真如您所说的那样是个人贩子,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一直跟随着我呢?”
周围围观的人们听到这里,脸上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其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向陈风发问道:“道长,您为何要说他们二人是人贩子呢?总该有个理由或者证据吧?”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与询问,陈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方才就在这里,我清清楚楚地亲眼目睹这名中年男子和这位妹子在用手语交流聊天。然而,让我感到可疑的是,他们所谈论的内容根本就不是像中年男子所说的要带她去相亲,而是在商量如何帮她寻找男朋友。试问,如果真是兄妹关系,怎会如此行事呢?”
听完陈风这番有理有据的解释,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讨论声,大家开始对中年男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而此时,那名中年男子则显得愈发慌乱起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继续狡辩道:“道长,我……我不过就是一时疏忽忘记给您卦费罢了,您不至于就这样耿耿于怀、睚眦必报,编造出这样离谱的谎言来诬陷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