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笼罩着整个城镇。赵靖之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暗夜中的猎豹。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妇人的居所,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那妇人在城中颇有权势,她的闺房自然也是守卫森严。但赵靖之凭借着多年来练就的高超身手和过人胆量,硬是找到了一个防守的薄弱之处。
他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避开巡逻的守卫。在黑暗的掩护下,赵靖之敏捷地穿梭于庭院之中,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终于,他来到了妇人的闺房之外。
赵靖之轻轻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紧闭。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决定从房檐下攀爬而上。
他紧紧抓住屋檐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向上挪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当他终于爬上屋顶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赵靖之趴在屋顶上,仔细观察着闺房内的动静。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后,他轻轻揭开一片瓦片,透过缝隙向里望去。
只见房间布置得极为奢华,锦帐低垂,桌椅摆放整齐。他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揭开更多的瓦片,然后纵身一跃,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房间的地面上。
为了不被发现,赵靖之迅速躲到了床下。床底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空间狭小而昏暗。他尽量蜷缩着身体,让自已不发出任何声响。
此时的赵靖之,心跳如鼓,紧张地等待着妇人的归来。他不知道自已将会面临怎样的情况,但为了寻找真相,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冒险。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终于,赵靖之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靖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一会儿,妇人带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只见那位妇人如同弱柳扶风般,莲步轻移而来,身姿婀娜多姿,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她身上所着的华服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更显其仪态万千、高贵典雅。而紧跟在妇人身后的婢女,则低垂着头颅,神色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
这主仆二人一路行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隐匿于床底之下的赵靖之。
待妇人走到软榻前,缓缓坐了下去,那柔软的锦缎衬得她越发娇柔妩媚。
婢女见状,十分乖巧地站立在了一旁,双手交叠放置身前,静静地等待着妇人的吩咐。
妇人微微皱起蛾眉,朱唇轻启,柔声问道:「你可知晓,现今那些官差正在调查何人之事?」声音婉转悠扬,仿佛夜莺啼鸣。
婢女听闻此言,略作思索,随后轻声回应道:「回夫人的话,据传此次案件的凶手乃是赵靖之。」
说完之后,婢女便不再言语,依旧垂首而立。
妇人听完婢女所言,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竟流露出了一丝极难被人察觉的轻松之色。
紧接着,她抬起玉手,随意地挥了一挥,示意婢女退下。婢女心领神会,向着妇人福身行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转眼间,诺大的房间之中,就仅剩下妇人独自一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呵呵,韩老贼不愿意娶我过门,那就去死吧。」妇人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仿佛韩庄主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哎呀呀,真是太可惜啦!真不知道那个叫赵靖之的家伙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居然稀里糊涂地就变成了替罪羊、背黑锅的倒霉鬼喽!」
只听那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说话间,她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形成了一抹充满得意神色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一般,虽然娇艳动人,但却暗藏剧毒。
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眼睛里更是不停地闪烁着狡黠而又阴险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此时此刻,正躲在那张破旧木床底下的赵靖之听到这番话后,气得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被卷进这一场可怕的阴谋当中呢?老天爷啊,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蒙受这不白之冤吗?
此刻的赵靖之恨不能立即从床底冲出去,然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扑向那个可恶的妇人,将其狠狠地按倒在地,再好好地质问一番,让她给自已一个合理的解释,并还自已一个清白。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却不断地告诫着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贸然行动。因为这个恶毒的妇人之所以能够这般有恃无恐、得意忘形,无非就是看准了他当下手无寸铁且毫无证据可言,根本无法对她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罢了。
赵靖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躲在床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否则不仅自已会陷入困境,真正的凶手也将逍遥法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靖之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仔细回忆着与韩庄主有关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线索。突然,他想起了韩庄主生前的一些奇怪举动,以及一些与妇人有关的蛛丝马迹。
赵靖之决定从这些线索入手,展开更深入的调查。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下爬出来,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妇人的闺房。
他知道,这场与凶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努力地寻找证据,为自已正名,为韩庄主讨回公道。
赵靖之在黑暗中穿梭,他的身影如同一个孤独的战士,坚定地朝着真相迈进。他相信,只要自已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揭开这场阴谋的面纱,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