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当解泽霖醒来睁开双眼,便看到解雨臣正静静地趴在他的病床边休息。
解泽霖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地抚摸着解雨臣那柔顺的发丝。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深深地刻入心底。
就在这时,解雨臣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瞬间,他的视线便看到解泽霖尚未完全收回的手。
解雨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接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解泽霖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些许哽咽:“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醒了吗?”
解泽霖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解雨臣急切的话语打断。
“哥,我这就去叫医生来!”说完,解雨臣迅速站起身来,由于长时间守候在解泽霖的床边,身体有些僵硬,起身时竟踉跄了一下。然而,解雨臣并没有回头,一心只想尽快让医生确认解泽霖的身体情况。
解雨臣匆匆离去,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解泽霖独自躺在床上,望着解雨臣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谢雨辰离去后,解泽霖扭头将目光移向窗前,投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回想起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就在阿臣要被攻击到的那个关键时刻,他毫不犹豫为阿臣挡住了杀手致命的一击。然而却被杀手趁此机会用锋利的刀刃划伤中毒昏倒时,他才明白他对阿臣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兄弟之间的情谊。
如今,解泽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份异样而又真挚的情感,也不清楚未来与解雨臣相处时,应当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这种纠结和矛盾使得他感到无比苦恼,或许...他需要一段独处的时光,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自已纷繁复杂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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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解雨臣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静与沉稳。
他步履匆匆地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心中满怀着对解泽霖病情的关切和担忧。见到医生后,解雨臣详细而准确地向其描述了解泽霖目前的状况。
待医生进入病房之后,解雨臣缓缓地转过身来,后背轻轻地倚靠在病房外冰冷的墙壁之上。他微微仰头,闭上双眼,让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片刻的放松。
“太好了……”他在心底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已能够听见。此刻,解雨臣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真正落回了原处。
谢雨辰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病房门,走向病床一旁的医生。“医生,请问我哥哥谢泽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医生抬起头看向解雨臣,微微皱起眉头说道:“目前来看,谢泽霖先生的病情还算稳定,但他所中的毒对他的身体造成了较大影响,所以仍需要密切观察和治疗。尤其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医生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总而言之呢,这位病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务必要精心调理自已的身体状况,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操劳和忧心之事。”
听完医生的话,解雨臣即使先有准备,却还是心猛地一沉,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在他得知哥哥他的寿命只剩七年时,他就有所预料的不是吗。
解雨臣不敢看解泽霖,他无法想象一直以来是如同高山一般令他敬佩的哥哥会为他挡刀中毒,以致今后身体虚弱。
更别提他在去找医生时,还让医生瞒着哥哥他中的毒是西王母墓墓毒和哥哥他自已只剩七年寿命的事情。也不知道哥哥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救他,然后怨他和他疏远。
想到这里解雨臣面色一沉,下定决心他一定会找出那帮杀手的幕后主使,那幕后主使既然能拿出这种毒,就一定会有这毒的解药。
或者说那幕后主使对此毒十分了解,若是没有现成的解药,有了幕后主使对此毒的了解,那研究出解药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
在研究出这毒的解药后,他一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