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剧毒之物,汪泽霖将自已的手臂伸出,主动凑近黑毛蛇的毒牙,任由它狠狠地咬下去。
一阵剧痛袭来,毒液顺着伤口迅速注入体内,汪泽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感觉自已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不断地下沉、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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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簇悠悠转醒,只觉得天都仿佛塌了一般。因为他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汪泽霖竟然因为闯入禁闭室救他被关进了刑罚室!
一想到汪泽霖可能正在遭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黎簇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样,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没有丝毫犹豫,他拔腿便朝着刑罚室狂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汪泽霖救出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刑罚室门口时,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悄然从身后伸出,精准无误地捂住了他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黎簇大惊失色,他本能地开始奋力挣扎起来,犹如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由于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他的反抗显得绵软无力,根本无法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掌。
就这样,黎簇被那神秘人一路拖拽着,穿过幽暗曲折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条鲜为人知、极其隐蔽的暗道之中。
直到进入这里,那人才缓缓松开了捂着黎簇嘴巴的手。重获自由的黎簇第一时间转身,愤怒地朝着身后之人挥出一拳。
然而,他的拳头尚未触及对方,就被轻而易举地拦截了下来。
“是我。”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汪岑。
看到是汪岑,黎簇的怒火瞬间燃烧得更旺了。
“让开!”黎簇怒目圆睁,对着汪岑怒吼道。此刻的他心急如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进刑罚室把汪泽霖抢出来。
但汪岑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咆哮一般,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皱着眉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黎簇,“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黎簇情绪愈发激动,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汪泽霖能不顾危险闯进禁闭室救我,我为什么不能闯入刑罚室救他?”说着,他再次试图向前冲去,想要冲破汪岑的阻拦。
可惜的是,无论他如何拼命,汪岑始终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一样,稳稳地矗立在那里,丝毫未被撼动。任凭黎簇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前进哪怕半步。
眼见黎簇整个人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汪岑直接出手,他的拳头猛地挥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黎簇的脸颊。
黎簇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冷静了吗?”汪岑看着倒在地上的黎簇,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黎簇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但他却毫不在意,眼神依然充满愤怒与不甘。
“禁闭室和刑罚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如果你强行闯入刑罚室,那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泽霖闯入禁闭室将你从里面带出来,可不是想看到你就这样白白送死的!”
黎簇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当时明明只是为了...... ,可为什么汪泽霖会被...... ”
汪岑此时也显得有些颓丧,他慢慢地走到黎簇身旁坐了下来。
“本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谁能想到长老院居然会横插一手。也是我考虑不周,明知道长老院的那帮家伙一直对泽霖心怀不满、虎视眈眈......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听到“长老院”三个字,黎簇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长老院?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汪泽霖?”
“呵,”汪岑冷笑一声,“汪家的事务绝大多数都是由长老院来做决定的,而咱们这些人,不过就是他们手中可以随意舍弃的消耗品而已!
至于针对,不过是泽霖的实力太强,还有脑了,他们有所忌惮,想要抓到泽霖的错处,更好拿捏泽霖罢了。”
汪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紧紧地遏制住黎簇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已的眼睛。
汪岑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你现在心急如焚,但事实就是这样。以泽霖的能力和本事,就算被关进了刑罚禁室,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
可若是你不管不顾地强行闯入,那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想就这样白白送死吗?如果你真的不想辜负泽霖对你的一片心意,那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外面等着他出来。”
黎簇凝视着汪岑那无比认真的目光,沉默许久之后,才万般无奈地颔首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其眼眸之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冰冷的寒芒,那其中蕴含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令人毛骨悚然,“长老院吗…呵!”
黎簇离开暗道后,汪岑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原地,目光如炬,凝视着刑罚室所在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啧!都说儿女是债,可依他看这徒弟也是。…泽霖,你究竟想干什么。”汪岑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流露出一抹如阴云般的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