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朝着深处走去,眼前赫然出现一处高台,他们毫不犹豫地向高台上走去。
忽然,高台上的琴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无人拨动却自行奏响,弹出一道凌厉的灵气,越过蓝忘机,径直朝魏婴疾驰而去,瞬间将魏婴弹飞出去。
蓝忘机眉头微皱,低声道:“弦杀术。”
魏婴骂骂咧咧地从水潭中站起身来,嚷道:“弦杀术,你们姑苏蓝氏唯一的女家主蓝翼所创,你们姑苏蓝氏不外传的秘术之一的弦杀术?!”
就在这时,又一道凌厉的灵气如脱缰的野马般弹出,越过蓝忘机直奔魏婴。蓝忘机眼疾手快,连忙出剑,抵挡住这道来势汹汹的灵气。
魏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攻击我,不攻击你。是因为血脉,还是……”
魏婴苦苦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蓝忘机头上的抹额,兴奋地喊道:“蓝二公子,抹额借我一用!”
魏婴这一提醒,蓝忘机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当即解下抹额,如同一条柔韧的绳索一般,将自已与魏婴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然后向前走去。
这一次,台上的琴再也没有弹出那凌厉的灵气。
二人沿着台阶拾级而上,仔细查看台上的琴。魏婴刚伸出手,准备触碰琴弦,却被蓝忘机眼疾手快地拦住,“切莫乱动,此琴珍贵异常,又有法力加持,以弦杀术攻击外姓之人,想必是我蓝氏某位先祖的遗物。先祖之物不可如此轻慢。”
魏婴眉头微皱,“不碰,我们如何探查?”
蓝忘机沉默片刻,而后走上前,坐在台上的软垫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琴弦,开始弹奏问灵。不一会儿,琴弦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颤动起来。
魏婴惊叹道:“早就听闻蓝氏的问灵之术,能够通过弹琴与先人交流,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蓝忘机专注地听着琴音,轻声说道:“是她。”
魏婴好奇地追问:“谁?”
就在这时,洞窟上方传来嘈杂的声音,仿佛有无数人聚在一起,喧闹异常。
“杀仙山,毁阴铁。杀仙山,毁阴铁。杀仙……”
“薜重亥,交出阴铁。”
魏婴和蓝忘机如临大敌,各自抽出自已的剑,严阵以待。不一会儿,上方传来的声音如潮水般慢慢散去,魏婴和蓝忘机也如释重负般收回自已的剑。
魏婴小声嘀咕道:“……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
蓝忘机剑眉微蹙,问道:“什么真的?”
魏婴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哈哈,哈那什么蓝二公子……”后面的话在蓝忘机愈发清冷的目光中,如被寒风吹灭的烛火,渐渐消音。
蓝忘机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盯”着魏婴。
魏婴心虚地移开视线,内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翻腾,“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对,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在心中不断为自已打气,“逐渐理直气壮”起来。
魏婴转过头,再次看向蓝忘机,发现蓝忘机依旧用那清冷如霜的眼神看着他,刚刚鼓起的勇气又如泄气的皮球般,渐渐消散。他在心中哀嚎:“师父,我对不起你,可这个小古板好吓人啊!”
魏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灿笑,“那什么蓝二公子……”
蓝忘机的目光依旧如寒星般冷冽,“盯”着魏婴,仿佛要将他看穿。
魏婴抓狂得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索性破罐子破摔,“是这样,师父曾经和我们几个师兄弟讲过,说是他祖上有所记载,但有无偏差,我也不知。
【四百多年前,往昔的夷陵乱葬岗乃是一座仙山,薛重亥为彼时法力最为高深的国师。其以阴铁吸纳怨气,以活人作牺牲,操控屠戮玄武,残杀仙门,后遭五大仙门世家联合围剿。】”
蓝翼从一处石壁后走出:“你师父说的对,他祖上记载的没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知道当年之事。你师父可曾与你说过,后面发生了什么?”
蓝忘机和魏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便看到穿着一身姑苏蓝氏宗主服,头戴蓝氏抹额,气质威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