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下了某些决定后,嬴政不再犹豫,直接站起身来。
他将自已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自已的内甲。
当然,这个锁子内甲只有身体部分,两臂处,却是还未来得及做。
眼下要到大厅里去,只能先这样穿着了。
等回来以后,或者晚上再继续做完。
原本打算以后再戴的头盔,嬴政也给拿了出来,并且直接给戴上了。
只是没有拉下墨色面罩。
自已全副武装以后,嬴政来到了购物窗口前。
经过一番查找和研究,嬴政又买了一大堆东西。
其中,包括三个和自已这个一样的摩托车头盔。
一根棒球棍。
一根撬棍。
一个手推车。
九把高背椅子。
一张类似于会议用的长桌。
当然,九把椅子和长桌,并不是自已房间用的,嬴政直接选择放置在了大厅内。
其他东西都比较寻常,值得一提的,是他特意选的撬棍。
这撬棍乃是纯钢做成的,很有分量。
比棒球棍要长很多,立起来,大约能到自已的下巴处。
后端扁平,中间长直,前端,则是向内弯曲了约有半尺长短。
端口同样是扁平,略微带些锋。
用力一抡之下,普通的木门压根顶不住,会直接被破开。
当然,嬴政还是在自已的门上比划了两下的。
自已选的门厚度绝对没问题。
想要用重击的方式破门不大可能。
而门底的缝隙的很小,几乎没有,也不足以让撬棍的扁平端插进去,从而进行撬开。
但其他楼层,没有进行更换过的门,就不好说了。
买完这些东西后,嬴政将手推车拉了出来。
然后将多余的头盔,棒球棍、撬棍,全都摆放了进去。
随后又跑到餐厅,直接将所有今天送来的却没有吃完的餐食,一股脑儿的全都装了进去。
约有十二三份。
只给自已留下了一份今晚送的有鸡腿的饭食,留着晚上当夜宵吃。
做完这一切后,嬴政将棒球棍夹在胳膊下,推着推车便出了门。
径直来到电梯处,等电梯门开口,嬴政推着车进去,然后按下七层的按钮。
很快到了七层,嬴政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敲响了七层的房门。
几乎没等几秒钟,七层房门便被打开。
刘彻站在门里,一脸惊讶的看着外面。
“这……政哥,你这是?”
嬴政倒不意外刘彻能认出自已。
毕竟自已虽然换了外套,戴了头盔,但是面罩却没拉下来。
只看眼睛,也能知道是自已。
更别说,自已胳膊底下,还夹着棒球棍呢。
“进去再说。”
嬴政没有回答刘彻的话,而是直接推着车就往里面走。
刘彻便赶忙让开,将嬴政迎了进来。
此时进来后,便能看清刘彻房间的格局了。
这个七楼的房间,比四楼大太多了。
但也大约只有嬴政房间的三分之一大小。
可以明显看到,有两个不算很大的卧室,有一个卫生间,一个中规中矩的客厅。
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空间做独立餐厅了。
而是只有一个餐桌,摆在客厅的边缘处,上面,还摆着些吃剩下的餐盒。
嬴政推着车子一路到了客厅处,然后指了指推车里,一个有鸡腿的餐食,问道:
“你饿不饿?”
“饿的话先吃一份。”
刘彻摇了摇头,却是指了指餐桌上,道:“中午下来时,我不是拿了两份吗,刚吃过了。”
嬴政点点头,便又从推车上,取下一个头盔来,直接递给刘彻:
“来,戴上。”
刘彻一脸懵的接了过来,在嬴政眼神示意下,还是戴在了自已头上。
看到刘彻戴好,嬴政道:“这个头盔,是朕下午的时候发现的,还挺结实。”
“轻易砸不破,劈砍也能防住,能很好的保护脑袋。”
“以后若是出门,需得小心戴好。”
刘彻此时也了解嬴政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有些疑惑道:
“那……也不用现在就戴上吧?”
他说着,又指了指嬴政推车上的一大堆东西,问道:
“还有,政哥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嬴政点点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老朱刚才来找过朕了。”
“朱元璋?”刘彻明显眼神讶异,“他去找你作甚?他说了什么?”
嬴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朕听得都烦闷。”
“不过,他却是让朕打定了个主意。”
刘彻更懵了,“什么主意?”
嬴政眼神坚定:“咱们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必须主动起来。”
“这游戏,也是时候该有个明确的规矩了!”
刘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头盔稍稍扶正后,他转身将自已的棒球棍子从沙发上捞了起来。
然后,他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气势,道:
“政哥,那你说吧,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咱们现在,是要出去?”
“要杀谁?”
“老朱还是小朱?”
见刘彻如此说,嬴政却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刘彻的眼睛。
就这么看了两三秒后,嬴政声音平静无波的传来:
“刘彻,朕有个事情,要你如实跟朕说来。”
刘彻明显被嬴政这突然的言行搞得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本能的挠了挠头,却发现头上还戴着头盔。
有些无措的放下手后,刘彻疑惑道:
“政哥,想知道什么,你问就是。”
嬴政:“四楼那人,是你杀的吧?”
明显看到,刘彻被这句话问的直接瞳孔张大,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政哥……”
“你这是,怀疑我了?”
“你知道的,我……”
嬴政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刘彻的话:
“这与怀疑无关,朕只是想听你说是与不是。”
看着刘彻的眼睛,嬴政继续道:
“贤弟,你就放心大胆的说。”
“若人是你杀的,你便承认就是。”
“老哥头盔都给你了,又不会害你,更不会将此事告知别人。”
“咱俩现在是一条心,要杀人,也该一起杀。”
“别说杀一个了,就是全都杀光又如何?”
“所以,你直说便是,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见嬴政说的如此直白,刘彻不由低下头去。
可以看得到,他的眼神中,有困惑,有不解。
甚至可能还有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