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霄门的生活,确实如同一幅宁静的画卷,简单而纯粹。罗霄门坐落在群山环绕之间,山峰峻峭,云雾缭绕。门派中的建筑错落有致,古朴的楼阁与典雅的庭院相互映衬。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清晨,鸟儿欢快的歌声唤醒沉睡的弟子们;傍晚,夕阳的余晖为整个门派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然而,这简单之中却也有着些许波澜。虽说会有一些孩子,时不时地拿年龄来讽刺汪侠侠,嘲笑她天赋差、根骨不佳、资质低,还总是抢大师兄的关注。
“哼,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什么出息,就知道围着大师兄转。”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那是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脸上满是骄纵之色。
汪侠侠只是淡然一笑,心想:孩子嘛,能有什么坏心思?他们的嫉妒之心,在罗霄门的每月考核中,就会消失殆尽。她平静地回应道:“小姑娘,莫要这般没礼貌,修炼靠的可不只是天赋。”
每月的考核,就如同一场盛大的试炼,分别有符箓、咒术、剑法、阵法、经文等五项考试科目。这考核可不简单,除去经文是闭卷考试,由长老们出题,弟子们在规定的时间内作答在纸上之外,其他的都是给特定的材料,让弟子们在现有的材料里面制作成功自已最拿手的。然后由各门长老评出最优秀的作品,进而奖励最优秀的弟子。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古淡自不必说,汪侠侠也不能例外。
于是,汪侠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古淡以“害怕丢自已脸”为由,开始了一场名为“名正言顺开小灶”的慌乱复习之旅。古淡这个人啊,除了经文,其他都是多面手,门门优秀,还十分的异想天开。长老们是即喜又忧,喜得是天资聪颖,学啥都快,还能举一反三,忧得是为人浮躁,不爱踏实学经。都十几年了,对经文的记忆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连他自已都记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汪侠侠在复习古淡给的经文小字抄时,高声朗诵,大声背诵,颇有当年“疯狂英语”创始人的学习之道。在静谧的氛围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突然,大师兄高清之出现了。他那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严肃,看到汪侠侠手中的小字抄,微微皱起眉头。
“一窍不通!词不达意,谬之千里!”高清之的声音严厉而坚定。
汪侠侠一惊,赶忙起身行礼:“大师兄,我……”
高清之打断她的话,说道:“莫要解释,修炼一途,容不得半点马虎。从今日起,每一次晚课后,你来找我,多留两刻钟,我给你补课开小灶。”
汪侠侠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大师兄。”
这件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传开。而这也让喜欢大师兄的三师兄极为不满。三师兄性格执拗,一向争强好胜,对大师兄更是充满了敬佩与追随之心。
“哼,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大师兄的特殊关照?”三师兄心中愤懑不已。
在一次训练中,三师兄故意走到汪侠侠面前,冷声道:“别以为有大师兄帮你,你就能在考核中出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汪侠侠抬头,直视三师兄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三师兄,我靠的是自已的努力,并非什么特殊关照。”
从此,三师兄处处针对汪侠侠,在日常的训练中,故意给汪侠侠增加难度。原本只需练习一个时辰的剑法,他却要求汪侠侠多练半个时辰。
“你这剑法,破绽百出,再多练练!”三师兄大声呵斥。
在讨论问题时,也总是对汪侠侠的观点提出强烈的反驳。
“你这想法简直荒谬,毫无逻辑可言!”三师兄毫不留情。
汪侠侠感受到了三师兄的敌意,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已要在考核中取得好成绩的决心。她知道,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自已,化解这些无端的针对。
在一个夜晚,汪侠侠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苦练咒术,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古淡路过,心疼地说:“侠侠,别太拼命了,小心累坏了身子。”
汪侠侠擦了擦汗,说道:“古淡,我不能让他们看扁了,我一定要证明自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考核的日子终于来临。汪侠侠深吸一口气,踏入考场,心中满是坚定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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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整个门派都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这次考核分别设有符箓、咒术、剑法、阵法、经文等五项考试科目,一天进行一门,每门考核时间为四个时辰。这规定中间可以吃饭休息,但绝不能离开自已的考试场地,如此一来,考试场地的环境和条件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这考试场地,则是通过抽签来决定的。
这考核可不是一般的艰难。除去经文这一项是闭卷考试,由德高望重的长老们精心出题,弟子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答案认真作答在纸上之外,其他的科目都是给特定的材料,让弟子们凭借自已所学,在现有的材料里面制作成功自已最拿手的作品。然后由各门的长老根据作品的优劣评出最优秀的弟子,并给予相应的奖励。
汪侠侠怀着忐忑的心情迎来了第一天的符箓考试。当她踏入考试场地,看到那一张张摆放着各种符纸和颜料的桌子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那符箓上的符号简直太抽象了,形态各异,弯弯曲曲,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密码。
考场中的弟子们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符箓的制作中。有的弟子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符纸,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似乎在思考着从何处下笔;有的弟子则是小心翼翼地蘸取颜料,每一笔都显得极为谨慎,生怕出一丝差错;还有的弟子在画错一笔后,懊恼地咬咬牙,重新铺上一张新的符纸再次尝试。
在众多弟子制作的符箓中,类型也是多种多样。有的弟子绘制的是攻击型符箓,其线条刚劲有力,符纹中仿佛蕴含着汹涌的力量,一旦激发,便能释放出强大的攻击力量;有的弟子专注于防御型符箓,这类符箓的线条流畅且圆润,色彩浓郁,据说能在关键时刻形成坚固的护盾,抵御外来的攻击;还有的弟子擅长辅助型符箓,比如加速符、隐身符等等,其符纹细腻而精巧,蕴含着特殊的能量波动。
汪侠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她握着毛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符纸,脑海中努力回忆着清心符的画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汪侠侠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时而咬咬嘴唇,时而轻轻叹气,眼看着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而她的符纸上还几乎是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交白卷了吗?”汪侠侠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恐慌。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那模糊的清心符画法瞬间清晰了起来。汪侠侠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开始动笔。她先轻轻地勾勒出大致的轮廓,笔尖在符纸上缓缓移动,每一笔都倾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接着,她开始填充颜色,那颜料在她的笔下均匀地渗透,色彩逐渐变得鲜艳而明亮。
终于,在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之前,她完成了这张清心符,虽然笔触略显生疏,但总算是没有交白卷。
第二天的咒术考核,汪侠侠可是信心满满。毕竟她一直都对咒术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而且平时学习时也是最用心、最刻苦的一个,所以咒术知识掌握得最为扎实。当考试开始的钟声响起,汪侠侠迅速进入状态,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手势变换不停。
只见她周围的气息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一道道神秘的光芒随着她的咒术施展而闪烁。这一幕让在场的其他弟子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但他们仍在苦苦思索和尝试着如何完成自已的咒术作品。而此时的汪侠侠却早已沉浸在了咒术的世界里,熟练地操控着咒术的力量。
终于,在众人惊叹的注视下,汪侠侠顺利地完成了自已的咒术作品。她自信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第一个走出了考场。考场外,导师们看到汪侠侠如此快速地完成了考核,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中一名导师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另一名导师则好奇地问道:“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看来以后要重点关注一下她了。”
汪侠侠听到导师们的赞扬声,心中暗自高兴。她知道,这次咒术考核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但她相信,只要努力不懈,就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而到了第三天的阵法考核,汪侠侠的再一次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阵法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走进考场,看到那复杂的阵图和密密麻麻的标注,汪侠侠感觉自已的脑袋都要炸了。她有点后悔,为什么以前不认真地多看看书?哪怕基础阵法也行?
考试钟声敲响之后,汪侠侠努力回忆着平日里学到的阵法知识,甲乙丙丁等、子丑寅卯等,天干地支九宫格……各种阵法名称和相关知识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但却如同一团乱麻,让她无从下手。
她的额头开始冒汗,眼神焦急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灵感的来源。然而,考场内一片安静,只有同学们埋头答题的身影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汪侠侠越来越着急。她紧紧握着笔杆,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那些八卦阵型、五行阵型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混乱不堪,如同破碎的拼图一般,根本无法清晰地呈现。
她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这也太难了,我连八卦阵型都没记住一个!”汪侠侠一边抱怨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手中的材料。
她努力回忆着课堂上老师讲解的步骤和细节,但脑海中的知识却像被打乱的拼图一样,怎么也拼不起来。每一步都让她感到无比艰难,仿佛面前有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最后,汪侠侠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硬着头皮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阵法。她心里清楚,这个阵法可能并不完美,但她已经尽力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完成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将她好不容易摆好的材料吹得七零八落。汪侠侠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心中满是绝望。
但她并没有放弃,咬咬牙重新开始整理那些材料。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再次完成了那个阵法。虽然看起来有些歪歪斜斜,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按部就班依葫芦画瓢地布了一个小小的聚灵阵。当她完成这个阵法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衣衫,眼神空洞而迷茫。
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沮丧和失落。她觉得自已真的很失败,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考试,更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但她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崎岖,她都不能轻易放弃。因为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实现自已的梦想。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身来。她收拾好自已的物品,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考场。
倒在自已的床上,什么也不想,不足一刻钟便睡着了!古淡特意带着食物来看望考试的人。也只能摇了摇头笑着帮她盖好被子,关好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