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星染啊......”得知江星染醒了,陶氏以帕子捂脸,哭哭啼啼的进了房间,“你怎么样了?”
“婆婆,我......没事,您怎么样?”
“呜呜呜,陶家人都被药倒了,那帮天杀的强匪,把我的房间翻的乱七八糟,银子和银票加起来,丢了七八千两。天爷呀,我可怎么活呀!”
江星染当然是不信的,陶氏房里有暗门,她的大宗银子和银票肯定是放在暗门里的,怎么可能会丢。
要说几百两,那还差不多。
“星染,我这房里有暗门的事,除了管妈妈,就只有几个人知道。你说,这强匪是怎么知道的?”
???
江星染这才发现,陶氏的眼睛都哭肿了,管妈妈跟在身后也无精打采。
不是你陶家人设的局吗?演全套的吗?
江星染不动声色:“没有家鬼引不来外贼,婆婆,你该好好查查了!”
管妈妈激动的大叫:“没错,是哪个遭瘟的,吃里扒外,打劫陶家,把他揪出来,直接打死!打死!”
以至于激动的咳嗽起来。
江星染心里疑惑,难道这伙强匪不是陶家人指使的?
江星染心里好笑,这老婆子这段日子从陶千里的小酒馆搞了不少钱,难不成都被打劫走了?
陶氏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江星染,又仔细打量江星染房里的情况。
只见江星染的房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柜子全开,里面的衣裳都杂乱的丢在地上,箱子横七竖八堆在墙角,里头都空了。
“星染,你快让丫头清理一下,少了多少东西?”
绿菀拿来嫁妆单子:“我们小姐的嫁妆约三万两都被打劫走了,除了您看到的这些衣裳,就只剩下这些空箱子柜子了。”
陶氏气的咬牙切齿,心里骂道,早让你把嫁妆给我,你不给,现在可好,全让盗贼打劫去了。
她却没想到,自已屋里的几千两也被打劫走了。
陶思城走了进来:“星染,你终于醒了,都怪我昨天宿在书院没回来。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一会儿官府的人就来。”
陶思城愁眉苦脸,这愁苦十分真实。
江星染心里的疑惑更加凝重,陶家人到底是善于表演呢,还是真的被强匪打劫了?
黄薇端着一碗阿胶补血粥走了进来,绿菀将陶家人往屋外请:“我们小姐要吃药了,请大娘子也去房里歇歇吧!”
陶氏扶着管妈妈回到房里,陶思城紧随其后。
“天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强匪?我的钱呐,我的钱呐!”陶氏放在里间小箱子里的七千两银子全被劫走了。
幸而其他银子被她收在了暗格里,若是全部被抢走,她想都不敢想。
陶氏本来怀疑江星染,因为除了陶家人,只有江星染知道她的房间内有乾坤。
可江星染受伤是确确实实的,且伤的还不轻。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会为几千两银子就损毁自已身体。
陶思城蹙眉:“江星染的嫁妆单子我看了,大约值三万两银子的东西,也全没了。”
陶氏捶胸顿足:“你好好审一审那群人,是不是昧下了我们的东西?”
陶思城摇头:“他们根本就没有过来,我去的时候,他们还在被麻翻的状态。”
“那到底是谁?是谁打劫我们陶家?”
陶思城心烦的很,他哪里知道?
江宣、江为、江起、江任醒来之后,立即和江辉商议,江辉身上有伤,江起、江任留在家里守卫,江宣、江为起身去追查那群强匪的踪迹。
从强匪留下来的踪迹一直向树林追踪,出了树林,二人发现了车轱辘印子。
车轱辘的印子很深,看来从陶家抢了不少东西。
顺着车辙一直追踪痕迹,车子到了大路上,沿着路面追踪,车子出了重光县。
在重光县与隔壁泛河县、竹桥县交界的地方,脚印越发复杂难勘查,因为走的人多又杂。
江为发现路边树木还有刀剑削砍过的痕迹:“看来,这里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打斗。”
忽然,路边树丛里跳出来两个人。江宣和江为立即拔剑,却是江林和江木。
江宣收回长剑立即道:“有一伙劫匪打劫了陶家,把我们小姐给打伤了。”
江木和江林大吃一惊:“小姐受伤了?你们怎么回事?”
所有陪嫁到陶家来的江家男丁,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江老爷特意让他们来保护女儿的。
“我们中了迷香!”
江林和江木不由的吃惊:“昨天,大胡子来找我们,说乔二找借口跑脱了,我们就连忙四处寻找。发现他们在密谋打劫陶家,我们就在他们的水里下了药,把他们麻翻了。我们想着回来知会你们,就看到一伙蒙着面的黑衣人从陶家翻墙出来了。我们觉得蹊跷,一直追踪他们,谁知道被他们发现了。我们两个不敌他们十几个人,只能躲先进树丛里。”
江宣道:“原来如此,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泛河县!”
有了江宣和江为的加入,四个人又一起翻山越岭去追黑衣人。
在泛河县境内的一条大路边,四人发现了几辆车,车上几个大木箱子,全都被翻开,露出了里头层层包裹着的石块。
这是江星染的‘嫁妆’,早在嫁过来陶家没几天,江星染就跟他们说要留一手,每次他们出门,就会偷偷运一点嫁妆出去,把石头包裹起来,放回箱子里迷惑陶家人。
没想到有一天,这些石头还真派上了用场,被黑衣人费劲巴拉打劫走了。
江林骂道:“早知道会有匪徒来打劫,我应该给他们装点千年老屎!”
再寻找脚步马蹄印,却是毫无痕迹了。
“他们特意清理了脚印,让我们查询不到!”
“这些劫匪到底是什么人啊!”
“先飞鸽传书,将此事告诉老爷。”
江林、江木、江宣、江为回到陶家时,陈光满正带着衙役在陶家假模假式的调查。
陶家报案许久,陈光满才带了几个衙役来了。
陶氏报上被打劫的单子后,陈光满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