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满得知有人来偷他的小金库,气的让衙役把这群混混暴打一顿。
刘鸿吃疼不过,对衙役说:“我是陶家的女婿,我家大哥马上就要考取举人做大官了,你打我,就是跟陶家过不去!”
陶家和陈家的恩怨,衙役们门清,他们立即跑去禀报陈光满。
陈光满一听,好家伙,就怕寻不着陶家的小辫子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翌日一早,他带领一群衙役,把刘鸿五花大绑,一群人吵吵嚷嚷来到陶家。
江星染还在睡懒觉,红蕉把她摇醒,等她起来练武。
江星染打了个呵欠翻身想在眯一会儿,上一世年纪大了,觉少。重活这一世,年纪轻觉就多。
黄薇跑进来禀道:“小姐,刘鸿被抓了,陈光满正在门口叫骂呢!”
江星染一个鲤鱼打挺就爬了起来,迅速穿戴好,带着丫头们来到前厅。
陈光满在门口大骂特骂,旁边住户老远的都跑来看热闹。
江星染兴致勃勃,打起来!打起来!
陶家一家黑心烂肝,陈家也不是啥好人。
正好干一仗,让大家乐呵乐呵。
看热闹的人也是这个心理,有人摸出了瓜子,还分给了其他人。
陶氏带着管妈妈及几个长工来到门口骂道:“陈大人,一大清早的,你带着诸多衙役,这是做什么来了?我陶家可没人犯法!”
因为沉浸在往日的荣光里无法自拔,陶氏身上有一股子刻薄的威严。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往前抻长了脖子,想看看厉害的陶氏和脑满肠肥的县令碰一碰是什么结果。
陈光满笑道:“谁说陶家没人犯法了?陶氏,这不是你女婿?”
衙役推着夜香车上前,巨大的臭味打脑壳。
陶氏捂着鼻子后退,呸了一声:“我女儿下个月初要嫁到云城张府上了,陈大人不知道吗?张府尹张大人,就是我女儿未来的老公公。”
“少拿话压人,你大女儿是要嫁去云城。但是你小女儿,和这个刘鸿私定终身了!”
陶氏脸一白,骂道:“青天白日,空口白牙,血口喷人!”
“嗐,本官知道陶大娘子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也别避重就轻啊!这刘鸿亲口说的,已经与你家小女儿私定终身了。”
“陈大人,你一个父母官,居然胡说八道!我家小女足不出户,根本不认得什么刘鸿!”
陶氏恶狠狠的瞪向刘鸿,恨不得这个家伙立即死成一滩烂肉。
刘鸿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怕再被打,向陶氏求救:“岳母,救救小婿!”
“你,你敢胡说,败我陶家名声!”陶氏走到刘鸿面前,举手就要打。
一阵恶臭扑来,陶氏捂着鼻子往后退。
刘鸿满脸屎花,陶氏根本无从下手。
管妈妈从路边捡来一根棍子递到陶氏手上,陶氏便拿棍子去戳刘鸿。
刘鸿本就受了伤,戳到伤口疼的吱哇乱叫。
江星染连忙给绿菀使了个眼色,绿菀速度快,一溜烟功夫,陶疏桐就哭着跑来了。
“母亲,别打了!”
陶疏桐一把推开她老娘,就要往刘鸿身上扑。
呕!
扑面而来的臭味直往陶疏桐的鼻孔里钻,纵使爱情大过天,陶疏桐也没勇气扑上去。
陈梦瑶用帕子握着鼻子和嘴,笑的得意:“陶疏桐,这刘鸿果然是你的情郎啊!”
“母亲,快救救刘大哥!呕!”陶疏桐看到陈梦瑶那看好戏的模样,便以为是陈梦瑶捣的鬼。
陈光满笑道:“刘鸿偷窃,该杖责。若是陶家能以百银赎罪,其罪可免。”
陶氏骂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刘鸿!”又使眼色,让管妈妈把陶疏桐拉回去。
陶疏桐不肯,哭着大叫:“母亲,刘大哥是被人冤枉的。陈家不是好人,您救救刘大哥!”
刘鸿知道,陈光满不会放过他,为今之计只有抱住陶家这棵大树。
“岳母,我是被冤枉的,你救救小婿。”
管妈妈死死拉住陶疏桐,把她往院子拉。忽然,管妈妈手腕处一痛,哎哟一声,她就松了手。
陶疏桐趁机跑回她娘身边,紧紧抓住她娘的衣袖:“母亲,我与刘大哥两情相悦,若是刘大哥被人打死,我也不要活了!”
“混账,快给我回房待着!管妈妈......”
管妈妈连忙又上来拉扯陶疏桐,忽然,她的右臂弯又是一痛,抓着陶疏桐的手就使不上力了。
江星染悄悄给了红蕉一个赞许的眼神,干的漂亮!
陈光满见陶氏抠门,便朝着衙役撇了撇嘴。衙役领命,拿着棍子,重重的又给了刘鸿二棍子。
刘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陶疏桐啊的一声,心痛的无法呼吸。
“母亲,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刘大哥的骨肉,你要是见死不救,孩子就没有父亲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陈梦瑶和两个丫头哈哈大笑:“陶疏桐你未婚先孕啦,当真的吗?哎呀,陶家真是好家风呀!”
陶氏已经被女儿的话三魂骇去了七魄,她狠狠瞪着陶疏桐,一巴掌打在了女儿脸上。
随即一仰,就撅了过去。
陶婵娟守在她娘的床前,心里恨的要死。
她怎么有那么蠢的一个妹妹,怎么会看上那么丑那么穷的一个男人?
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妹妹打死。
“管妈妈,你看着我母亲,我去去就来。”
管妈妈知道陶婵娟要去做什么,不过眼下照顾大娘子要紧。
大娘子一生最重面子,等她醒来,家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呢!
陶疏桐刚刚回房,陶氏厥过去之后,她便做主,让管妈妈拿了一百两银子把刘鸿赎了下来。
叫刘三姐烧了水,给刘鸿洗簌。
一场闹剧,在陶疏桐眼里是爱情的考验,他们的爱更加坚固了。
不管是陈光满、陈梦瑶,还是她老娘,都是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铁蒺藜。
她打开梳妆匣子,她要打扮的美美的去见情郎。只是挑来挑去,她的首饰匣子也挑不出一样带的出去的首饰了。
砰的一声,陶婵娟踢开了陶疏桐的房门,进门就一巴掌打在了妹妹脸上。
“你是不是瞎了眼,那个小混混有什么好?你丢了陶家的脸,丢了母亲的脸,还丢我的脸!”
幸而云城离的远,若是这件事传到婆家人的耳朵里,她的脸岂不是丢大了?
只怕连婚事都会受到影响。
陶疏桐一边躲,一边大喊来人,救命。叫了半天,无人应答。
长工们看完热闹,都被管妈妈赶去地里劳作了。陶氏晕倒,管妈妈要照顾。江星染的房子隔的远,听不见。
即便听见了,人家也当没听见。
倒是乔氏跑了过来,啪啪挨了二个大逼兜,还被踹了一脚。
陶婵娟恶狠狠的一声滚,乔氏又抱头鼠窜而去。
陶疏桐见无人应援她,她只能自已支棱起来,二姊妹在房里打的不可开交。
陶婵娟个子高,又壮实,占了上风。陶疏桐娇小些,打不过,只能抓挠咬。
黄薇将这些消息都禀告给了江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