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你别走啊!”
李桂芳抱着女儿离开孙家,后面孙老太紧追不舍。
李桂芳的大哥往那一拦,“别再拦我妹子了,你家孙名山不做人,我妹子已经仁至义尽了,花儿好歹也是他的种。”
“就是,孙大娘,你儿子着实是个害人精,害了王爷不说,现在又要害自已一家人,桂芳嫂子不走,难道跟着你们孙家去死吗?”
段理言可没心思给苗氏遮丑,他掌管王府后,直接将流言做实。
把苗氏做的污糟事全部传了出去,一方面报仇,另一方面,外头的人也只会更心疼自家,毕竟从苗氏进府,他就慢慢被排挤出了王府。
诚亲王年纪本就不小,常年用药,身子亏损的厉害,这回又被气得吐了血,按太医的说法,没多少日子了。
苗婉的四个儿子也被下了狱等死。那四个奸夫全部打杀了,还祸及家眷,每个都让苗氏去观了刑,连番看下来,苗氏直接被吓破了胆。
皇帝勃然大怒,总有人挑战皇家的威严,可恶至极。
段理言带着重礼去了与段理广定亲的那位人家退亲,幸好两年前家里老人去世,这姑娘要守孝三年,导致婚事拖延,没跳进段理广那个火坑。
也算是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了。
这户人家以前还怪家里老人不争气,导致家中女孩的婚事又要拖延,如今却是日日烧香,全赖祖宗保佑了。
与此同时,苗家的名声也差到了谷底,苗家女孩的婚事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因为这,苗婉这一家也直接被苗氏除了族。
自那日盛瑾将段理玉的身世揭露,陈砚州和秦少宇他们便一直关注着诚亲王府的消息。
得知诚亲王上书为段理言请世子,便知道此事已是尘埃落定了。几个人对盛瑾简直是恨不得供起来,谁敢做亏心事啊,这祖宗一眼就知道,不愧是能勘破世间万象啊。
长公主这些日子派了耳目一直在盯着陈家。
当初春日宴荣氏和陆氏的表现也很正常,她的注意力又都是靖王身世上,就没怎么注意陈家。自把潘舒请来公主府后,她把目光移了过去。
还真让她打听到了一件事,让她断定那人必是与陈家有所关联。
荣家失踪多年的妹妹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也是很神奇,有官员下毒谋害发妻,被发妻状告,而这女子,便是荣家苦苦寻觅几十年而不得的孩子。
怎么就这么巧,几十年都没找到,人家一入京就找到了。
两件事结合起来,最终受益的都是陈家。段承宁没了,陈以诺免于嫁给段承宁这等心有异心之人,陈家也不再受靖王牵扯,因为身世的事,皇家倒欠了陈家一笔。
而荣氏又找到了亲妹妹,这个妹妹还被亲夫下毒,差点就要命丧黄泉,如今和离归家,又认了亲生父母。
巧,实在是巧。
于是她便盯紧了广德侯府。
果然又听到一些消息,比如陈家本有一小厮,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陈家的贵客,与陈家的公子小姐兄弟相称。
尽管很不敢相信,但是已经有这么多不可能了,那么这个小厮可能就是重点!
长公主又叫人将关注点放到这人身上,果然,前些日子陈砚州带着此人出府玩耍,与段理玉发生了争执,当时长公主没把这消息放心上,结果没两日,关于诚亲王妃的流言蜚语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后来发生的种种,长公主也就知道了。
陈家明显是知道此人的能耐,就是不知,这人又是否知道自已的心声能传出来。这等人,放在外面,实在是骇人。
长公主面色凝重,皇家必须掌握在手里,一眼可勘破万物,这等能力,怕是要将昭国搅个天翻地覆,得及早通知皇上,若不能为皇室所用,便要斩草除根!
长公主面色深寒。
在她这个念头升起之时,外头的朗朗晴空转瞬之间,便乌云密布。雷云翻滚,在其杀念顿起之时,一道闪电破空可出,直直劈到了公主府正院的屋檐上,直接劈落了一个 屋檐。
长公主本沉浸于心中所想,突然的巨雷将她吓了一跳,外面呼天抢地起来、
“怎么回事?!”
“长公主!不好了,天降巨雷,将屋檐给劈了!”
贴身的宫女还未应诺,有小太监便跌跌撞撞地扑进来,告知情况。
长公主眉心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宫女连忙出去解决,小太监也自扇了两巴掌跟着走了 。
广德侯府陈家。
“嗯?怎么回事?”
盛瑾正兢兢业业的读书认字,突然心头有些压抑,感觉胸闷不适,不过很快又消散了。
盛瑾没放在心上,继续看书,他怎么也是要当相面师的男人,怎么可以不认字?
说起来,昨日荣家的陆夫人送了帖子过来,想请他出山,为人相面,报酬很丰厚的,至少百两起步,算得好了,银子更多。
他早打听过了,满城哪家相面的,价格都没这么高的。
如今他住在侯府,好吃好喝,但身上到底没银子,陈家倒是想要给他发例银,但他不好接啊,毕竟荣家待他够可以了,自已也不能得寸进尺,没半点分寸。
陆夫人这事,可谓是求到了盛瑾的心尖尖上,正渴的冒烟呢,张口就有水倒嘴里了。
陆夫人请他,那可是绝对请对了人,自已手握系统,都不需要算,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人是鬼,从小到大干了什么事。
“你说那人真有那么神?”
“你还信不过我?若是不信,我便回绝了去吧。”
“诶。我信我信,我如今也是没法子了!”
“我可先与你说,那位大师年纪不大,但却是个能耐人,你若有一点对他不敬,我可是要与你发火的。”
“真如此神?我听你的,绝不怠慢。”
说话人乃是陆妙音和自已的手帕交曾颖,曾颖的夫君是副护军参领曹茂,正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