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哥哥没说话,段理玉尖叫出声,这是他母妃?不是哪里来的蛇蝎么?
田婉知道,段理玉最得老东西疼爱,自然舍不得老东西死的。
“儿啊,如今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了,要是被大房那个得了世子之位,你们还有什么指望?”
“好,我同意动手。”
段理广深深地看了自已母妃一眼,万万没想到,那个废物表舅竟然是他的亲父,母妃害我!
这女人,太毒了。
站在他父王的角度想想,就叫人心寒。
他不能不动手了,如今孙名山被抓,他的身世指不定会被查出来,他不能赌,再有,这世子之位,他势在必得。
他看向几个兄弟,等他们几人下决心。
沉默几息,段理业和段理启也都点了头,他们想的都一样。
父王死了,王位落到大哥头上,他们都是母亲的孩子,知道各自身世,大哥怎么也不会亏待兄弟。
“老四,你怎么说?”
段理广又看向段理玉。
“我知道你平日最受父王喜爱,定是下不了手,这事不用你动手,你只要跟我们站一边就行。”
“你想想,要是你不是父王的儿子,他还会喜欢你吗?”
段理玉哇的一声哭了,他对诚亲王是真的有父子之情的。
“父王不死,死的可能就是你了,马夫的儿子。”
段理业偷偷嘲讽,他以前很妒忌老四受宠,现在一切烟消云散了。
段理广瞪了他一眼,老二就是不老实,这个时候了,还非要嘴贱,争个高低。
段理玉哭得更大声,被苗婉捂了嘴巴。
“老四同意了,老大,你们去做吧。”
京都段府。
这家的男主人名唤段理言,乃是诚亲王嫡长子。
只是后来诚亲王娶了继室,他在府里越来越不被父王喜欢,连妻儿都会受到迫害,他只能搬出了王府。
一家人用餐之际,段夫人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是发生了何事,叫夫人都忘了食不语了。”
“夫君在朝中为官,公务繁忙,怕是没有听到过京中的流言。”
得了夫君的话,段夫人才娓娓道来。
“夫人特地拿出来说,此事怕是与我有关,尽管说来听听。”
“夫君,这两日京中有则流言甚嚣尘上,言诚亲王妃放荡淫乱,与不少人私相授受,连府里的几位弟弟,都是野种。”
段理言瞪大了双眼,“这是如何传出来的?”
“妾身不知,只是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想来过不了一日,诚亲王府也能得到消息。”
“不用管,都是活该。”
段理言乐于瞧自已父王的笑话,他这个嫡长子都被逼出了王府,就可以瞧出那苗婉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娜娜那么小,被他们兄弟几个推到了湖里差点溺死,父王也不管,还大言不惭地说,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没死嘛!
他早对自已这个爹,寒了心。
“老爷,有客来,是冯钱那边的。”
听了王府的腌臜事,段理言开心得很,听说是冯钱派来的人,立刻起身去了书房见客。
“你们侍卫长派你来,是有要事?”
“府里要变天了,王妃被王爷捉奸在床,请公子回去主持大事。”
段理言的眼神瞬间变了,冯钱是王府的侍卫长,对诚亲王很忠心,深得其看重,只是此人乃是他娘发掘的。
没想到方才听了那则流言,这边还真就抓住了,这等好机会,他如何能不去。
“你先回去,今夜我便带夫人回府。”
若那几人真不是他爹的种,听了流言,说不定就要狗急跳墙,他要回去抢王位!
段理言急切地带着夫人回王府,而诚亲王府也风云变幻中。
段理广几人还没动手,就听说段理言带着媳妇回来了,一时脸色铁青。
若是段理言不在,诚亲王死了,他们想怎么圆就怎么圆,可偏偏这个节骨眼回来,他们如何避过二人下手啊!
“王爷,大公子和少夫人回来了。”
管家急匆匆过来报信,先前的管家已经被抓了起来,如今主事的是府里的二管家。
“大哥怎么回来了?稀客啊。”
五兄弟在诚亲王的院子聚集了。
段理言先带着夫人给诚亲王行了礼。
“父王,我今日听到一则流言,说王妃与多人偷情数十年,连几位弟弟都是旁人的野种,我怕父王也听到了,气坏了身子,便回来看望您。”
说这话的时候,段理言挑衅的看着段理广四兄弟,瞧得他们均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顿时笑了。
呵呵,流言竟是真的?!
段理言这话阴阳怪气,差点把诚亲王气到,但想着这可能是自已唯一的嫡子,又冷静了下来。
想到其他四个儿子可能不是自已的种,诚亲王就心里难受。
罢了,老大夫妇回来了也好,如今苗婉不适合再掌管王府的中馈,正好让老大媳妇接手。
想到这里,诚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更老了数十岁。
“大哥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就不是父王的儿子了!”
段理广去偷看父王的脸色,竟然没有生气,不应该啊,父王要是听到这事,定然气急,怎么会如此平静?
有什么东西好像超出了掌控。
又想到刚刚段理言的话,外头已经传遍了?怎么可能?母妃不是说只有她自已知道么?!
“大哥这话实在戳心,就算是要挑拨也不必如此。”
“是何人嘴贱,竟传这等恶语,大哥可有把他抓进牢里?”
段理广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
至于段理玉,更是害怕得紧,他们的事都被大家知道了!
“你闭嘴!你才不是父王的儿子呢!我不是马夫的儿子!父王,你最疼我了,你跟他们说,我不是马夫的儿子。”
三兄弟听见这话,纷纷跳了起来,连忙捂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