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鸵鸟现在怂怂的,他一动都不敢动,但是在顾璟旭暗示性的在他后背抚摸时,司清宴眼眶红红地出来了。
红衣小公子雪腮上的泪欲落不落,让在场的众人先哑了声。
小公子眸若秋水看向司云淮,“爹爹,不招亲好不好?我想和昭昭在一起。”
看着自家孩子抱着男人不撒手的样子,司云淮想骂一声,不争气!
但话到嘴边,算了,他家娇娇儿子从小就是当女儿养大的,只要不受伤,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着司云淮点头了,司清宴的眼睛更亮了,他扒拉着顾璟昭,“昭昭,我阿爹同意了,我可以娶你了。”
顾璟昭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想开口的顾父和顾家兄长,大手握着司清宴的细腰,防止他摔倒,磁性低沉的嗓音贴着少年圆润莹白的耳垂,“好,我等你来娶我。”
司清宴笑弯了眼,拍了拍自已的胸脯保证道,“昭昭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我们白头偕老。”
既然当事人都决定了,双方家长自然也没了异议,于是定了婚契,开始忙碌成婚事宜……
青云十一万零四年三月初六,宜嫁娶,宜出行,宜农桑,宜祭祖,总之是个绝佳的吉日。
司清宴早已穿戴好了婚服,是绣着民间金龙纹样的喜袍,墨发也第一次被赤金帝冠束起,迎亲的婚车是由八只玉白的麒麟拉着,从司家出发,去往清昭宫接新郎。
一路上锣鼓喧天,漫天带着灵力的烟火纷纷散落,三天三夜都未停歇。
清昭宫早已经修了一个传送阵,方便小公子接亲。
青无蕙和云卫都护卫在司清宴的身旁,身后是一箱又一箱的氤氲着浓郁灵气的聘礼,远远望去像是在天空形成了一个长长的红色飘带。
清昭宫第一次面向世人开放,被邀请的宾客不乏有见多识广的世家,他们感受着周围化为实质的灵雾,行走的路上长满珍奇的天材地宝,但无人敢动歪心思,周围全是戒严的守卫,而且气息深厚具有压迫感。
终于,他们到了九界宴落座,看着桌子上的各种佳肴啧啧称奇,尤其是控制不住地盯着桌子上的一盘似娃娃模样的佳肴感叹,“不愧是……司家,就是豪横,这是延年益寿的人参果吧。”
有人赞同点头,“这位尊上向来神秘,若没有司家,我等绝不可能进入此地。”
也有人八卦道,“听说这司家小公子自幼就被尊上捧在手心里娇纵着长大,不知是否属实呢?”
众人纷纷摇头,有人给出来了答案,“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了。”
话毕,古朴幽远的钟声响起,诸位上神也到场了,拒绝了众人的见礼,只是落座专心等待本场婚宴主角的来临。
至于身为主角司清宴本人,他已经到了新郎门前,但是并没有进去。
而是紧张的在门上挖了一个小洞洞观望着顾璟昭屋内的情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房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高大俊美的顾璟昭一身婚服,凤眸满是对眼前人的宠溺,薄唇轻轻勾起,“宴宝怎么不进来?”
司清宴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璟昭捏了捏司清宴的小脸问“不走吗?”
司清宴如梦方醒,拍了拍红彤彤的脸,试图给自已降温,却在男人的轻笑声中左脚踩右脚地拉着顾璟昭雄赳赳气昂昂往外面走,“走,当然走了。”
顾璟昭一把将跌跌撞撞的少年打横抱起,少年想挣扎,被顾璟昭拍了一下小屁股,“你乖一点。”
少年圆润的眼睛带着薄怒看向男人,我哪里不乖了。
顾璟昭低头吻了吻怀中小公子的眉心,“是我不乖。”总想着能尽快拥有名分光明正大的欺负你。
而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的司清宴闭眼,算了,我还是乖一点,就反正掩耳盗铃叭。
九界宴
众位宾客亲眼看到了传闻中的清昭宫尊上抱着那位小公子登上了高台,敬拜高堂坐着的顾承钧和司云淮。
说实话,那小公子就算被放了下来,不过就敬了一杯酒,之后就又被抱了起来,真是完美符合了传闻中被尊上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谣言。
而后,尊上只是说了一句,“诸位玩的尽兴。”
随即就饮尽了杯中酒,众人也纷纷回敬,“唯愿尊上与小公子永结同心。”
顾璟昭点头,“多谢。”
又转头吩咐一边的顾宜,“此次回礼多三成。”
顾宜低头应是,顾璟昭的这句话并未刻意压低,在场的宾客听到后,吉祥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蹦。
顾璟昭脸上一直挂着笑,对于大着胆子敬酒的人也来之不拒,时不时投喂着身旁的司清宴,一直持续到亥时。
司清宴磨磨蹭蹭的打了一个哈欠,顾璟昭注意到了,拒绝了前来敬酒的人,摸了摸怀中人的额头,不烫,才温声哄他,“困了,我们回去休息?”
司清宴却打了一个激灵,又想起了那天崩溃的颤栗感受,水润的眼眸盈满欲落不落的泪珠,慌忙摆手拒绝道,“不想休息,我想继续吃饭。”
顾璟昭摸了摸怀中人圆滚滚的小肚子,也没揭穿他。
直到他瞌睡的头一点一点的,顾璟昭才开口,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诱惑,“阿宴,我们该洞房了。”
司清宴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昭昭抱我。”
顾璟昭抱着司清宴,向上方的司父顾父颔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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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昭殿
司清宴被放在了大红色的云被上,衣物散落,红色纱帐也随之垂落。
因并未饮酒,再迷糊此情此景也清醒过来了,他清楚的借着葳蕤烛火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压抑。
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向后退着,而男人如捕食兔子的猎豹一样十分耐心的跟着……
司清宴紧张的脸都红了,水润的眼眸更是诱惑十足,直到背部触及到了微凉的玉石,瑟缩了一下,瞬间就被男人炙热的大手包裹住了。
此事已经逃不过了,司清宴只能忍着羞意,以莹白的足尖抵着男人的肩膀,声音软软道,“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