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德在一旁不敢接话,自小殿下出生,帝王就将奏折搬进了东宫麟德殿,就是为了守着小殿下。
而灵清道长收了一个与小殿下同龄的弟子,因时不时进宫,加上灵清道长将宫城外的登天阁与东宫用一鹊桥连接,所以这位云燃恰好就做了小殿下的玩伴。
要李全德来说,“哪有什么巧合,都是套路。”
而且这件事情灵清道长和武宁帝都默认了,武宁帝的话语每天都是这样重复过来的,所以李全德更不敢随意评价。
果不其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武宁帝就放了人,让小殿下和云燃去一旁的偏殿清寒阁玩闹了。
清寒阁
云燃提着笼子递给了萧承宴,“殿下,给你。”
萧承宴看着里面颜色不一的蛐蛐,他瞪大了眼睛,十分感兴趣,“好漂亮!”
云燃骄傲道,“当然了,这可是我在师傅的药房里面拿出来的。”
*
登天阁
灵清道长左找右找找不到自已养的灵药,最后他掐指一算,无奈地看向了皇宫的方向,“罢了,小殿下玩得开心就好,我再重新寻找吧。”
*
清寒阁
一道玄衣身影出现,寒凉的凤眸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想上前触碰却又不敢,只能低声呢喃,“阿宴。”
萧承宴敏锐地察觉身后有人,可又说不清。
而云燃还在叽里呱啦地唤他过去练习术法,他便抛之脑后,“云燃,别着急,我来了。”
留下的玄衣男人又现出了身影望着他。
一旁的蓝衣男子出现,“阿昭,何必呢,他不记得你,你也无法干涉他。”
顾璟昭眼中划过伤痛。
顾璟旭生怕他做傻事,“你不能插手,插手了他可就没命了,如今域外虎视眈眈,顾明宴的存在就是错误!你又何必……”
顾璟昭不等顾璟旭的话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留在原地的顾璟旭气到爆炸,“不过一个杂质而已,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
凤栖宫
孟皇后还在犹豫,“挽苏,你说本宫是不是要去看看宴儿?”
挽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娘娘,已经到午时了,该用膳了,况且,陛下也在麟德殿,陛下金口玉言道不能去打扰小王爷。”
孟皇后掩面而泣,“可那是本宫的孩子,陛下为何要如此,宴儿现在都对本宫是陌生的。”
挽苏也毫无办法,总不能让她家娘娘跟陛下对着干,所以她只能劝,“娘娘,小王爷他长大了就会来了。”
“但愿如此。”
*
萧承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笼子里的蛐蛐,但因为时间太长,随后揉了揉眼睛,“燃燃,我好累啊!”
云燃摸着自已胖嘟嘟的下巴思索,看到远方的鹊桥眼睛一亮,“小殿下,我们去那里摘灯笼吧。”
萧承宴顺着他的胖手指看了上去,一盏盏灯笼鳞次栉比地排列在宽阔无比的鹊桥上,巍峨壮观。
萧承宴小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走。”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麟德殿门前。
殿中,帝王揉了揉因长时间批奏折而酸痛的手腕,问着李全德,“宴儿呢?”
“陛下,小殿下去了鹊桥,林指挥使亲自带着潜龙卫跟着呢。”
武宁帝眉头一皱,“朕去鹊桥看看。”
*
鹊桥上
萧承宴立于上方,目不转睛地看下面的打铁花,变戏法,杂技表演,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灯火通明的鹊桥上,他在看下方的人间烟火,而虚空中,有人跨越了万千时空看着他。
忽然,萧承宴注意到了一阵骚乱,原来是一位男子踏月而来,引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