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抽筋了?”嬴政显然不相信清尧的说辞。
“对啊,刚刚外面太冷了,所以手抽筋了。”清尧硬着头皮解释道。
“那让朕给你捂一下。”嬴政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向清尧示意。
清尧颤抖着将手缓缓伸到嬴政面前,她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即使回到室内也未能恢复温度。
然而,嬴政并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紧紧盯着清尧的脸庞,他的脸色阴沉,双唇紧闭。
清尧等不到回应,心中满是疑惑,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能悄悄地抬起头,想要观察一下嬴政的表情和反应。
当她看到那张冰冷如冰山般的臭脸时,顿时感到大祸临头。
他声音低沉地问:“刚刚为何不让朕碰你的手?”
清尧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没有哈,皇上你误会了,人家真的手抽筋了……”
“不说实话就拖出去杖毙!”
清尧吓得瘫软在地,痛哭流涕地求饶:“别啊,皇上,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说道:“为什么不让皇上碰我的手,是因为……我们尊卑有别,不宜有肌肤之亲,以免污染圣驾。”
嬴政听后脸色越发阴沉,“杖毙!”
“等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想好了再说!”
清尧低下头,酝酿了许久,重组了一下了词汇,才开口道:“原因是这样的,因为皇上刚刚与姝美人有过肌肤之亲,身上沾上了姝美人的体味,奴婢自幼是敏感性皮肤,若触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会浑身发痒难受,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这个回答总满意了吧,得体又不得罪人,清尧抬起眼皮悄悄观察嬴政的反应。
只见嬴政微微蹙眉,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嫌朕脏?”
听到这句话,清尧如遭雷击,轰然倒地,颤抖着双唇说道:“皇上,你借我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啊,别开玩笑了,皇上,奴婢不禁吓的。”
嬴政墨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清尧,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清尧眉毛拧成了麻花,苦苦哀求道:“皇上,你饶了奴婢吧。”
“脱不脱?!”嬴政的双眼眯起,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留着这条命比啥都强。
清尧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好妥协,她伸出白皙的双手一点点解开自已的领口,直至露出她那雪白的肩颈与锁骨。
嬴政看着清尧手上的动作黑瞳越沉越深,在她的领口扯的更大之前,狠狠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大声吼道:“滚出去!”
清尧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愤怒气息,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即将爆发。她惊恐地捂住领口,毫不犹豫地飞奔出去。
一口气跑回自已的房间后,她迅速反手关上房门,心跳仍未平息,惊魂未定。
她不知道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嬴政会如何惩罚自已。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晚无法入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嬴政并没有来找她麻烦,清尧松了口气,心想终于逃过一劫,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他。
现在嬴政显然已经洞悉了她的心思,而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管不住自已下半身的嬴政的确有些肮脏。
然而,他可是皇帝啊!而且还是中国历史上排名第一的始皇帝!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人家呢?
自古以来,强者总是拥有更多的资源。即使到了现代社会,富有之人依然能吸引更多美丽女性的青睐。更何况,作为封建统治下的皇帝,集权力于一身的嬴政呢?
人的天性使然。
清尧战战兢兢的回到兴乐宫,嬴政的脸上并无喜怒,似乎忘了昨晚发生的不快。
只是把清尧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不再拿正眼看她罢了。
清尧能感觉到,嬴政对自已的态度变了,变得冷漠,厌恶,甚至连普通宫女都不如。
她知道,他还是生气了。
只不过,清尧想的很明白,只要自已的人头保住就行了,不必太过在意嬴政到底什么想法。
他生气只是一时的,大把的美人会争先恐后的上去安慰他,渐渐的他就不会再把清尧这样一个古怪的宫女当一回事了。
自那天之后,姝美人便时常出入兴乐宫,陪伴在嬴政身边。她本就生得貌美如花,正值碧玉年华,更是倾国倾城,令人惊艳不已。这样的美貌,只要能够入宫,受到宠爱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如今,嬴政对她的偏爱,更是增加了她在宫中行走的底气。
兴乐宫内,炭火烧的旺盛,温暖如春。嬴政脱下裘袍,清尧将裘袍接过轻轻的挂在一旁的衣桁之上。
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疲惫,但目光仍停留在眼前的姝美人身上。
姝美人来到兴乐宫后,便迫不及待地脱下了那件厚重的披风,露出了里面由织室精心为她量身缝制的丝绸单裙。她轻盈地走到嬴政身边,如一只温顺的猫咪般依偎进他的怀里。
这件裙子是江南织造司最新上供的一批布料制成的,质地柔软,触感光滑,仿佛轻轻一触就能滑落下来。它的颜色是鲜艳的青绿色,如同春日里新长出的嫩草一般,清新而自然。这是用矿石染出来的颜色,久不褪色,永远保持着最初的鲜艳与美丽。
整个后宫之中,只有黎姜和姝美人得到了这批珍贵的布料。
嬴政的眼神有些混沌,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他喜欢女人臣服于他身下的感觉,那种掌控一切的权力感令他陶醉。事实上,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脚下,一切都理所应当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仿佛一池波澜不惊的湖水。他的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连他自已也不清楚。
“皇上,是臣妾陪的你不开心吗?”姝美人抬起小巧的下巴问道。
嬴政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道:“没有,你很好。”
“臣妾想日日陪在皇上身边,更不想看到皇上不开心。”姝美人轻抚着嬴政的胸口说道。
嬴政抓住她的小手,说道:“帮朕倒杯酒吧。”
姝美人轻轻一笑,端起酒壶往嬴政的酒杯中倒酒,却倒不出一滴酒来,酒壶已经空了。
姝美人一记锐利的眼神扫向清尧,嗔怒的说道:“清尧,酒壶都空了你为什么还不往里面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