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刚才弄的动静不小,大家都受了伤,再吸引过来什么就不好了。”
广白说完就抱着昏迷的祝余上了车。
“她伤的不轻,我来帮她看一下吧。”
季雅楼是医生,包扎伤口还是比普通人擅长的。
“我来开车。”大家损失惨重,苏木想要帮着做些什么。
“我来吧,你的手开不来车。”
广白这样一说苏木才意识到自已的手臂上的疼痛。
“检查一下有没有被藤怪感染,如果感染了,我们不能带她回去。”
小队做完任务回基地是要接受检查的,如果现在不将中毒的人丢下,到了基地不论死活都会被焚烧掉。
石林知道基地这样做是为了减少藤怪的增加,但人还没死就焚烧有些太过残忍。
这些年轻人是他带出来的,如果祝余被感染,怎么着,他得给她一线生机。
“如果祝余被感染,我跟她一起离开。”
共同生存了那么长时间,况且之前自已发烧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把自已丢下,广白不能丢下她。
“别那么丧气嘛,她福大命大,说不定没事呢。”
苏木安慰广白,也安慰自已,他跟祝余多年朋友,虽然她失忆了,但是说不担心是假的。
“好了,你们上车吧。”
季雅楼摘下手套揣进兜里,打开车门让广白跟苏木上车。
“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没事,就是身上有些擦伤,流的血多,看着吓人,而已。”
“那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又震惊又开心的一定是广白,季雅楼说祝余身上没有重伤,但他亲眼看到祝余被怪物撕咬。
但他面上不显,人人都有秘密,更何况在末世。
“应该是累了,睡着了。”
“叽叽叽。”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祝余就交代在这里了呢。”
苏木长舒一口气,想拍拍黄豆豆,但看到手上的血又停止了动作。
“我先帮你包扎吧,你看上去更严重。”
季雅楼看着还活蹦乱跳的苏木微微皱眉,这小子没有痛觉吗?不拍片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手臂伤的严重。
“啊啊啊!季医生你轻点,疼疼疼。”
“我还没碰你呢……”
“哈哈,不好意思季医生,我有点紧张。”
苏木的手臂被钢筋贯穿,他没敢拔出来,就这样戴着,看上去怪吓人。
“帮我摁着他,他的手没伤到骨头,得把钢筋拔出来消毒。”
广白摁着苏木的身体,君安摁着他的胳膊,季雅楼将那根钢筋拔了出来。
“嗷!”
疼的苏木嗷嗷叫。
“小声点!”
几人是找了个方便逃跑的路上处理伤口的,苏木叫那么大声,石林怕将怪物吸引来,用衣服把苏木的嘴给堵上了。
“呜呜。”
“别说话。”
广白一巴掌呼在苏木肩膀上,苏木立刻憋住了嚎叫声。
季雅楼动作娴熟的帮每个人处理好了伤口,苏木的手臂被她用木板架住,用衣服固定好,手被包成了粽子,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叽叽叽。”
黄豆豆在所有人后面排队,等轮到它了,它就把爪子搭到了季雅楼身上,示意季雅楼帮它看看手。
“要我帮你包扎吗?它好聪明啊。这是你们养的吗?”
季雅楼看着毛茸茸的黄鼬,心都要化了。
“嗯,祝余的宠物。”
广白自已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此刻已经坐到驾驶座准备开车了。
“啊,你好聪明啊,好可爱啊。”
“阿雅,你要喜欢,我们也可以养。”
君安见季雅楼那么喜欢心里有了些打算。
“得了吧,我都不一定能养活自已……”
在末世,人人自危,还有心思养宠物的人可不多。
“我帮你照顾啊雅雅。”
“再说吧。”
……
“任务小队扩建后第一次任务完成,一人死亡,一人感染。成功救出目标人物—季雅楼。”
回到基地后石林第一时间去报告任务情况。
而薛齐思还是没能逃过检查,基地发现他感染了。
但他没被直接带去焚烧场,而是被带去了基地研究院。
听说是最近改了制度,基地在研究解毒药物,所有被感染的人,基地会极尽全力拯救他们。
本来因为薛齐思隐瞒中毒的情况石林很生气,听到基地会救感染者的消息才安下心来,他不想再失去队友了。
……
祝余睡醒后,她醒来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这里好像是二区-七栋,石林小队的独栋。
也是,他们完成了任务成为正式队员,应该和队伍住在一起。
从床上站起来,浑身疼,祝余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子,突然发现自已肩膀上的伤不见了,不仅如此,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明明记得之前跟医生怪打架的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的,是怎么好的?难道还有什么特效药不成?
祝余所在的房间是二楼,她刚要下楼就在门口撞见了黄瓜瓜。
“祝余!祝余!你醒啦!哎呀,你睡了三天,可吓坏大家了。”
祝余接过抱着自已腿想往上爬的黄瓜瓜,将它放到肩膀上,“三天?这么长时间吗?”
“对呀、对呀,大坏蛋天天来看你,他最近都不笑了。
“大坏蛋?是广白吗?”
黄瓜瓜点点头,“老头说脸上笑嘻嘻的,但是欺负别人的人是坏蛋,广白老欺负我,他就是这样的大坏蛋。”
“他知道你这样叫他吗?”祝余觉得,广白知道了肯定饶不了黄瓜瓜。
“他可没工夫管我,从搬到这里后,他最近一直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广白怎么了吗?”
“桀桀桀,我偷偷跟你说,我不小心看到大坏蛋变成大灯泡了!”
“什么大灯泡?”
黄瓜瓜说不清楚,带着祝余跑到二楼广白的房间门口,用木元素力幻化成的小藤撬开门,把门开了个小缝。
“你自已看。”
祝余惊讶黄瓜瓜一系列娴熟的操作,看样子它没少干这样的事儿。
从门缝向房间看,毛胚的房间拉着窗帘,黑黑的,没有床,只有一个睡袋在地上。
广白面对墙,蹲在角落里。
为什么黑暗的房间里能看清广白蹲在墙角?
因为他丫的广白在发光。
祝余不知道怎么说,确实广白现在就像个大灯泡,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微光,黑色的头发尾端也在发亮。
祝余默默心里幻想,如果自已也会发光,这样以后到黑暗的地方就不用打手电筒了,好酷。
心思飘的远了,一个不小心没扶稳,门被祝余推开,突然失去了倚靠,整个人趴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