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太阳悄然冒头,满怀期许在世间撒下第一缕光辉。
金色丝线透过云层,暖暖的照进房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出一座黄金屋。
刺目的光线,让沉睡中的金丝琪,不适的皱了皱眉头,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动。
她缓缓睁开双眸,眼神还有些茫然,微微转动眼球,这才发现床边还有一个人。
视线从挺拔健壮的胸膛往上看去,只见宫远徵躺在外侧,纤长手指缠绕着一缕青丝,低垂着眼眸凝视自已,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金丝琪揉了揉眼睛,挪着身体向他靠近,自然的钻进那温暖的胸怀里。
声音绵软的问道:“公子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看着怀里乌黑的发顶,宫远徵将人揽的紧了些,眼底闪过轻微的记色。
“琪儿睡得香甜,哪里忍心打扰你。”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回答着。
金丝琪眼神闪了闪,似撒娇的在他胸口处蹭了蹭,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肢,手指调皮的抚摸着块块分明腹肌。
感觉到一瞬的紧绷,她无声的笑了笑,语气关切道:“公子眼下乌青好重,可是昨夜没休息好,宫门又发生了何事。”
宫远徵闻言,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之意。
他薄唇轻轻一抿,语气略带苦恼的道:“雾姬夫人死了,但是却找不到死因,云为杉常常侍奉在身边,我们怀疑她是凶手。”
“你们关系好像不错,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金丝琪先是惊讶有人死去,随后又皱起眉头,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她拧眉思索一番,回答道:“平时就是妯娌之间的闲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会怀疑她呢?”
“你之前不是说有无锋作乱,现在有找到那人的线索吗?”
宫远徵微微直起上身,背靠着床头雕花板,慵懒的支起一条腿,将金丝琪调整一下,牢牢抱在怀里。
“无锋还没什么线索,不过昨晚云为杉说了些有趣的东西,琪儿想听吗?”
他垂眸注视金丝琪,眼眸深邃而平静,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金丝琪眨了眨眼,眸底划过一抹惊讶,她轻轻摇了摇头。
“公子愿意跟我说,琪儿自是洗耳恭听,若是我不方便知道的,公子不说也没关系。”她善解人意的说着,声音认真又坚定。
“是吗?琪儿这么好。”宫远徵嗓音低沉,眼神变得如幽潭般晦暗。
“云为杉真的很没有骨气,我还没做什么,她就承认自已是无锋,而且……”
他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到怀里乖巧的金丝琪身上。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好奇,后背的手掌缓缓上移,似笑非笑道:“而且她还说,新娘里不止她一个无锋。”
金丝琪陡然僵了一瞬,随即很快又放松了下来,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眼前猛地一花。
视线再清晰的时候,她被宫远徵压在床上,脖子被紧紧掐着,以往温润的神情此刻一片寒冷。
宫远徵阴沉问道:“琪儿,告诉我,你是无锋吗?”
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感觉他若有若无的杀意,金丝琪心中有一丝闷痛,清亮的眼眸瞬间盛满泪水。
她不适的挣扎了几下,却被宫远徵抓住手按在头顶上,语气强硬的低吼道:“琪儿,为什么不回答。”
“公…公子,无锋多是狡猾之徒,她们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
“你我相处这多时日,我是怎么样的人?你难道看不明白吗?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金丝琪委屈的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看着身下娇软的美人,红着眼眶却强忍着不落泪反问自已,宫远徵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和怜惜。
松开纤细的脖颈,他将人抱起来,死死的按进怀里,语气执拗而阴冷说着。
“所以琪儿是好人?你和无锋没有关系对不对。”
腰上的手不断收紧,金丝琪脸色一白,疼的眼泪直掉,她推搡着宫远徵,痛呼道:“公子轻些,疼…我好疼。”
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她艰难的喊道:“公子,我不是无锋,你松开些好吗?琪儿好疼啊!”
耳边传来她焦急的解释与安抚,宫远徵原本搂着柳腰的双手,终于缓缓地松开了一些。
他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金丝琪,见她眼角处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瞬间软了下来。
轻柔地擦拭掉金丝琪脸颊上的泪水,他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轻声哄着金丝琪,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琪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别人的话,从而对你产生怀疑,你现在哪里痛,我给你看看。”
金丝琪本就觉得委屈,此刻听到宫远徵如此温言软语地哄劝,心中的悲伤情绪愈发难以抑制,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呜呜呜……你先是莫名其妙地质问人家,接着又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差一点我的腰折断了!”
宫远徵满脸愧疚之色,语气格外轻柔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先看看你的伤好吗?之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金丝琪同意,他直接撩起里衣下摆,只见如白玉般的腰肢上,赫然呈现出一片乌青。
他轻柔地摩挲着,喃喃自语道:“这便青了,琪儿怎生得如此娇嫩,日后成亲了可怎么办。”
金丝琪闻得此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宫远徵。
话刚说出口,宫远徵便觉不妥,只觉耳根如被火燎,噌地一下红了起来。
看着她同样羞红了脸,他一个翻身滚下了床。
“我……我去给你寻药。”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扯下挂在一旁的外衣,如惊弓之鸟般仓皇夺门而出。
徒留金丝琪卧于床榻之上,一副被人蹂躏还没反应过来的呆头鹅。
听着外间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金丝琪缓缓坐起身来,目光如深潭般幽深,定定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随着声音渐消,她的双眸微微一沉,仅仅一夜之间,云为杉竟然就招供了。
是自暴自弃,还是以退为进?
看来计划不能再耽搁了,还得寻个时机去与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