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点头应下了,承诺会尽快调查清楚,脑海里思索着适用的方法。
没什么要讨论的了,大家也就相继离开,纷纷去忙各自的事情。
宫子羽直奔医馆方向,看着床榻上不知身死的姨娘,痛心疾首。
宫唤羽冷眼看着他离去,有气无力的吩咐侍卫送自已回羽宫休息。
宫紫商抱着空白纸张进了禁闭室,宫尚角回去安排侍卫紧盯新娘,自已在角宫里思考今晚的诡异之处。
雾姬的事太过突然,宫唤羽出现的时机,刚好却又有些突兀。
不知道是不是被虐待久了,他总感觉宫唤羽很奇怪,那双眼睛似乎比以前更深沉了。
宫远徵不知道哥哥的苦恼,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他去找自已的未婚妻算账了。
在议事厅时间太久,他回到徵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
来到金丝琪的院子,就看到白薇睡在外间的软榻,他轻声把人叫醒,示意她回去休息。
随后,放轻脚步进了里间,撩开轻纱床幔,就见金丝琪睡得很香甜,嘴巴微微嘟着,小脸粉扑扑的,像是熟透的桃子,让人想咬一口,尝尝甜不甜。
金丝琪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以为是什么蚊虫,随意抹了把脸,翻个身继续睡。
她忘了自已的特殊,一身含着剧毒的蛊虫,根本没有蚊虫愿意靠近。
翻过身还是有被打扰到,怒气冲冲睁开双眼,却看到床边有个黑影。
顿时把瞌睡虫吓没了,她惊呼一声,拉着被子往床角里缩。
看她这样的反应,宫远徵自已也吓了一跳,看清是什么之后,金丝琪有些恼怒。
“吓死我了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蹲我床边做什么。”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自已忙活一晚上,见金丝琪睡的这么好,宫远徵心里不太得劲。
所以才想要闹了闹她,谁知道还把人给吓到了,连忙将人捞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
“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来吓你,原谅我好不好。”开口就是道歉认错三连。
金丝琪见他眼下的乌青,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当即就原谅了宫远徵。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你看起来很久没休息了,一起陪我睡一会吧!”
她扒开宫远徵的外袍,按着人躺在床榻外侧,一溜烟钻进宫远徵怀里,
“精神不好的话,做事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头疼也会很难受,休息好再去吧!”
宫远徵也没反抗,本就熬夜做花灯,昨天也没时间休息,晚上又熬了一夜,眉眼间全是疲惫,眼里更是泛着红血丝。
在没确认金丝琪是刺客之前,两人就是未婚夫妻,既然如此稍稍亲密也不算太不合理。
宫门的人都很专情,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个别例外的就不说了。
他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不然就不会因为看了金丝琪的脚,就愿意为其负责。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确实是没休息好,等睡醒了再和你说。”他捏了捏金丝琪的脸,两人额头相对,宫远徵说着话,眼睛困得要睁不开。
“琪儿陪我一起睡会,你自已答应我的。”
金丝琪根本没注意听,眼睛一眨一眨的,她蹭了蹭宫远徵的颈窝。
“困了,困了,快睡吧!”
环在他腰上的手,下意识像是哄孩子一样,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
宫远徵勾唇笑了笑,摸寻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顷刻间房间就变得安静了。
窗外形影单只的麻雀也迎来了同伴,两小只在枝丫上交头接耳。
它们时而相互追逐,时而并肩而立,柔软的身体轻轻颤抖,小巧的翅膀时不时扑棱几下。
金丝琪再次醒来,外面已经辰时了,看着熟睡的宫远徵,她轻手轻脚下了床。
轻轻关上里间房门,穿戴好衣裙饰品,在外间软榻上独自梳妆打扮。
她还记得早上的事情,估计宫远徵得睡个两三个时辰,就带着白薇去厨房准备午膳,刚好他起来的时候能吃。
白薇扶着金丝琪,好奇问道:“姑娘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就好了,怎么还要自已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金丝琪眉眼弯弯,轻笑解释道:“昨天我跟执刃偷跑出去,公子心里定会不开心,我做些好吃的哄哄他。”
“儿女情长是要两个人一起付出、包容彼此的,才能修成正果,不然这份情是无法长久。”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等你遇到那个相处很舒服的人,你就能明白了。”
白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人进了厨房,跟厨娘要了个灶台,然后就开始准备菜肴。
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气氛很融洽,跟彼此分享着昨天灯节壮观,和宫门发现的变故。
金丝琪听她说完,面露震惊,惊讶道:“什么,少主大人还活着,雾姬夫人是凶手无名,怎么会这样,她看起来很和善的呀!”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相处二十年多年,谁都没想到她会是无锋细作。”白薇垂眸挑着菜,语重心长道:“姑娘日后可长点心吧!”
“你们宫门好吓人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比我前半生还要惊险。”金丝琪漫不经心吐槽着。
听到雾姬还活着,她眯了眯眼眸,宫唤羽对自已够狠,辛苦多年的功力,说散就散了。
白薇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宫门很久没那么多大事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金丝琪蹙起秀眉,轻叹一声道:“可惜旧尘山谷没有道观、庙宇,不然去拜拜圣人、菩萨,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目光透过窗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林,娇美的容颜上满是遗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