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脸上用纸画了一张小人脸贴在上面,肚子里塞着一张符纸,符纸上写的是齐思妙的名字和八字。
道士坐在法坛前,头上绑着一条额带,额带上似乎也画着某种符咒。
他身上穿着一件黄色道袍,但道袍上却画满了奇怪的符纹,和正常的道士穿和道袍略有不同。
此时这道士双手掐了一个诀,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念完一段咒语后,他突然将手指指向桌上的稻草人,大喝一起:“起!”
桌上躺着的稻草人猛然立了起来。
而另一边魏重君等人露营的营地上,原本安静的坐在魏重君身边的姚菲菲骤然毫无预兆的站了起来。
她一站起来,缩在魏重君怀里的小黑猫瞬间抬头,一双宝石猫眼向她盯了过去。
它微微抖了抖胡子,然后用爪子在魏重君手上拍了拍。
这时姚菲菲已经开始转身往山里走了进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
魏重君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姚菲菲的样子,对小黑猫说道:“看来那道士挺聪明的,没有直接跑过来抢尸,而是用小人来引尸吗?”
她轻轻拍了拍小黑猫,小黑猫从她怀里跳了出来,朝着姚菲菲跑了过去,一跃而起跳到了姚菲菲肩膀上。
随后它张开小嘴,露出一口尖牙,对着姚菲菲的大脑壳就一口啃了上去。
姚菲菲瞬间脚下一停,随后突然抬手抓下眼上的布条,随后一脸茫然的扭头看着小黑猫:
“嗯???你咬我干嘛???”
小黑猫从她肩膀上跳了下去,又回到了魏重君怀里。
魏重君开口道:“那道士想控制你让你自已去找他。”
姚菲菲一听,就愣住了,随后脸色一变:
“那个混蛋妖道!!!”
……
而另一边正对着稻草人做法的道士,他面前的稻草人突然‘砰~’的一声,蹦出了火苗自燃了起来。
“呜唔!”道士仿佛胸前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突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吐出了一口血。
他这是被自已的法术给反噬了,对方直接破掉了他的法术,才导致了他被反噬。
道士捂着胸口,盯着那桌上烧黑的稻草人,咬牙道:“哼!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臭小鬼,你等着!”
几个小时后,他跌跌撞撞的进了一个小村庄里,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家里还摆着各种纸扎而成的婚庆用品,同时屋里还有一具棺材。
看到他的出现,屋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着急的看着他问
“大师,怎么样?我那儿媳妇找回来了吗?”
道士脸色阴沉的道:“没有。”
一个中年妇女一听,立马气急的道:“哎呦这可怎么办?那我儿子这个婚还能不能结啊!”
道士咬着牙,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把她给你抢回来的。但是我要先准备几天,你们都等着。”
说是准备几天,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已养伤恢复几天。
……
另一边姚菲菲知道那道士想用邪术控制自已回去后,气愤的回到魏重君身边说道:
“他竟然还不肯放过我!这臭道士为了钱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她记得她好像正在某个山里拍戏,作为新人演员,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但她也是努力的在演。
然后在山里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醒来就发现自已被关在了一个黑暗的箱子中,然后清晰的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对话声。
她听到了有个男人说,他找到了一个八字合适的女子,而且那女子是上吊自杀刚刚死的,还说长得又好看又年轻,八字也非常合适什么什么的……
但那些人叫她却叫作齐思妙,好像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然后又在那些人的对话中,才知道他们要把自已跟一个死人结亲,叫崔友良。
崔友良是病死的,死了半个多月了,可自从他死后,他父母夜夜就做梦,梦到儿子说不甘心还没结婚就死了。
后来她才知道自已好像变成了一个刚上吊自杀的女人,还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被送去成亲了。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些事……
姚菲菲虽然不记得自已家在哪,但是她却记得自已的名字和职业,还有在某座山里拍戏的记忆。
所以她并不是这些人口中的齐思妙,她也没有上吊自杀,但她为什么会变成了上吊而死的齐思妙,这一点她现在也没想明白。
但她知道的是,她所在的黑暗的箱子里,那是一具棺材,而且她还知道了齐思妙的尸体是被那道士偷出来的。
并没有经过齐家的人同意,就直接把齐思妙的尸体偷出来了。
现在她被魏重君救出来了,结果那道士却还不肯放过她。
她就只是想回家,她才不要替齐思妙跟一个死鬼配对!
见她怨气有些强烈,魏重君出声道:“不用担心,我会顺利的把你送回去的。”
姚菲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我真的……能回到家吗?”
魏重君道:“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而且那道士受了伤,没个几天恢复不过来,这几天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姚菲菲这才安心。
几天后,魏重君等人终于到了北岸城外的一个小镇。
北岸城是必经之路,因为他们要坐船过海,就只能去北岸城的码头。
而这时他们正走在镇外的一条路上,就在他们走着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的路上几个人拽着一头大水牛。
“哞————哞————”那大水牛并不想走,身体后仰的撑着四条腿跟那些人拉扯着,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叫声。
那几个人前面两个拽着绳子,后面的人不停的用棍子打在水牛的身上驱赶它。
大水牛的大眼中却满是泪水,牛眼泪是很少见的,牛只有在知道自已要被杀的时候,才会流泪。
“快走!你这头杀人牛,今天就宰了你!!!走!”
那拖着牛绳的男人对着大水牛一边使劲的拽着,一边嘴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