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队伍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天空一只鸟影盘旋着,朝着地上叫了一声:“啊——————”
这奇怪的叫声让众人都抬头一看,就见一只鹰影突然一收翅膀,但着魏重君飞了下来。
“小心!”队伍里有不少人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但接下来的情况告诉他们这一声白叫了。
那只大鸟冲下来就快要撞到魏重君身上的时候,突然被魏重君抬手倏的一抓,瞬间给这只大鸟来了一个单手锁喉……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你抓我脖子干嘛?
众人一看她手里的那只鹰,确实是一只鹰没错,体型也很大,但那是一只……猫头鹰。
而且被魏重君那么一抓,它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就那样吊在她手上眼巴巴的望着她。
魏重君转手将它放在了自已的小肩膀上,任由它尖锐的爪子踩着自已的肩膀。
猫头鹰的爪子是和老鹰一样的,非常锐利。
但踩在魏重君肩膀上她却感觉不到什么。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都愣住了。
这看着怎么感觉魏重君和这只猫头鹰很熟呢?
“有什么事吗?”魏重君一边拿着手里的果子喂给猫头鹰吃,一边问它什么事。
这家伙大白天的跑来找她,应该是有事的。
猫头鹰转头有一对大眼珠子扫了眼后边的众人,才回头对她叫道:“咕咕咕嘎嘎~咕嘎~~”
听在众人耳朵里就只是一阵古怪的叫声而已,但也算是正常的。
可听在魏重君的耳朵里,却是:“前两天我和你说的那件事,就老榕村不是来了一些人,把那些老头带走了吗?可是这之后,他们又开始暗中密谋要抓一些未经事的女孩子,似乎准备用一些残忍的方式将女孩们杀死。”
魏重君静静的听着,低声回答道:“看来他们要准备找新的祭品了。这么着急,真不怕事情败露吗?”
因为她和众人有点距离,所以她的声音其他人虽然能听到,但却听得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看到她在和猫头鹰说话,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全阴之月还有三个月就要到了,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却在这个时候被你一脚踹了,不急才怪呢。”猫头鹰继续说道。
魏重君轻轻一笑,道:“既然他们急了,你们可以开始按计划行动了。对了,确保不要让老榕村那些人先死了。他们要是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他们了。”
猫头鹰摇了摇脖子,又抖了抖翅膀,回了一声道:“咕~~”好咧~
说完它就一跃而下,飞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
到了晚上,众人打了个山洞睡下消息,魏重君看着叶安安睡了,便用手在她额头上下了一个防护咒,随后她在洞口外找了个地,蹲下用手撑在地面上“啪啪啪”的拍了三下。
随后她站了起来,等了将近一分钟后,一只黑影从黑暗中如幽灵般的蹿了出来
一对明亮的兽瞳在黑中荧荧发亮。
这是一只成年黑豹,而且体型很大,是只公豹。
黑豹在魏重君身边转了个圈,然后用头去蹭了蹭她。
“安安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出什么差池,我回来就扒了你的皮当外套穿!”魏重君拍了拍它的大脑壳说了一句。
一听到她要扒自已的皮当外套穿,黑豹立马往旁边一跳三步远,和她拉开了个无效的安全距离。
随后它看了眼洞中躺着的叶安安,甩了甩尾巴点了下头。
魏重君这才转身离开了洞外。
黑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炸着毛弓起了身体,随后它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一只普通大小的黑猫。
它身姿轻盈的走入洞中,走到了叶安安身边,靠着她的腿边趴下蜷成了一团。
另一边魏重君走到了一个山坡上后,拿出哨子吹了一声:“哔————”
一只大鸟从天而降,落在她身侧。
魏重君翻身直接跳到它背上,说道:“走,去那对把侄女卖掉的恶伯父家。”
猫头鹰:“咕~”
到了七田村后,大鹰落在了村里的一棵树上,魏重君从树上跳了下来。
朝着村子里走了进去,刚进村就看到了站在了路边的胡爱华:“小花婆婆。”
魏重君道:“看来他们这几天应该没睡好吧?”
胡爱华道:“我的魂力只能让他们晚上做做恶梦,别的就办不到了。”
魏重君轻轻一笑,道:“没关系,能让他们做恶梦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们在梦里也尝尝你当初被虐杀的遭遇吧。”
然后她俩边说着边朝村中一户人家走了过去,到了院子前时,魏重君站在路口看向这户人家的卧室方向。
而此时卧室里的两个老年夫妇,正躺在床上做着恶梦。
两人做的梦都是一样的,在梦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被人抓到了一个村子里,然后又被人关进了一个山洞中,被人用鞭子抽打,甚至被人强迫暴力的蹂躏着,然后因为无法忍受屈辱而撞死了自已。
这个梦境里的经过,都是胡爱华所经历的一切。
她只是将自已的经历,复制到了他们的梦境中而已。
她要让他们每天晚上都一遍一遍的感受着恶梦,在恶梦中一次一次的撞死。
“啊——”卧室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随后屋里一阵骚动,接着有人打开了灯。
“老婆子?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响起。
当年这对夫妻卖掉胡爱华的时候,年纪是四十多岁,现在已经是超过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了。
胡爱华的伯父胡明轩坐在床边看着自已的老婆子,只见他老婆现在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已全身发抖。
胡爱华的伯母抱着肩膀,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报应……报应啊……呜呜呜……”
胡明轩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她道:“只是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但实际上他自已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一个男人,竟然也做那种梦,他都没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