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贤飞几人又悄悄的把何道长叫到一边,想打个商量让何道长把这事压一压。
何道长听到他们表示愿意多给三倍价钱,也有些犹豫了。
考虑了一会儿后,在利益的驱使下,他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决定收钱办事。
反正一只鬼而已,他还不信收不了!就算他不行,现场不是还有帮手吗?大不了就分他们一点钱呗!
于是何道长答应下来后,又和林、胡两位大师商量了一下。
反正这种拿钱办事驱鬼的事,本来就是他们的老本行。
另外两位大师也没说什么。
但为了摸清楚那只女鬼是什么来路,何道长还得找孟贤飞问清楚原由。
“你说说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确定她现在是什么来路,才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治她。”何道长在小屋里对孟贤飞问道。
孟贤飞看了一眼几人,又看了看门窗外,村长和老孟两人出去一个看门口,一个看屋后的窗户,避免有人来偷听。
见这两人出去望风,孟贤飞这才把当年的事向何道长说明:“大概是二十三年前吧……那年我还没娶老婆,当时我看上了隔壁村……也就是华龙村的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但人家看不上我……”
说到这他拿着用纸卷烟丝卷成的烟抽了一口,吐着烟雾继续道:“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看到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于是我就把她拖进了路边的小树林里……就把她那个了。当时我觉得她眼高于顶,不识好歹竟然看不上我,于是就把她扛到了我爹的山寮里。”
“在那里我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反正她也不愿意嫁给我,那就给我玩个够吧。第二天老杨和大哥也来了,他俩也参与了进来。我爹回来看到了,他也没有阻止我们,说反正人都已经这样了,送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一起了……”
“后来没过几天,她就死了。我爹说她死前可能有怨气,就将她的尸体用黑狗血泡了一块红布将她包裹着用蛇血绳捆绑烧成了灰,又将她的灰用坛子封印在了地底下。”
何道长听完经过后,鄙夷的扫了他们一眼,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年代他们对侮辱女性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并不觉得有多大的错。但人死了,那事情就大了。
而且那女鬼死前遭受了到这种侮辱,不成鬼才怪。
三叔公当时将女鬼的尸体烧成了灰,又用坛子装着骨灰封印在地底,这才有了二十多年的平静。
现在看来三叔公人不在了,那女鬼找到了机会从坛子里跑了出来吧。
不过看也只是在葬礼上刮阴风,还有鬼迷阿和的情况来看,她的魂体应该还没完全出来。
何道长听完后想了想,问道:“那个骨灰坛埋在哪里你知道吗?”
孟贤飞点了点头:“知道。”
何道长又道:“把那女鬼的名字和八字告诉我。”
孟贤飞将那女鬼的名字和八字给了他,然后又带着他再次去了三叔公的山寮小屋。
这期间,魏得君都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在小屋子商量,看到何道长出来后,又跟孟贤飞出去了,她就知道这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林大师也一起跟着去了,只留下一个胡大师在葬礼上。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突然在灵堂里守灵的小姑尖叫了一声:“啊——有老鼠!”
她一叫,灵堂里的其他人瞬间也乱作一团,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老鼠在灵堂的后墙角下蹲着,它甚至都没动,就蹲在那里用两只鼠眼扫视着灵堂里的一切。
灵堂里的几个女人吓了一跳后,反应过来强行冷静的四处找东西去驱赶那只老鼠。
但那只老鼠不管她们怎么驱赶,就只在屋里蹿来蹿去,甚至跑上了棺材,将放在棺材上没有点着的长明灯撞了翻。
紧接着灵堂两边的房间门里又钻出来一只又一只黑不溜啾的老鼠。
“老鼠!好多老鼠!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老鼠?!”灵堂里的众人乱成一团,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跑过来观看是怎么回事。
“啊!有蜈蚣!”
“哎呀!这还有蛇!有蛇!”
“哎呦!!!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咬我……快帮我看看!”
“别动!是蝎子!!!”
这时院子里的其他人突然也喧闹了起来,众人一会儿又看到蛇一会儿又看到了蜈蚣,而且还不是一只两只,很快就发现周围满地到处都是这些蛇虫毒物,吓得众人立马慌乱四散开来。
大人们纷纷找工具驱赶这些毒物,而那些老鼠就开始聚在了棺材下边,不停的啃咬着垫棺材的长板凳的脚。
留守在这的胡大师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是那女鬼搞的鬼了,于是连忙从自已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先跑进灵堂,从小袋子里一掏就抓出一把白粉灰就朝凳子脚上啃咬的老鼠群一洒。
“吱吱吱————”身上沾染到了粉灰的老鼠们立马尖叫着四散开来。
胡大师又赶忙去驱赶另外几根凳子脚上的老鼠,可在他去驱赶其他老鼠的时候,刚才第一波被他驱散的那些老鼠却又转了回来聚集在那根凳子脚边,继续啃咬。
它们就好像被什么驱使着,一定要把那凳子咬坏一样。
胡大师左撒一把粉,右撒一把粉,就在他忙不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咔嚓一声。
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下一秒就见棺材的一角突然下塌,紧接着整个棺材就从凳子上“砰——”的一声翻滚了下来,棺盖也“啪~”的一声翻开了,三叔公的遗体更是直接从棺材里又滚了出来。
“啊!爸!爸!”三叔公的媳妇们一看这到三叔公的遗体又滚了出来,吓得本能的就喊了两声。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猛吹了进来,屋里屋外的灯烛全部熄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尖锐的笑声突然在黑暗中突兀的响起,声音尖锐又凄厉,听在人耳朵里特别的难受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