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灵魂赶忙凑近前来,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以你的品性和涵养,绝对不可能做出欺凌他人之事,这是你骨子里的骄傲,绝不会容许自已向任何错事屈服妥协,就像芭比电影里‘我要的是公理’这句话。”
听完这番话,郑文淑慢慢站直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眼神深处却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感,轻声细语地道:“罢了,如你所愿。”
那灵魂分明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味道,仿佛是临终前最后的嘱托一般。
紧接着,只见郑文淑抬起脚,毅然决然地迈向半空之中。
刹那间,强烈的失重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地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地涌向她全身每个角落,冲击到头顶天灵盖处。
泪水顿时模糊她的双眼,令她感到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想象中身体破碎四散的场景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被海水淹没,无力挣脱,进而陷入自证的漩涡,最终深陷网暴,以死明志。
她能够想象到自已跳楼自杀后将面临怎样的编排。
[你这样做,对得起父母吗?年纪轻轻竟学他人自杀以博取眼球。]
[难道就你一人受委屈,他人便没有吗?]
[她都这么可怜,你就不能怜悯她一下吗?比你可怜的人都不闹腾,就你一个人闹事,年轻人真是矫情。]
[我幼时的生活条件比你差了不知多少,如今不也照样活着。]
[恐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选择跳楼。]
过往记忆碎片化,有些突兀,郑文淑才明白他们是透过自已看故人。
“一分像她便以是无敌,可我偏偏有三分。”
多年前子弹正中眉心,至今为止才认清菀菀类卿。
记忆里,她仿若一朵静默绽放的鲜花,散发着无尽的温柔、善良和大方之美。
即便面对那些心怀不轨、充满恶意之人,她也能保持那份沉稳与淡定,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要不是她手中握着滴血利剑,一步一步带着威压朝着那个跌坐在地、满脸惊恐的人逼近,我还当真以为她是软弱可欺的那种。
“你在害怕什么呢?难道只因我用这把剑斩杀了你的同伙,就使你如此心惊胆战吗?”
“先前你妄图欺凌我的时候,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如今都去了何处?”她的声音冷冽如寒夜的冰霜,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之前在她面前趾高气扬成了如今双眼圆睁,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他拼命地想要往后退缩,然而双腿却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丝毫无法移动。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淌而下,很快便与地面上的泥土和尿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见此情景,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
“啧。”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叹,随即便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长剑。
用力挥只闻“咔嚓”脆响,那颗头颅瞬间滚落下来,溅起一滩猩红的血花。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郑文淑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有人告诉她:“只要你想,所有都将触手可及。”
“陷阱为你准备好,一切静待佳音。”
郑文淑灵魂深处回应“如果是你,我甘愿自投罗网。”
郑文淑本人并不知道,自已是灵魂碎片,没有这个原因她也许她早就消散于世间。
“哇……这演技觉了不当明星有点可惜。”灵魂看着郑文淑跳楼发出感叹。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提交任务进度,系统审核麻利。
“美好的假期我来了,嘿嘿嘿——”
昼夜交替,流星划过天际,顾星河抱着自已寻求慰藉,她眼底并无太多情绪。
被诬陷偷窃后,抑郁症愈发严重,只能通过伤害自已的身体,来让意识判断自已有没有活着。
即使后面含糊解释部分,也无法改变顾星河即将死亡讯息。
此刻,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割腕自杀是何种感觉。”
顾星河好奇凝视着自已手腕,脑中幻想画面一闪而过,她用牙齿紧咬着手臂,来遏制控制不住流满脸的泪痕。
细看顾星河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伤口新旧交叠一起,落在顾星河眼中是画作肆意而张扬。
唯美诗词歌赋总能让人陷入意境,此刻世界寂静有她自已规律,独属于忙碌人们得空抽闲时光。
流星缺失在童年未能亲眼相望,顾星河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刚刚流星坠落的方位出神。
莫名建立缘分就此缓缓舒展——是希望还是救赎。
时钟拼命转动,等待着有人能解救顾星河,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厨房。
进入厨房后,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刀具,她视线一一扫过手游移于刀尖,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藏一般。
这些刀具琳琅满目,有锋利无比的菜刀、精致小巧的水果刀、厚重结实的砍刀……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哦,这把看着不错。”
她平静拿起刀朝手臂割去,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对比,她总算从众多刀具之中选中了一把看起来颇为满意的。
顾星河掂量掂量,刀刃闪烁着寒光,刀柄握在手中感觉十分舒适,重量也恰到好处。
它就像是专门为顾星河量身定制的一样,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顾星河多试几遍心都有了。
顾星河以前是流落在外富贵人家子弟,她父母留下的财产在她被人贩子绑架后,被舅舅一家据为已有。
现在同样因为顾星河舅舅的女儿——苏晴,病情加重。
该怎么解释呢?养父养母自已有不孕不育症,所有关爱顺其自然落在顾星河身上,她有什么不满吗?她能有什么不满吗?她敢有什么不满吗?
身边朋友不理解,谈心后周围人有意识疏远她,现在这样只能说她自食其果。
顾星河身着一袭洁白如雪连衣裙,静静地躺卧在宽敞浴缸之中。
清澈透明水流缓缓地流淌进来,逐渐将整个浴缸填满。那轻柔的水波轻轻荡漾着,似乎想要填补顾星河那颗渴望被拥抱的孤独心灵。
她伸出手轻柔地关闭水龙头,然后反复浸入水中感受窒息,仿佛这样就不用接受残缺世界带来的恶意。
通过不断窒息安慰自已清醒后,她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已右手手腕,血瞬间涌出,水面缓现杰出画作。
顾星河挑逗一番,她身体绵软无力倒向一边,头部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浴缸边缘,发出沉闷声响。
剧痛袭来,顾星河瞬间陷入昏迷。
血滴答滴答宣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半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