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庄。
通过阮小二的引荐,武松一行十一人,都进入了吴家庄。
庄主吴用亲带家丁在院门处等待,一看到武松他们过来,忙抱拳说道:“老朽吴用见过各位好汉,未曾远迎,多有得罪啊!”
阮小二抱拳说道:“吴伯不要太过见外,这都是我的好友,都是自已人,他们都会像我一样,叫你老伯的!”
于是武松以及众人纷纷抬手,叫道:“老伯!”
吴用笑道:“未想到我这年过半年,身子已经埋了多半截的人,今天能认识这么多好汉,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阮小二说道:“知道你吴老伯,急公好义,又仗义疏财,我们才来借宿一晚,明天去那梁山,若是那寨主好生招待,还则罢了,如若还是娘们唧唧,苛待我等,必杀了寨主,反了他的山寨!”
吴用大喜,说道:“此话当真,若是你们这真的反了梁山,我就是倾尽家财,也助你们打下梁山!”
孙二娘说道:“打梁山只是我们权宜之计,毕竟梁山和我们一样都是针对官府的,若是我们真的跟梁山上的人大打出手,让官府渔翁得利,那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吴用则说道:“这个众位好汉放心,我在梁山上有细作,若是有人敢挑头反山寨,定会附和各位。”
众人听到梁山上有人会呼应,那夺下梁山肯定不在话下,自然都露出了喜色。
阮小二说道:“那我们进去以后再商议如何反梁山吧!”
“哎呀,都是老朽老矣,竟然忘了让各位进入庄内,快,快,咱们进庄再续!”
于是众好汉都进了庄内大厅,吴用又让下人给他们奉上茶水,水果,还有有些糕点,以让众好汉垫一下肚子。
扈三娘问吴庄主道:“吴庄主,我们明日唤不来梁山的船只,该怎么进去梁山呢?”
吴用说道:“这个姑娘请放心,我庄上有船只,足够可以带着大家伙进入山寨。”
“原来庄主是早有准备!”
“不是我早有准备,是我一直在准备着跟梁山一战!”
“噢,这是怎么回事?庄主可以说一下么?”
“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儿子带着一批粮食经过梁山,不但被他们夺了粮食,还把我儿子杀害,可怜我这白发人还要送黑发人,你说我怎能不报仇!”
“哦,原来有此等血仇,吴庄主早应去报,不知道庄主可曾报官报仇!”
“唉,姑娘提及之事,也是我的血泪之事啊!当年我是曾报了官,让官府替我报仇,可以知县施恩,张嘴就要五千两白银,我为了报仇卖了一半的田地,才凑齐了银子,给他送去,无奈那银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说,还落了一个私通反贼的罪名。”
“这官府的衙门都是朝南开的,他们只认识钱,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
“是啊!所以我以后也不再信任官府,谁能替我报仇,我就信任谁!”
王英拍着胸脯,对吴庄主说道:“庄主放心,我等明日夺了梁山,再夺阳谷,然后再直击大名府!”
吴用有些不解的问道:“请问好汉为何要攻打大名府?”
王英狠狠的说道:“这大名府知府杀了我的救命恩人武植,我不为恩人报仇,怎么对得起他的救命之恩!”
“你说的武植可是清河县县令武植?”
“正是我的恩人武植,你怎么知道他?”
“我儿以前总是从清河界处收些农牧产品,所以也跟那里的官员有些联系,尤其武植武县令,曾多次帮我儿子,这份恩情我怎敢忘记。”
王英一指武松说道:“这位便是武植武恩公的亲弟弟,他名叫武松,是一个书生!”
吴用忙站了起来,冲着武松抱拳道:“哎呀,原来是恩公的弟弟,失敬失敬,赎老朽之罪啊!”
武松忙回礼说道:“唉,都是过往旧事,老伯不必挂怀于胸,再说我哥他已经被害,就这样过去吧!”
“那可不行,恩人可以不提往日之恩,但我们这些受恩之人,不能忘却恩公之恩,放心,我定与你报我恩人之仇!”
“好吧!但眼下是打下梁山为重,有了梁山做依靠,我们再广招好汉,杀宋江可不是小事,我们十几个人去大名府,恐怕是羊入虎口!”
“梁山上现有十几个头领,再加上我们十几个,我们就是二十几个人,咱们再在江湖上找些好手,就先拿阳谷县令试试势力,然后再说打大名府的事!”
众人听了吴用的话,均表示同意,也就听从吴用的安排。
于是吴用给大家安排了房间休息。
天色微亮,众好汉一醒来,就跟着吴用朝着东平湖走去,因为吴用安排的船只,也只有他自已知道。
到了大船处,众人都上了船,吴用知道自已跟才白胜有仇,怕梁山上的人认识他所以上船后,他就打扮成了船夫的样子,跟自已的下人一样,划船弄桨,忙活的甚是勤快,毕竟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早就想为儿子报仇了。
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下,船只很快就到了梁山地界。
他们是不请自来的主,梁山哨岗看到,自然会派喽啰察看,为了掩人耳目,众人认为让鲁智深出面,因为他是寨主的小舅子,一般的喽啰还是对他忌惮三分的。
梁山上的船只一看到鲁智深,自然没有说什么,而是前面带路,领着大船上了梁山。
到了梁山渡口,众人想一起上山,可有个头领拦住了去路,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后决定由武松,扈三娘带着阮氏三雄,他们五个上去,再看看白胜的表现,若是如旧就下手夺山。
到了山寨聚义厅,五人见过了白胜,白胜却一直盯着扈三娘不动眼珠。
旁边有个头领问道:“武松,我们不是给你派了人去帮忙,你怎么又回来了?”
武松先是礼貌的行礼,才说道:“头领,鲁智深只是一个武功平常的人,你们让我们两个去找宋江报仇,那不是让我们自投罗网,死路一条么?”
坐在头把交椅的白胜,用手捋着自已的胡须,说道:“那你还要怎的?难道要我梁山全伙都去么?你也太大的面子了吧!”
扈三娘说道:“即便不是全伙,你派几个寨内的头领帮忙也行啊!竟然派一个不是寨内的人去,那也太糊弄人了吧?”
白胜色眯眯的看着扈三娘,说道:“小娘子,你是何人啊?为何帮他说事啊?”
“我是江湖儿女,管些世间不平之事,武松乃是我的朋友,朋友哥哥被人冤杀,我岂能不管!”
“原来你与武松只是朋友,那好,你想不相信你梁山出马啊?”
“当然想,倘若寨主派兵遣将,我定鞍前马后,听从寨主的指挥,你指西我等绝不向东,怎么样?”
“好,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派人跟着武松去杀宋江!”
“噢,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做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此话一出,不仅扈三娘脸色大变,武松和阮氏三雄的脸色也是不好看,尤其是阮小二,他怒声说道:“姓白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没想到这白胜竟然笑着说道:“我欺你又怎滴?”
阮氏三兄弟,一阵动作,就想动手上去杀白胜。
扈三娘一把拦住他们三个,说道:“三位哥哥切莫心急,待我说完再做定夺!”
扈三娘说完又看向白胜,说道:“你不是娶了鲁智深大哥的姐姐,怎么还要娶妻!”
“男人么?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再着说了,姓鲁的半年前已经被我杀了,只因她总是唠叨个没完,气得我三天三夜未曾睡觉,所以一怒之下就割了她的脑袋,只是未曾告诉鲁智深而已!”
“世间怎么有你这等人,自已结发妻子都杀,这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哈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应当以事业为重,至于女人么?顺眼则养,逆耳则杀,岂能惯之!”
“好,你当真要娶我?”
“我白胜从无戏言!”
扈三娘突然笑着向白胜走去,并笑着说道:“那我来喽!”
对于扈三娘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武松都无法接受,就在他想阻拦扈三娘的时候,扈三娘已经登上了台阶,走向梁山寨主白胜。